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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03 張西 張西工作室
人物簡介： 王雨萍，1992年出生，北京理工大學經濟係本科，後去德國留學，重新選擇數學專業，目前紐倫堡大學本科在讀。
張西：你聊聊你的成長經曆吧。
王雨萍：我也沒什麽準備，就隨便聊聊吧。我性格比較內向型，從小在周圍的人眼裏是那種比較乖的女孩子，但是我媽媽知道我挺有個性的，所以父母很少強製我做什麽東西。由於小學的東西比較簡單，所以小學時候也沒有怎麽太下功夫成績就挺好的，所以小學我就那麽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過來了。
由於小學時玩著過來的，到了初中，課程多了，自己沒有做好準備，還是小學時候的狀態，成績就不是太好了，不過語數外三門主課成績還不錯，主要是物理化學很差。除了有上麵說的原因，還有我父母的原因，媽媽是數學老師，爸爸是學工科，搞石油的，他們不希望我從事理科的工作，覺得太枯燥，希望我做一些文字方麵的工作，比如搞新聞法律等方麵的工作，所以經常給我灌輸不要學理科女孩子學理科沒意思學文科吧。所以初中物理化學成績很差，總成績就很不理想，那時候也想好，但沒有目標，學習的欲望不強烈。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也是沒有什麽動力，因為我媽媽也不像別人家的父母那麽嚴厲。所以初中成績不好，也就那麽渾渾噩噩混過來了，一直到距中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樣子，我突然有點緊張了，我想就算我到高中不學理科，那中考也要考物理化學的呀，就算父母給我想辦法讓我進比較好的高中，我到高中也不能太差吧。但是距中考隻有一個來月了，自己說實在的也沒有多大信心，我給媽媽說，我現在努力學學，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能提高多少算多少吧。我媽媽說你盡管學就好了，提高一分也是你努力了。說出來很多人不會相信，（因為語數外成績很好了）那時候我坐到教室的最後一排，每天什麽都不管就學化學，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就覺得把化學學通了。那時候我就給媽媽講我中考化學沒問題了。學好了化學，自己也有點信心了，我告訴媽媽下周搞物理，也是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物理也學通了。不過這半個月我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一句話，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物理化學，所以中考考上了很理想的省重點高中，中考的時候化學滿分110，我考了106，物理考了103。重要的不是考上了那所中學，而是讓我明白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隻要你自己不放棄，都是可以克服的。後來在心裏我常常問自己我四年沒有學通的，我一周就搞定了，我四年都幹什麽了。那時候我突然對今後的學習生活很有信心，我當時就躊躇滿誌的告訴媽媽，我高中一定沒有問題。其實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遇到困難我們經常是自己信心不足就放棄了，其實隻要你咬牙挺住是可以克服的。
由於初中的經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有好的結果就必須付出努力，隻要你努力了，就一定有收獲。高中時候我學的是文科，上麵說過我父母的意願，再說那時候十五六歲的女孩喜歡看小說，喜歡詩詞歌賦，什麽言情的武打的都喜歡看，那時候還特別喜歡聽北京師範大學康震的文學講座。
張西：造夢。
