酒一直喝到夜裏十點多,服務員已經過來暗示了好幾次了,老班長才宣布宴會結束。
服務員拿來賬單,還沒等我動手,好幾個同學已經開始搶著付賬了,不過這幾個同學的分類卻很簡單——除了自己做外貿生意的,就是在政府為官的。其他同學都穩如泰山,好像付賬是那幾個同學的專利。
最後還是老班長義正詞嚴,一句話就說服了其他幾個搶單的同學:“還是我來吧,我這邊能走招待費。”
有幾個男同學建議去酒吧繼續喝酒,我想起昨天的悲慘遭遇,堅決地拒絕了這個提議。分手的時候到了,又有好幾個女生開始紅了眼睛,抱著我哭了起來。方芳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隻是滿眼悲傷地看著我,倒是她的孩子懂事,跑過來抱著我親了又親,讓我不勝傷感。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方芳的一條短信:“我兒子說,今天晚上最喜歡馬叔叔。”
我百感交集,回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叔叔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