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電波飛】作者：多凡

《讓電波飛》

 

作者：多凡

 

原創作品，轉貼請注明作者

 

--- 電影短片劇本 ---

 

1947年3月21日，淩晨3點15分，武漢市。

 

夜深，全城戒嚴，沒有夜行人和燈光。死寂一般的街道上，隻有突然瘋狂呼嘯而過的國民黨監察車。漆黑的夜幕，像一張無限延伸的蜘蛛網，纏繞吞噬著一棟棟低矮簡陋的民房。

 

馬房山，街道口，一間毫不起眼，黑著燈的小木屋裏，藏著一雙雪亮警惕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發報機上忽然閃爍起來的小綠燈。他，代號豬豬，中共武漢地下黨007號特派聯絡員，為了等這個信號，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

 

小綠燈飛快地閃過摩爾密碼，，，豬豬緊張又興奮地記錄著，，，三天三夜啊，容易嗎我？

 

兔：007，007，我是兔兔，我是兔兔，請回話！

豬：兔兔，兔兔，這裏是豬豬，我就是007號，請講話！

兔：到底是豬豬，還是007？

豬：報告組織，我是007，馬甲是豬豬，請指示！

兔：你搞摩絲？隨便就暴露馬甲？！

豬：報告組織，今天我沒抹摩絲！

兔：暈？！你在武漢不知道摩絲是摩絲意思？

豬：啊？報告組織，我剛從延安特派來武漢！啥是“摩絲是摩絲一絲”啊？請指示！

兔：我……，得了，真是浪費時間！007，你就直接說接頭暗號吧！

豬：哦，好的，馬上來！

兔：錯！暗號不對！

豬：不是，不是，我是說我馬上就說暗號！

兔：急！咋這麽嚒嘰，趕緊地，敵人隨時可能發現到我們！

豬：好，知道了，我馬上就說！

兔：%￥#&××（）×！！

豬：你說啥，？

兔：你咋這麽笨啊？！第一天做聯絡員啊，你當我們在網聊啊？！暗號呢！？

豬：是啊，是啊，真是光榮自豪的第一天！非常地興奮，非常高興為組織做事，感謝黨組織，我一定好好……

兔：￥%……××#￥@！！！馬上給我暗號！！！！

豬：哦，接頭暗號就是：“老板，我今天來氣5元錢一碗的熱幹麵。”

兔：……！！你就敲純暗號！！別亂加別的詞！

豬：“純暗號！”

兔：摩絲？！

豬：你不是讓我敲“純暗號”嗎？

兔：……，，，（汗），偶賣糕的！你真是笨得可以哦，，，

豬：報告組織，你的應答暗號不對！你不是賣糕的，是賣熱幹麵的！

兔：……

豬：咋沒聲了？到底你賣啥玩意啊！

兔：我，真是無語了……你就說：“老板，我今天來氣5元錢一碗的熱幹麵！”，這很難嗎？！！

豬：哦，我有點明白了，等等，我現在徹底明白了，明白了！！謝謝組織提醒！

兔：別廢話了！趕緊說暗號！你已經說錯兩次了，再錯一次就自動封鎖密碼，死機！

豬：“老板，我今天來氣5元錢一碗的熱幹麵！”

兔：“對不起，我這裏隻有3元一塊的臭豆腐。”

豬：“你的豆腐有股腳丫吧的味道，可不可以隻賣1元，我買10塊。”

兔：“廢話！臭豆腐不臭，還是臭豆腐啊？這個是孝感特產， 3元一塊！存貨不多，愛氣不氣！”

豬：“原來是特產啊，2元我就買20塊。”

兔：“價格毛得醬！3元20塊，一共50元，不買拉倒！如有疑問請撥打1800客服電話。”

豬：“這算術可真夠差的哈！”

兔：“一二得二，二二得三，二三得五嘛，不對嗎？”

豬：“對對對，好，那我再多要20塊！”

兔：“我現在隻有25塊，要多買就得到倉庫取貨。”

豬：“好的老板，我去。”

兔：“好，我們就在理工大新生部5棟門前見麵吧！”

豬：“好，曬油娜娜！”

兔：“嗯哪，曬油娜娜！”

