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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園:從新加坡到美國名校追尋幸福密碼

(2017-12-03 18:18:20) 下一個

2017-10-26 張西 張西工作室

編者按:你印象中的電腦工程師是什麽樣子?技術宅、鍵盤大神,還是,不苟言笑的IT男?

然而在李裕園這裏,他的多個角色加持,讓在人們刻板印象中的這個職業豐富生動起來。他是一心一意的好學生,即使在職場中輾轉多年,仍然能華麗轉身回歸校園,實現了從16歲時就堅持的MIT留學夢。他是感恩孝順的好兒子,感謝父母一路以來的無私奉獻,感謝他們對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感謝他們教會了自己做人、處事。他是擁有三個孩子的好爸爸,全力平衡學業和家庭的關係,即使課程再忙,也要有能陪伴孩子成長的時間和空間。而有時,他又像是個社會學者,覺察了國際化給國家帶來的影響和東西方教育的差異,卻沒有在身份轉變的過程中迷失自我。

從新加坡到美國,他始終保持著理工科知識分子最本真最淳樸的模樣,而這也是他開啟人生幸福感的密碼:不逐名利身外物,但求奉獻幸福來!

 

秦一荻:我們首先開始先來一個自我介紹,因為我隻知道你的英文名字叫Sam。您有中文名字嗎?

李裕園:我叫李裕園。

秦一荻:您現在是在MIT念的什麽項目呢?

       李裕園:和J一樣,也是Systems Design and Management

秦一荻:所以您這個項目也是一年半,那之後您還是要回新加坡工作嗎?

李裕園:我不需要。J在軍隊工作,有獎學金。我之前在新加坡的政府投資公司工作。需要自己交學費,也不需要讀完就回去。

秦一荻:J和我聊完後,我感覺新加坡的教育其實和中國在某些方麵還是比較相像的。您可以說說您小時候是怎樣學習的嗎? 

李裕園:我小學的時候是要讀英文、華文、數學跟科學。但是我們的科學和數學都是用英文教課,我們新加坡的教育很多都是用英文來教的。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學習華文不是很好,像我的華文也不是很順。到了16歲之後我們就不需要寫華文的文章,所以在這方麵我覺得會影響到我們華文的進步。在中學的時候我們是要讀四年,那四年我們差不多6到7科全部是用英文教學。但是曆史課上,我們會讀華文的曆史,也會讀到印度的曆史,所以在那方麵還是比較好。我們在新加坡有華文、印度文,也有馬來文,我們讀大家的曆史我們就比較了解大家的背景,為什麽有些人有這樣的想法,有些人有那樣的想法。

我在小學的時候成績還算不錯,算是第一還是第二。但是到了中學就比較好玩,沒有怎麽讀書。所以在中二的時候我的成績很差,是班上倒數第二個。到中三我還是這麽的差,但是到中四我發現要畢業了不能再玩了,所以我就開始積極地讀書。然後我從倒數第二個跑到差不多是第七、八名,一班是有40個人,所以我是從39跳到7,那一年進步很多,如果我真的好好地讀我可以有更好的成績,所以有點可惜。但是我覺得生活就是這樣,我們都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麽,想一想是沒有什麽後悔的,因為我是活得很開心沒有什麽好可惜的。反正都定了新加坡的大學,也是當時一間不錯的大學,我拿到獎學金,所以在新加坡國立大學讀書的時候我的學費都是免費的。

後來我去了紐約做工,在IBM,機票和吃住都是新加坡政府管的,我是要回來做工差不多三年,到IBM新加坡做工三年。我去紐約之前還去過加拿大,在東部講法國文的地方再次做工讀書,在McGill(麥吉爾大學)。所以在來這裏之前,我是在美國,加拿大跟英國都工作過。差不多四年在IBM,兩年在英國銀行,來MIT之前在另外一個新加坡的投資公司。所以我做工差不多十年了。

秦一荻:那您的工作經曆應該很多吧?