王雨萍：對，不過我初中高中的作文寫的不錯，經常是老師當範文讀給同學，所以也覺得自己喜歡文學，就學文科了，高中時候成績就很好了。一來也是有信心了，二來有點享受學習了。不過也不是像別的同學那樣死下功夫的人，我的智力不是特別出類拔萃，但是還是比較好的，我上課的時候關鍵的地方一聽明白，就不聽了，就睡覺，高中的時候經常因為上課睡覺，讓老師把名字寫在黑板上，其實我心裏有數，我有自己的學習節奏，上課聽關鍵的地方，自習課有自己每堂課的計劃，一分一秒也不浪費。回到家就放鬆自己，基本不學習，不是跟媽媽聊天，就是上網，好在媽媽從來很相信我，不特別督促我的學習，給我一個很寬鬆的家庭氛圍。我有個最大的優點考試不緊張，該學的都學了，考試的時候很放鬆，別人高考睡不著覺，我高考的時候，中午都要睡午覺的，媽媽笑我下午高考中睡半小時還打呼嚕。也是這種放鬆也讓我的高考出了點狀況，高考數學最後一道是選做題，我高中幾何相當好，沒有遇到不會做的題目，所以一看選做題裏有幾何題，拿起就做出來了，卻稀裏馬虎的沒塗卡。一道大題沒有拿到分數。不過我心態還比較好，高考第二門是數學，出了狀況，也沒有影響我後麵的考試。隻是因此沒有達到我高考的目標——人大經濟係。
由於高考出的那個小狀況，讓我很不甘心，當時我跟父母商量再複讀一年，那時候跟媽媽講，複讀一年給你拿個高考文科狀元回來，父母倒是不反對，可是我高中的班主任說你考了全省一百多名已經很好了，耽誤一年幹嘛。想想也是，就沒有複讀。也就是因為對高考成績不滿意，覺得大學還要努力，要出國讀更好的學校，我放棄了中山大學，中國傳媒大學等…
張西：你本科在哪裏讀的？
王雨萍：大學我選擇了北京的學習氛圍好的理工類大學——北京理工大學，高中的時候我的數理化成績都不錯，但是選擇了學文，選擇文科的很多人是因為數理化不好才學文的，可我的數學一直很好，所以大學的選專業的時候我選擇有數學課的經濟專業。我覺得數學是我的優勢，我不能完全放棄我的優勢，那樣就太虧了。其實在大學裏最大的收獲是知道了自己擅長什麽。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高中學的文科，可是我沒有死背過任何東西，都是看看理解記憶，我好多文科同學天天在那裏嗚哩哇啦的大聲背書，我從來沒有，我就不擅長死記硬背。所以純文字的東西，靠死記硬背的，我永遠考不過他們，他們考98，96，而我就能考85。而數學，他們覺得數學是恐怖小說，而我都考的很高，微積分我考99.線性代數我覺得考砸了我都考96，會計我考100，隻要和數學沾邊的我都學的很好，經濟係是文理兼收的，那些高中學理科的考不過我的數學。因此我就想到德國改學數學，其實到德國讀書是我初中時的願望。
張西：為什麽？
王雨萍：為什麽？其實很多原因，你選擇一個地方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原因。很小的時候父母經常給我講，日耳曼民族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民族，後來長大以後我覺得歐洲比較多元，雖然地方很小，但是國家很多，很多很多小國，每個國家的文化傳統不太一樣，老牌資本主義國家，也比較發達，德國人也以嚴謹而聞名於世界，還有德國的大學嚴格不好畢業，能學到真東西。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德國不要學費的，在德國申請上大學是一分錢不花的，基本上隻要生活費，這點相較於英國和美國其實是很大的一個優勢，你不需要支付昂貴的學費，給你家裏增加經濟負擔。而且那時候也想出來看看別的國家是什麽樣子的，歐洲是什麽樣子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因此不想一直待在中國學習。我也給你講了，我不是一個特別踏實學習的那種人，比較喜歡投機取巧。我就心想，那就去個嚴謹點的地方來去改變一下自己。
張西：管管自己。