豬：親愛的黨組織！不容易啊，我可找到你們了！！（流下了激動的熱淚）

兔：得，又一個新人，甭煽情！到底是那位仙人設計的接頭暗號啊，羅裏八唆地講半天？

豬：報告組織，是俺設計的！上次延安組織共青團“窯洞達人”暗號創意大賽，俺憑這個拿第一！

兔：都是摩絲豬頭評委啊？你不怕浪費時間被敵人監測車查到啊！！

豬：領導說，一定要有創意，敵人才不容易破解！你看我寫的，老板其實在裝傻不識數，就是為了多賣臭豆腐，多有創意啊！（很得意的樣子）

兔：臭豆腐它是王八蛋！這個破段子害得我背了一天才記住！

豬：那敵人一定也看不懂，哈哈。

兔：人家看你唧唧歪歪地半夜發電報說買豆腐的事情，鬼才相信你不是地下黨！還有，看你是新人，順便給你上一課吧。

豬：請領導指示！晚輩洗耳恭聽！

兔：接頭暗號一定要簡短，尤其是發電報，通常敵人的監測車20分鍾之內可以找到電報信號位置。

豬：那剛才我們說了多少分鍾？

兔：恩，大概三十……啊，不好！！！……嘟嘟嘟#￥￥……%￥##×（——&……%%￥￥￥#@…………滴滴………………“同誌！”噠噠…………“快……撤”……………………嘟嘟嘟（電子雜音）

豬：啥破玩意啊，黨咋盡整些蘇維埃的漢正街水貨啊？咋就雜音了捏？兔兔，收得到嗎？

兔：……

豬：咋沒聲了捏？兔兔，我是007，收得到嗎？

兔：……

豬：出啥事了？

 

（經曆了可怕的二十分鍾沉默後，終於小綠燈又劇烈地閃爍起來！）

 

兔：哈哈哈哈！

豬：你來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呢？情況怎樣！

兔：哈哈哈哈！

豬：兔，你一個勁奸笑些啥玩意啊？

兔：我不是兔！我是黨國第一特務隊隊長，代號灰太狼！你的兔現在被我擒獲，要贖人就馬上帶新版的中共深圳中華為CDMA三號密碼本來！還有外加50萬美金！

豬：啊！！！

狼：哈哈哈！趕緊吧，過了明天下午5點，我們就嚴刑逼供小兔子！

豬：狼，你王八蛋！你敢動小兔一根汗毛，我就把CDMA三號給燒了！！

狼：呃，你叫得有點肉麻哈，不要叫我“郎”，免得隊裏兄弟誤會我們倆……

豬：呃，是有點惡心哈，那就叫你“太狼”？，咋樣！

狼：恩，感覺好些，還帶點日本海外關係，我喜歡。以前啊，也是有個帥哥隊友叫我“郎”，結果呢，大家都笑話我倆兒，搞得人家不好意思地到處解釋（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幸福狀）

豬：呃，咋聽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狼：不奇怪，被我們抓起來叛變的，都是惡心得受不了的，嘻嘻……

豬：呃，是啊，是啊，夠惡心的，我可不能讓兔子落在你們手裏。

狼：我啐！我對女的才不感興趣呢，要是帥哥你落我手裏嘛，嘿嘿……

豬：哇……（吐了一地）

狼：帥豬哥，吐了吧，沒事，我們見多了，吐吧吐吧就習慣了！

豬：（抹了抹嘴）得，我們剛才說到啥話題來著的？好像跑題了耶，呃，我咋也變味了啊，惡心死我了……

狼：我們剛才說你的兔在我的手上。

豬：哦，對，謝謝你提醒。灰狼！你媽的王八蛋！你趕緊給我放人，要不然我就他媽的燒密碼本！

狼：你壞！人家是“太狼”！

豬：哦，對不起，忘了咋叫的了，謝謝提醒哈！太狼！你媽的王八蛋！你趕緊給我放人，要不然我就他媽的燒密碼本！

狼：馬的，有種你就來救她，反正明天5點，完了我就惡心她，她叛變的話你們中央地大大地不保！

豬：你這頭日本臭豬！

狼：你的稱謂總是用得非常混亂，我有點暈了，都不知道你在罵誰……

豬：哦，對不起啊。你這頭臭狼！！你等著，我不來我就是大灰狼！

狼：真的暈了哈！

豬：（汗……），反正那啥，，，太灰狼，不是，灰狼，不是，大郎，嗐，太郎，你，你，別來攪局，，，……，，反正你給我等著！

狼：你看你笨得，就一個“太狼”你都說不清楚，還救人呢？好，我等著你！明天5點前，洪山賓館503號房，誰不來誰就是臭豬！

豬：你那有沒有賓館電話和地址？床位舒服不？

狼：哦，有，你等一會兒哈，，，，哦，027-345-6788總台轉，國際長途加0011-86。地址是，等一下哈，，，嗯，，武漢市武昌洪山區488號，從華師坐66路公交一站就到。你Google一下就找到了。聽說4星級，以前住過，還不錯！還要不要桑拿處的電話？