李裕園:全部都是蠻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我覺得蠻不錯,學了很多東西。有機會能去到美國做工跟讀書,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已經開放起來,所以在我申請了MIT。另外其實我16歲就有機會來MIT了,可是那時候父母親沒有什麽錢來幫我交學費,因為我的大哥還有我的妹妹的成績不是很好,所以父母親打算送他們去澳大利亞讀書,所以當時我講我要來美國,他們就不是很願意讓我來,因為他們知道學費很貴。我現在來到MIT,學費是我自己還,但是我也是在找RA和TA來還我的學費。所以如果你問我當一個學生最難的事情,我覺得不僅是錢還有時間,因為我要好好地讀書,也要好好地做一個RA或TA,也要做一個好爸爸,要跟孩子太太花一點時間,所以做這三樣真的是有一點困難。而且在MIT讀書需要很多時間。因為同學們都有很高的那種期望,我們做什麽東西要做得很好,所以做得好要花很多時間。我覺得各種壓力也是蠻多的。

秦一荻:那您是怎麽來平衡學習和家庭之間的關係呢?

李裕園:我覺得我還在練習這個平衡,因為兩三個星期前我每晚都差不多睡了三到五個小時而已。所以身體真是有的累,生病了兩個星期,這個星期我開始睡7到8個小時,慢慢地就恢複了。所以現在才比較好一點。所以我覺得怎麽平衡是最難的。如果我隻是讀書或者隻照顧家庭其實是蠻容易的,但是兩個放在一起就比較難了。

秦一荻:對,確實有這個問題。那您的太太現在是在美國陪您嗎?

李裕園:對,因為我有三個孩子,三個都在這裏而且他們三個都很小,一歲、三歲跟五歲的,最小的還在學走路所以需要一個人看著他,三歲的跟五歲的比較調皮,所以也是要有人來教育,跟他們講話。我的媽媽最近剛剛來,她也是剛剛回去。然後我們就跟她講,我覺得孩子如果跟他們的公公、婆婆或者爺爺奶奶住的話我覺得他們長大之後會是一個好公民,因為爺爺奶奶都會教他們怎麽做好的事情,教他們怎麽做一個好人。像我就很忙隻是教他們怎麽把那個東西做得很好,但是沒有跟他們講為什麽要做這麽好,而且沒有教要怎麽做一個好的人。所以我看我的朋友,他們的孩子是跟他們的爺爺奶奶長大的那些孩子,我覺得他們會是一個好公民。

秦一荻:畢竟老人會對孩子產生一些潛移默化的、很深遠的一些影響。

李裕園:對。

秦一荻:那您覺得父母對您有什麽影響? 

李裕園:當然有影響,我回想的話不覺得有印象,但是來了國外之後發現,我對自己的要求,對自己的想法,都是從父母親那裏得來的。像我媽媽她很大方,對朋友,對陌生人對很大方。如果我媽媽在路邊上看到一個陌生人迷路了,她一定會停下車去幫那個人。所以我十年前來美國的時候看到一個老人在路邊上還要換他自己的車輪,我也會停下來幫他換。他給我錢,我也沒有拿。我就想為什麽會這樣子呢,其實因為這些都是我媽媽的教育,那個做法其實是我媽媽不是我,因為這都是我跟她學到的好的東西。我的父親是一個很會算很會想的一個人,一個東西他會從前麵想到後麵去,想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覺得自己之所以是那種有engineer想法的人,就是因為我爸爸的教育。我三四歲的時候,爸爸教我的數學、科學都是六歲七歲小孩子的東西。所以我小時候去學校學東西會比較快,學得快所以當時我在學校也會很悶,就會開始比較調皮。有時候我覺得男孩子慢慢地成長也是一個好事情,也許他們就不會像我這麽調皮。

秦一荻:對,其實父母對我們的影響有時候是後來才會發現的。那你選這個engineering這個專業是因為父母的影響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個人愛好?

李裕園:有一部分是父母親,有一部分是自己。因為我成長的時候對電腦很有興趣,所以我開始玩電腦,開始想電腦是什麽做的,電腦是什麽樣的,所以越想越投入。我的父母親當然也是有一點影響,我的父母親都是修理手表的,所以那些手表壞了他們都會想怎麽修理。所以我看他們怎麽修理,什麽想法,當然也會漸漸影響到那一方麵。但是他們沒有玩電腦,就出了我。所以有一部分還是我自己,隻是他們的想法當然還是影響到我。MIT我從16歲就想來了,所以來到MIT這一次真是夢想成真,因為MIT這個course隻接收50個人,像Lee這種人跟他比我真是差很遠很遠,因為Lee就是很聰明,很厲害。所以我覺得有他們這種同學我真是可以跟他們學很多。另外一方麵我是覺得很自卑,我覺得還不夠好。

秦一荻:那您當時申請的時候是隻申請了MIT這一個學校嗎?