王雨萍：對，彌補一下自己的不足之處。我一進大學就利用業餘時間學習德語了，去德國讀書這個目標是明確的，具體學什麽專業不是很清晰，前麵說了大學的最大收獲是知道自己擅長什麽了，基本上到了大二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去德國讀書的話，我就不讀經濟類了，但是德國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德國不像美國更靈活。美國隻要考GRE等，你好像也可以轉專業去讀別的專業，不一定要讀你本科的專業。但是德國不一樣，德國你想讀數學研究生的話，你必須有本科相應足夠的學分，可能至少三分之二的學分，如果三分之二的學分達不到這個標準，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申請這個專業。如果我要讀數學的話，我就麵臨著我一定要從本科開始讀，我就不能直接讀研。其實那個時候也很猶豫，因為畢竟需要多用三年的時間再多一個本科。德國的本科是三年，研究生是兩年，如果你直接讀研可能讀個兩年就出來畢業了，但是如果讀本科的話，要還想讀研就是五年的時間，其實時間蠻長的。但這點我特別感謝我媽媽。我媽媽是特別支持我，她讓我選擇我真正想選擇的那條路。其實現在想一想，數學是比較難的專業，不好畢業，某種程度上可能還不如經濟學輕鬆。但是我媽媽是覺得，應該選擇自己最喜歡的專業，她沒有任何猶豫，完全支持我。在我內心深處可能還有一點點不確定的時候，她堅定了我的決心，我媽媽就是一個特別能讓我堅定信心和決心的人。為了拿簽證我也申請了經濟學的研究生，錄取的學校也很不錯，但錄取通知書來了以後我也沒有猶豫，還是從本科開始讀數學專業。我現在已經是第三年了，接近尾聲了。
張西：德國這個國家有讓你失望嗎？你最初那麽想來。
王雨萍：其實不可能沒有失望。因為人想象中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你想象中的德國一定是各個方麵最好的，但是來了以後一定會有不盡人意的地方，也談不上多大的失望，隻是我覺得是更認識這個國家了，更清楚了其實不是外國所有東西都好，當然他有比中國好很多的地方，如果從教育這方麵來說的話，德國的教育，尤其是大學教育，他的教育質量確實要比國內好很多。因為國內北京理工大學不算是最好的學校，也算是一本重點了，但我還是覺得沒有學到太多的東西。實際上中國的大學教育在某些程度上還是……比如說不嚴謹，很多地方不是那麽精益求精。
在中國大學不會想著畢不了業，我覺得在中國大學，可能也是我這個人的問題，因為剛才我也說了，我這個人是比較投機取巧型的，我在國內大學讀本科專業的時候，我覺得我沒特別認真，而且當時我用很大一部分時間學習德語，我大學利用兩年的時間就考過德福了。學德語還是占用了很大的經精力的，盡管這樣我大學的成績也都還不錯，也都過了。那在德國的大學裏麵，可能每個在德國讀書的人，都在想著自己不要到最後讀了幾年畢業證都拿不到，這方麵的壓力會很大，考試的壓力會很大。我不知道別的專業怎麽樣，但數學專業學到最後可能就隻剩不到一半的人還堅持學了，很多人掛科，教授不會給你劃個考試範圍，你不會知道老師考什麽，所以你隻能踏踏實實的把這個東西學懂學會才可以畢業。所以在德國的大學教育在考試的時候就不會跟中國那樣很輕易地讓你過，掛科是很經常的事情，壓力會很大。其實壓力肯定是要比國內大很多的。我覺得還好吧，因為選擇了學數學，而且是自己喜歡的。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你就不會覺得特別苦我還OK了。我現在還沒有畢業，在準備畢業論文的階段。
張西：接下來想做什麽？
王雨萍：我接下來讀完本科還是會繼續申請研究生。
張西：還是在德國嗎？
王雨萍：對，還是在德國，因為以我的本科成績，在德國我想到那個學校讀研都可以申請到。我在德國這段時間學習了日語，當然是簡單的，因為在亞洲中國和日本是比較重要的兩個國家。現在在學法語，法語學的還不錯。最近在備考雅思，研究生不準備讀全德班，要讀全英班。如果德國研究生畢了業以後，有可能的話，我不想留在歐洲了，想去美國或者是說英語的國家，或者是瑞士這些地方。我這個人可能在一個地方待時間長了就會覺得比較沒意思，可能還會再換個新的環境。
張西：應該是這樣的。
王雨萍：對。
張西：美國可能更包容一些。
王雨萍：更多元化一點。
張西：你可以試試在這邊申請，你學數學像MIT都可以試一下，說不定會不錯。你對德國的印象，他的人文環境是一種什麽感覺？
王雨萍：如果從人的普遍素質來講的話，是要比中國高得多的。我也經曆過具體的事情。
張西：比如說。