豬：不用了！好，謝謝啊！我今天一定到！明天見！

狼：恩，沒事，不客氣的！今天已經是明天了，今天下午見！

 

又是一夜不眠，豬豬的眉頭緊鎖，兩眼凝視著窗外漆黑恐怖的夜。他正在構造一個可行的營救計劃！為了不讓敵人發現，他已經不能再用電報聊天了。這，迫使他失去了和中央的聯係。這，也意味著他必須單獨行動，在最短最危急的時刻，做出最可能正確的判斷。

 

他數了一下，他隻有兩個優勢，一，那個令敵人魂牽夢縈的華為CDMA第三代密碼本，二，敵人在明處，豬豬還在暗處。三，他有一個中共發給每個特派員的美元迷你印鈔機。（豬豬不大會算術，大家原諒他吧）

 

用錢，大量的假鈔，秘密買通那個太郎！再不行，就潛規則，獻身！敵人，好錢又好色！那個50萬肯定是太郎自己加上去的。既然他居然敢瞞上欺下，就說明他有私心，他有私心，他就有弱點，有弱點，我們就能打敗他！恩，這個就是豬豬想了4個小時的初步計劃！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得行動了！

 

3/22/1947上午7點30分，洪山賓館504號房，電話鈴響。

 

本田：摩西摩西？

豬：摩絲？我找灰太狼！

本田：擴你既哇，霓虹盡得是內？

豬：馬的，打錯了！曬油娜娜！掛了地喲西！

本田：？？？神經病地喲西！！

 

3/22/1947上午7點31分，洪山賓館503號房，電話鈴響。

 

狼：錢呢，密碼本呢？你人在哪？

豬：你咋知道是我？

狼：嘿嘿，我是幹啥的？

豬：我要聽見兔的聲音先！

狼：很合理。把兔帶過來！

兔：嗚嗚嗚@#￥%！

豬：我咋知道那個被綁著嘴叫的是不是兔啊？

狼：她有身份證啊，我傳真給你看。

豬：我給你傳真號不就暴露我自己了嗎？太狼你少廢話！兔啊，昨天我們說的洪山書店今天是不是正常營業？

假兔：是啊，是啊，當然正常營業了。

豬：放你娘的臭屁，我啥時候跟兔說過洪山書店了！

狼：嘿嘿，算你聰明！得，假兔，給你5毛，等會沒事了，你就可以走了！

假兔：謝謝啊，會見！

狼：再見，下次我們再合作！

豬：難怪你們要滅亡，連個兔子都搞假！我要聽到真兔的聲音！

狼：嘿嘿，好吧，帶真兔！

兔：阿豬！嗚嗚嗚！

豬：阿兔！不哭，你受苦了！

兔：嗯！

豬：我參加過啥大賽啊？A。美國偶像。B。英國偶像。C。窯洞達人。D。非誠勿擾。

兔：人家在受苦，你還在問這個……

豬：不是，我想驗證一下你的真假。

兔：哦，是C，“窯洞達人”。那非誠勿擾不是比賽，是個SHOW！

豬：哦，對不起……不常看電視。那，我給你說我奶奶的古玉年代是：A。清代康熙年。B。唐代武則天。C。三國曹操。D。大明宮辭

兔：你沒給我說過你奶奶的古玉啊？還有人家那《大明宮辭》是電視劇，陳紅演的，你攪了……

豬：哦，反正就那意思，以後我出題要注意。恩，回答都正確！加二十分！還有，喜歡你常看女生的電視節目，有革命浪漫情調！

兔：謝謝！

豬：真兔，他們沒有把你怎麽了吧？

兔：叫我兔，我喜歡你叫我兔……沒有，他們說等到今天5點再說。

豬：沒有就好，我喜歡你保持完美狀態，以後大家見麵有個好印象……不知為啥，我一看到你的電文就有好感，文字很親切。

兔：我，，，好感動你這麽說，，，還冒死來救我……

豬：沒啥，為了革命，為了革命友情，還有……

兔：啥？

豬：嗯，其實，我，我很喜歡你，，，的文字。

兔：恩，我也，很喜歡你，，，，的文字。還有你的問答題，好有創意噢，有點崇拜你了，真的。

豬：……我，有點，，，臉紅了

兔：……恩，我也是，，，不知為啥，很甜蜜，，，以前我對你凶，是因為工作有壓力，對不起啊。

豬：恩，沒事，別放在心上哈，我要你好好的。

兔：好，為了你，我好好的！！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革命浪漫主義的曖昧）

 