李裕園:對,因為我跟自己講,如果我不進的話就算了,因為我的孩子也是很重要。所以我不是隨便選斯坦福或者哈佛,因為這個就是我的夢。

秦一荻:那說明其實您的能力是可以達到MIT選擇的標準的。非常切合,選了一個就直接到這裏來了,說明您對自己的定位還是蠻準的。

李裕園:其實我覺得我是在碰運氣,我給自己講如果要進那些比較普通的學校,那留在新加坡就好了,因為新加坡國立也是一個很好的學校,所以不一定要這麽遠。

秦一荻:對,也沒有什麽比MIT這個方麵更強的了。

李裕園:對。

秦一荻:那相當於您從大學開始一直到現在學的都是一個專業,然後從事的工作也是相同方向的是嗎?

李裕園:都是在電腦方麵,所以算是一個專業吧。

秦一荻:就是它跟這種普通的CS有什麽不同呢?或者跟普通的Engineering有什麽不同呢?

李裕園:我的這個專業做的是信息安全,就是怎樣去防止電腦黑客的入侵。像普通的CS專業是在programming,所以有一點不一樣。像Lee他做的東西都是在Travel programming,所以他的全部都是在Travel方麵做的。

秦一荻:那你們現在是單純的上課嗎?像你之前說如果你要當RA的話是不是還要跟著教授來做一些研究?

李裕園:對,所以我現在在找RA和TA的機會,所以如果找到的話我就需要教書跟做研究。

秦一荻:那可能您的schedule會更緊一些。

李裕園:我覺得也挺困難的。

秦一荻:確實是這樣。那您平時還能擠出來時間做一些比如說類似於業餘愛好這樣的放鬆一些的事情嗎?

李裕園:比較難,我的時間都是送孩子去學校,回來就快點吃一個早餐去跑步,回來衝涼就上課了。所以就用這個時間來跑步,來鍛煉身體。每兩三天我會去跑步,如果每天跑的話身體會很累。周末的話就會跟孩子花一點時間,我們隻是去一次party,過後都是在做家務、買東西等等。

秦一荻:主要還是貢獻給家庭了。

李裕園:對。

秦一荻:您5歲的孩子已經到了要去幼兒園的年齡吧?這邊的幼兒園是免費的嗎?

李裕園:對,那個是免費的,隻是我的1歲跟3歲的小孩,我們送他們去托兒所,那個差不多一個月要花4000美金。孩子的教育比我的教育更貴。我在MIT四個月是8000,但是我是讀碩士,他們兩個小孩子沒有怎麽讀,所以4000塊一個月是有一點貴。

秦一荻:是有。您之前說您還在美國、加拿大還有英國都工作過,您覺得這些工作經曆對您現在上學有幫助嗎?工作過的人再回來上學大概是怎麽樣的感受?

李裕園:有很多幫助,因為你對問題,對老師教的東西都會有一個了解,為什麽我們是要讀這個,為什麽我們是要用這個方式來做這些東西。因為有做工過了之後我看得出分別。起初我在新加坡國立的時候,很多問題我都會想為什麽我們需要讀這個,為什麽我們需要讀那個,不了解他的用法,所以有之後就花很多時間想,浪費了我們的精力,但是如果了解怎麽用的話就覺得比較容易記得,也比較容易吸收老師教的東西。

秦一荻:那相當於你們課堂上講的東西其實你已經用過了。

李裕園:有些我已經學過了,但是因為我做了才學到,但用的不是標準方法,比如有一個序列是1、2、3、4、5,但其實我之前學的是1、3、5,所以之前學到的序列是不對的,所以來到這裏他們就教我要怎麽樣看那個事情,怎樣開始。所以我覺得那個方麵比較好,因為回去的話我們每次看到一個問題,看到一個Project,要怎麽樣對那個Project,有一個不一樣的方式方法的存在。

秦一荻:就是把你之前的知識更加係統化了。

李裕園:對。

秦一荻:我聽說你們這個班基本上全部都是之前有過工作經曆的人,那大概都是什麽樣的一個背景呢?你了解嗎?