王雨萍：我在圖書館丟過兩次iPad，我同學在書店丟過一次iPad，都是屬於那種，丟了一下午才發現，再回去找，它還放在那裏，旁邊都是人，也不會有人動它。我們經曆過好幾次，這個在中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德國人確實有他嚴謹的地方，這點不是假的，你學習德國的語言都可以感受到。不過我不想留在歐洲，還有一個原因，德國在很多方麵有他的優勢，比如德國這種實體工業的優勢。這種優勢很長時間無人超過，他們就不太注重發展，因而已經是在犧牲效率來追求社會公平了，所以企業在很多方麵是在養一幫懶人。其實也不能說他不好，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共同富裕吧，他們在某些程度讓那些賺得多人少賺一點。比如說到了周日，基本上在德國所有的商店都不允許開門了，不讓你賺錢了，想賺錢也不讓。比如到了八點鍾以後，大商場就不開門了，可能隻有一些小的商店才開門，大的超市是不允許開門營業的。總之，比如說奔馳企業，我們聽到的一些東西，還是我剛才說的，為了追求社會公平在損失社會效率。歐洲來說不是不好，就是所謂的福利國家，但是對於年輕人來說總不是一件好事。我覺得在年輕的時候，應該努力的時候，你讓他沒有努力的空間。其實這應該是歐洲普遍存在的問題。你有勁沒處使，你隻能順著那個節奏走。到了假期就去放假，放很長時間的假，歐洲的假很多。年輕人想去做事情的話，可能歐洲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地方，可能它更適合養老。
張西：反而中國是做事的地方。
王雨萍：對，真的是現在中國好像更有那個氛圍。
張西：掙不完的錢，忙不完的事，加不完的班。
王雨萍：對。中國是屬於那種你想掙錢，想努力，不會沒有地方努力，中國其實現在到什麽時候，都有屬於你的事情去做。在歐洲這邊可能節奏就會慢一點。
張西：對，年輕還是應該跳出來好。
王雨萍：對。
張西：你平時都有什麽業餘愛好呢？
王雨萍：其實我這個人愛好，我其實挺宅的，但是我基本上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看看電影，我喜歡看網球，會看網球比賽，基本上就是這樣，其實我倒挺宅的，我真的不是特別愛出去玩的那種人，我是一個宅女。
張西：也參與學校的那些公益活動嗎，或者社團組織。
王雨萍：社團組織我參與得比較少，我在國內大學的時候參加過，但也不是那種積極活躍分子。我是那種比較喜歡給大家幹事情的，我是不太喜歡集體活動的人，我更多的是自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真的是一個挺內向，不特別喜歡在外麵玩的那種人。
張西：你也不跟德國社會去接觸嗎？
王雨萍：我打過工，我在別人家幫他帶小孩。
張西：帶了多久？
王雨萍：一個月左右。我也在工廠做過，就是幫他們包巧克力什麽的，假期的時候打工，但我打的也很少。因為我的專業有的時候，一個假期完了以後，開學的時候考試，那時候假期就要騰出時間準備那門考試，所以我隻有假期空閑的時候才去打工，也就打了兩次工，也不是特別多。
張西：什麽感覺？
王雨萍：一定是覺得不容易，賺錢挺不容易的，但是還好。帶小孩還行，帶那個小孩還算聽話，也沒出什麽問題。
張西：他給的錢多嗎？
王雨萍：帶小孩那次還可以。其實帶小孩挺累的，你怕他，你得跟著他。但是至少是你吃住在他家，你自己做，吃得比較好，幹完以後就覺得還好。包巧克力那個倒是挺累的，因為你要一直站著，站好長時間，有的時候幹完會有點累。
張西：帶小孩一個小時得給你多少錢？
王雨萍：我是這樣子，沒有時間限製，因為我是住在他家一個月，錢是1200歐元。包吃住。
張西：包巧克力呢？
王雨萍：包巧克力是按時間的，因為我是學生，所以不加稅，沒稅的話一個小時12塊錢，計時的。
張西：以後讓你去工廠打工怎麽辦呢？那工作那麽累。
王雨萍：其實我還真沒幹幾次，我有一個同學，也是一個女孩，我特別佩服她，她就不停地在打工，打各式各樣的工，挺堅強的。而且這邊還要考試，她要一邊準備考試一邊打工，但是她是讀研的，她的課比我要少很多，可能時間比我多，但是我覺得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她一直在打工。
張西：她為什麽要打工？是錢嗎還是她想多接觸社會？