狼：STOP！！STOP！！你們有完沒完啊，還談上了，嘿！來人！把真兔給我帶下去！

豬：嗯，太狼，你還挺守信用！兔，你別怕，我來了！

兔：恩！我等你，豬豬！

狼：沒拿到我們要的東東之前，我們都是優待俘虜的。

豬：明白了！

狼：你咋想的吧，說吧！

豬：你們特工隊是不是承包製。

狼：問這個幹哈，是啊，咋了！

豬：抓一個俘虜多少錢吧？

狼：嘿，有點意思了哈，要是抓到活口，叛變的，10000美金，不叛變的，5000美金，要是找到死的，不叛變的，3000美金，叛變的，1500美金。

豬：死的叛變的？！無語！你們領導就一豬頭，死的咋個叛變法啊。

狼：當時我們聽著也覺得不合理，不過有錢領，我們就不問了，嗬嗬。而且我們都說死的不叛變，多領點錢，哈哈。

豬：徹底無語……昏庸的領導，貪汙腐化的下屬，難怪你們滅亡！

狼：管我屁事！我有我的小家庭，每天上班下班，拿錢，咋地了？難道特務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豬：好，說得好！那你是不是每天都玩命？

狼：廢話，要不然怎麽能當上隊長？

豬：每天你能掙多少吧？

狼：承包製，刨去打點的錢，給兄弟的錢，大約500美金吧，有跑車，洋房，秘密法國男友。

豬：呃，惡心死了……那你死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了，對吧！

狼：廢話！

豬：二隊的隊長死後，你們局長還霸占了他的老婆當8姨太是吧？

狼：是啊，禽獸！想起來我就想甭了他！本來她是我的3姨太！

豬：啊？！！你還好這口？反正，黨國對你不好啊，對吧！這樣吧，我給你瑞士銀行5000萬美金，美國永久身份證，改名邁克爾。灰太郎，馬爾代夫麵海4千呎豪宅，咋樣？每個兄弟500萬美金。

狼：聽起來不錯，我咋知道你是不是有錢啊？

豬：你去www.瑞士銀行.com。用戶名：麥克爾。灰太郎。密碼：mima。你要去登錄，通過很多安全檢查，最後確認你的身份。

狼：你等等哈。（三十分鍾後），真的耶，法律文件也是真的，不過你這密碼也忒簡單了吧。

豬：少廢話，你隻有放了人，用我發給你的身份證，到了瑞士，和我的律師見麵，才拿得到錢。

狼：嘿嘿，，，看來你很有誠意啊。

豬：廢話！說吧，咋放人吧！

狼：我就知道你會問，所以上次我故意說50萬美金，嘿嘿，你很聰明哈。

豬：哼，說吧！

狼：我有一個監獄庫管，叫白聰明。上次我問他，今天抓了多少人啊，又放了多少人啊，他說，抓了10個，放了0個。然後我又問，那昨天晚上清點總共有少人啊，他說100個。然後我就說啊，那今天應該有多少人啊，他說，93個。我就說，嘿，你丫傻的啊，應該是110個吧？他說，不對，當計算值和實際值有差異的時候，應該以實際清點的人數為準，今天上午他清點了，是91個。然後我說，我靠，你不是才說是93個嗎，怎麽又變成91個了？他說，記錄上是91個。我說，你大爺的，你不是說以實際清點的人為主嗎？他說，當最後記錄與清點人數有差異時，以最後記錄的人數為準。然後他還從褲兜裏掏出來了一本髒兮兮的《牛津監獄數學管理手冊》給我看。我登時無語，我就問他他那個爛學校畢業的，他一推眼鏡說，黃埔一期軍事數學統計博士。我說，我靠，學曆這麽高啊？他說，沒啥，他爸是學校讚助商白銀榮，黨國的總理。我說，啊，難怪你升的這麽快，以後是不是要當我局長啊？他說，絕對不會當局長，你放心，會直接當你的部長。我一聽，腐敗啊，昏庸啊，我老狼出生入死，每天槍林彈雨，好不容易到45歲就混一隊長，他媽的，他20出頭就直接當我的部長，我我我，他媽的不幹了，嗚嗚嗚。