李裕園:全部都很不一樣,有些是自己開公司,有些是在Google做工,有些像J在當兵,像我算是投資的(technology方麵的),也有完全沒有CS背景的。每個人的背景真的是很不一樣,有一個是韓國的delegate,所以真的很不一樣。

秦一荻:那背景既然這麽不一樣,教學上會不會有一些困難,就是說每個人的基礎都完全不同。

李裕園:有這個問題,但是正是因為有這種問題,每個人有不一樣的做法跟想法,所以好處是能跟對方學習,壞處就是花很多時間,有時候要教你的同學。所以就花了比較多一點的時間。

秦一荻:您未來的規劃是怎樣的呢,因為您說好像先不打算回新加坡那邊了是吧?

李裕園:在這方麵我比較開放,在新加坡有機會我不介意回去,在這裏有機會我也不介意留在這裏。但是我不想太快搬來搬去,因為對小孩不是很好,如果一直換不一樣的環境。所以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我不介意回去,因為新加坡算是一個蠻舒服的地方。在新加坡我們雖然生活節奏是比較快,我們家裏也有女傭來幫我們,但在這裏我們請不到,而且如果真的請到是要花很多錢來請的。

秦一荻:確實是,美國這邊人工費太貴了。

李裕園:對。

秦一荻:也蠻好的。您覺得美國的課堂模式跟您之前在新加坡上學的時候課堂模式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李裕園:很不一樣。在新加坡,老師會教我們有這樣一個筆,這是一個筆,這個筆是用來寫東西的,但為什麽筆要尖,為什麽筆後邊要這個樣子?會有很多為什麽的感覺。在這裏我覺得他們就會講這是一個筆,是一個黃色的筆,筆用來畫。

在新加坡老師講比較多,差不多80%到90%。在這裏有時候老師會講30到50%,學生會講差不多50%,所以有一點不一樣,因為他們要學生講,而且他們很歡迎這裏的老師跟學生學東西。所以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會知道每一樣東西,因為像我跟你講每一個人都有不一樣的背景,在新加坡有可能我不是碩士所以我不能好好地比較,所以在新加坡的話就比較像是老師講的都是對的。

秦一荻:那感覺可能跟中國的教育模式有一些像,老師教就是什麽這樣。

李裕園:對,我覺得應該是這樣。但我覺得新加坡教育做的好的是他們喜歡上社會課,就是從小學做一個好公民,會教育我們說小明看到一個朋友跌倒就會去幫他的朋友,小明買食物需要排隊,小明掉了垃圾要撿。所以從小他就開始教我們這種有想法,對社會要有那種責任感,你不能傷害別人,不能把地方弄髒,我覺得那方麵其實很好,因為不知不覺我們的小孩子就會撿垃圾,會排隊。我來到美國或者其它的國家有時候看到別人不排隊覺得有一點奇怪,為什麽不排隊?我去到日本也看到有些小孩很小自己搭火車。所以我覺得為什麽這些小孩會自己搭火車,為什麽父母親肯放那些5歲到7歲的小孩自己搭火車,我覺得我做不到。所以我發現每一個國家有自己的習俗,後來我才了解為什麽日本會這樣做,因為日本的習俗就是如果小孩迷路的話,大人看到就一定要幫這個小孩找到他的目的地。如果在路邊上看到一個雨傘掉的話不能動要等那個人自己回來拿。所以我的日本朋友有一次講這是他們的文化,就是這樣做。你會覺得很有趣,我也沒有注意到我自己的國家有這樣的文化,到我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這樣。我不懂華文怎麽描述這種東西,意思就是不知不覺的對於自己跟別人的expectation。

秦一荻:一種期望是嗎?