王雨萍：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打工。德國有一部分人，其實挺讓我佩服的，他們是屬於那種可以把自己生活費都掙出來的人。因為在德國不用繳學費其實是省了很大一筆錢，但是生活費來說，如果完全憑打工賺出來，也挺累的。因為一個月怎麽樣也要花七八百塊錢，他們有些人真的全部可以靠這樣打工賺下來，我覺得挺厲害的，我做不到。我有的時候未必是有考試，但是我可能累了，有那個工夫也不想去打工。我有一些，也不是很多，真的是有那麽一兩個，有男生有女生，他們可以做到我覺得挺厲害的，挺佩服他們的。他們完全靠打工可以自己支付自己的生活費了。我覺得挺不容易，挺辛苦的，而且挺堅強的。我這點也特別感激父母，他們要我以學業為重，不要為了錢去打工。
張西：你在德國哪個大學？
王雨萍：我在紐倫堡大學。
張西：中國學生多嗎？
王雨萍：挺多的，我感覺現在哪裏中國人都不少。
張西：那裏都多。
王雨萍：我們這兒中國人都算少的了，有一些在杜賽的，德國北邊的一些城市，北威州那裏中國人更多。有些語言班基本上已經沒有別國家的人了，全都是中國人，那幫語言班的人學完語言了，就直接塞到學校的，就直接申請的一個學校，一大堆，一大批，我感覺中國人在哪裏都挺多的，哪裏都不少。
張西：上語言班會收錢嗎？
王雨萍：我沒有上過語言班，我的語言是在國內大學二年級年級的暑假就考過了。我這邊的同學大部分是在這邊還學了半年語言，或者一年語言，我沒有在德國學過語言。可能要收錢，但好像語言收的錢也不是很多。
張西：你以後想做什麽呢？
王雨萍：因為我現在學的是數學，全稱是經濟數學，跟經濟相關。因為在這邊數學不是單學的，就是你學了數學係，就是要修別的專業課程，有的會學計算機專業的，有些會去學別的專業的。因為我是國內本科是經濟，我想我本科至少讀了幾年經濟，我也不想把它全部拋下，所以我就還學的是經濟數學，經濟數學將來的工作範圍就是銀行、保險公司這些地方工作，搞精算類的工作。
張西：想過回國嗎？
王雨萍：如果國內有很好的機會，也不是不可能。但其實現在想的不是回國，第一選擇應該不會回國，如果不是特別好的機會的話，應該是先暫時不想回國的事情。想趁年輕的時候，在外麵增加一些見識和經驗。
張西：你在這個班上算不算年齡大一點的？
王雨萍：如果跟中國人比的話，我應該不算年齡大的。但是跟德國人比的話，這個其實說不好。在德國大學有那種高中生升下來，年紀可能就比較小，可能比我要小兩三歲這樣子，但是也有那種年紀比較大的，我覺得有些是已經參加工作了，然後想再回來讀個書的人，這種類型的人年紀比較大，所以說不清楚。不是說像國內大家基本上都是同齡人，他們年紀差距其實比較大。而且也有一些他們換專業，在德國轉專業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情，基本上很多都是那種，你可能已經學了別的專業好長時間，或者是一年，或者是兩年，但是你就不想學這個專業了，你就再轉專業，在德國就又得從本科開始讀，德國人他們轉專業很平常的事情。因為他們選專業沒有限製。以我的情況，我在國內基本上高中沒有學理科，基本上不可能再選理科，但是德國這邊不是。好像轉個專業，從本科開始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隻要你能讀得下來。他們的大學寬進嚴出，你隻要考試能考過就讓你讀，考試考不過就不OK了。
張西：在這裏遭遇過愛情嗎？
王雨萍：沒有，其實我還沒談過戀愛。
張西：自己過得也挺舒服的。
王雨萍：我對這方麵好像不敏感。我還沒談戀愛。
張西：是沒有人追你，還是你不想追別人？
王雨萍：我肯定是不會追別人的，倒是有人追我。但是我沒有感覺。我覺得談戀愛是最不能計劃的東西，就是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喜歡的人才會出現，所以我覺得隨緣啦，遇到喜歡的人，當然他也喜歡我的話，我們當然會很好。你不喜歡的人，沒必要到了年紀就該談，我覺得不一定。
編者語：她的學習過程就充滿了特立獨行，自信從容。在生活中也是獨立觀察，勇敢麵對，享受著改變帶來的挑戰。生命是一段精彩的旅程，不滯於物，不累於心，不經意間，未來卻超越夢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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