豬：得得得，你別哭了，人家老狼是個校園歌手。說吧，到底你想咋整！

狼：說啥？

豬：說說咋放人啊！

狼：哦，講故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對不起您嘞。這樣，今天，我就把她關進白聰明管的的監獄，然後提審，再關，再提，再關，再提，我保證，那小子肯定記錯，而且他一般都是少記人，上頭的人都知道他的背景，明知道錯也管不了他，知道他隻是來做個樣子，鍛煉一下，馬上就會升官的。

豬：我明白了，那怎麽保證兔的安全。

狼：我們有專車接送，人到安全，才拿錢。

豬：還算你有點信用。

狼：那當然！

 

假兔敲門，進來。

 

假兔：隊長，還有5毛的活幹是嗎？？？我來了！！

狼：？？？咋回事啊，你咋又回來了呢？

豬：不用問她了。是我安排的！

狼：啥？啥意思？

豬：你說的故事，我統統都知道，你們進賓館之前整理房間的那個服務生就是我，20分鍾前，我已經把假兔和真兔兌換了。

狼：啊！！！啥！！！不可能！進來之前，老子包了洪山賓館，封鎖了呀？

豬：我在你包之前，已經把賓館買下來了，老板就是我。

狼：啊！！那你咋換的人啊，兔人呢？

豬：已經被你們的人放了。

狼：不可能！！那你沒有時間去放人啊？

豬：剛才你去確認你的瑞士銀行身份30分鍾的時候，我換了個皮衣，拿著批條，說是找兔問話，還有讓他放那個假兔回家，今天不用她了。那個看守說，有隊長簽字的批條就讓提人。然後我說，這麽簡單？他說，是啊。我說，那你也不問我是誰啊，那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你也不看我的照片？他說，他說看啊，一切嚴格按製度來。規章上說了，“看照片，有隊長簽字就放人。”根本就沒有“問人是誰再放人“這一條。然後我就給他一張萬梓良的照片，還有我的批條。他說，等等等等，一件事情一件事情來，兩件事情太多了，記不住。我先給照片上畫個差，表示已經看過了。我說你也不看看是不是我本人的照片啊？他說，規章上隻說看照片，沒有說辨別照片。我無語，就說，好吧，這是我的批條。

狼：那你不可能有我的批條啊？！他認得我的簽字，你從來就沒有啊？

豬：我有批條，上麵寫著“隊長簽字”四個大字。

狼：啥，我呸！！！這就是“隊長”的簽名？！！我靠！！！

豬：是啊，當時我都不好意思再騙他了，我就問，這個就算“隊長”簽字了？他說，是啊，你真蠢，文化低，不識字嗎？上麵不是明明白白地寫著“隊長簽字”嗎？！趕緊地提人。然後我說，你看哈，我放一個，帶走一個，一會再讓你關一個，最後兩個兔，你剩下一個，對不對？他說，你等等，一件事情一件事情來，然後拿出個計算器算了好久，說，對的！然後我就把真兔給放了。

 

得了，我的故事講完，我要走了，咱們後會無期了！！

 

狼：馬的，老子要把那個小子給斃了！！今天是誰在賓館當班管犯人？？

 

後麵兄弟們說：“今天輪到白聰明值班！”

 

鏡頭打向了灰太狼那張驚訝變形的臉……

 

=================================== 完 ======================================

 

後續：

 

夕陽的餘輝照著馬爾代夫小島上的豪宅，平靜閃爍的海水和慢慢升起的星空，在黃昏時分，顯得更加溫暖濕潤，慵懶而浪漫的紫紅色填滿了整個空氣。白沙灘上，微微顫動搖曳的椰林邊，斜映著一對情侶漫步的身影，他們就是豬和兔。兔穿著一件白色齊膝七分褲和淡綠露肩吊帶小可愛，今天她格外性感迷人。

 

豬：愛愛，我們保護了黨的CDMA，和假美金。我們勝利了！現在，我終於和你單獨在一起了……

兔：嗯，你好勇敢，好有創意，我愛你！

豬：我愛你，兔，你是我的了！

 

鏡頭慢慢打向兔感動的流淚的臉，兩人流淚著，對視著，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漸漸地，兩人消失在越來越遠的鏡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