李裕園:對,因為我會這樣做,所以我覺得別人也會這樣做。所以在新加坡,我們的教育是這樣子教我們的。

秦一荻:是非常健康的良性循環,長此以往可能每個人的素質都很高。

李裕園:對,所以有好有壞,因為以前沒有這麽多人來新加坡。我們以前差不多就三百萬的人口,但是現在差不多五百萬到六百萬的人口,但是其實多的兩到三百萬不是新加坡人,是外國人。因為我覺得我的看法比較開放了,所以我覺得有些新加坡人對外國人有這種期望,他覺得我們是這樣好好排隊的,為什麽這些人不排隊,所以他們就會對這些人生氣。因為有這些期望所以就變成不開心。我們新加坡的人口增長得太快了,如果日本也是開始讓很多人進他們的國家那他們也會有一樣的問題,因為我們知道日本人對對方很客氣,每個人這樣講的話他們就不會講另外一方麵,跟美國就有點不一樣。

秦一荻:新加坡是不是近幾年來因為接受了很多外來人口所以也會有一些矛盾在社會當中,比如是否要限製移民這樣的問題。

李裕園:對,就是像接受太多移民這樣的社會問題。以前我們離開家,不鎖門也不會被人家拿東西,20年前好幾次我都沒有鎖,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拿我的東西,我父母親都不管。到現在我們要自己照顧自己的東西,不能像以前一樣以為沒有人拿。因為以前真的是不會拿別人的東西的,但是現在的社會已經改變了,變國際化了,所以不可以有那種思想了。我覺得對於老人他們覺得這麽麻煩,我來美國也一樣,以前我們的小孩子如果晚上10點或者淩晨回來我們也不擔心,但是現在我的女兒也不敢這樣了,我一定要陪她了,因為我是在美國。所以我覺得真的是新加坡改變了很多,因為國際化了。

秦一荻:所以不知道國際化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李裕園:對。所以我在這裏的挑戰就是我能這樣好好地教我的孩子,不止讓他好好做事,也是要做一個好人,對社會有貢獻的一個好小孩。而且我女兒是華人,我的爺爺是從中國來的,雖然他是在新加坡當兵但是我們也是華人,所以我覺得我們的語言要繼續堅持學。所以我的女兒去讀那個學校,也是因為在那邊她可以學華文。我跟我太太覺得這就是我們的身份,因為他們如果不學華文,他們隻是皮膚顏色看起來像是華人但是根本都不懂華文的曆史,新加坡的曆史。那麽他對自己的身份認同感會很差,所以要讓他們學這些東西。

秦一荻:那您現在在家裏跟你孩子交流是用英文還是用華文呢?

李裕園: 98%是英文,因為我的華文很差。我不要教他們錯的華文,所以我跟我太太說你跟他們講就好,我不要講,因為我覺得我會講錯的東西。所以我太太會跟他們講比較多的華文。而且我覺得如果我跟他們講錯的話他們去學校講錯也不是很好。

秦一荻:我覺得您的教育理念非常好,很多父母隻會去關心孩子的成績,或者一些比較外在的東西,他們可能就會比較少地去關注這些。

李裕園:成績的話老實講我不擔心,因為你看我的成績都那麽差,所以我覺得一個人要肯拚肯用功的話成績一定拿得到的,但是語言這個東西是你怎麽拚也拿不到的,如果你開始不好好地學習的話。有時候我覺得我們華人就是一直想著那個成績,覺得成績就是長大能賺到多少錢能多麽的開心,但是如果真的去想的話,有時候你越多錢反倒越痛苦,因為你要想到這麽照顧你的錢所以就會越來越不開心。反倒如果你沒有錢的話,你知道你周圍的人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有錢而是因為他們喜歡你。所以我對錢的方麵的想法有可能有一點奇怪,但是我覺得錢是重要,錢是拿來幫別人拿來做東西,但是不需要有太多。

秦一荻:錢是一種工具但不是全部。

李裕園:對,可能自己的身心健康更重要。所以你多一點錢你有可能比較風光,但是不會增加你的幸福感,所以我覺得要有一種平衡在裏邊。所以我說在這裏自己的挑戰其實是怎麽教育我的女兒,因為我們知道在美國每個人都是想要很多錢的感覺,所以我不要我的女兒有這種想法,而是要去想怎麽對這個社會有好好地貢獻。

秦一荻:我覺得您一定是一個好父親。

李裕園:謝謝,我還在練習。

秦一荻:感覺您的教育理念都非常的好。

李裕園:是我的父母親給予的吧。

秦一荻:對,會比很多人要先進很多。

訪談秦一荻    

 編輯:黃卉子    

 責編:李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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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彩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謝謝菲兒親愛的支持:) 好久未上城裏來,祝菲兒及家人2018新年如意快樂!!!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好久不見彩虹,謝謝分享,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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