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美國二十幾年了,年年過感恩節都吃火雞。
起初是去美國朋友家吃,那火雞做的實在太那個,連我這經曆過文革期間吃不上肉的饞蟲也難以下咽,但還是很感謝朋友誠懇的熱心。就這樣,年複一年地感謝著別人熱心地給我一盤接一盤吃起來象鋸末味兒的火雞肉,還跟國內的父母親戚炫耀,誰讓老頭兒老太太沒吃過美國火雞呢。其實這也是來美國的很多留學生的生活縮影:對美國給予的一切隻有無條件地接受,因為別人允許你在他們的國家生活已經是慷慨了,就別挑三揀四的了。這是被動無奈融入式的西化,立刻無條件地全麵服從西方社會的規矩,以求大致上享受到與西方社會中他人同等的待遇。
成家立業後,老婆試著按自己的想法做火雞,愣是把鋸末肉做成了美味。其中醬油,料酒,五香和蔥薑蒜全都用上了。開始我還嘲諷她用這些佐料是白費事,等火雞吃到自己嘴裏,就承認她成功地變廢為寶了。現在不隻我們全家愛吃老婆做的火雞,所有嚐過她做的火雞的親戚朋友也都改變了對火雞的偏見。這就像是中國對西方的東西加以改造,使之更好和更具有中國特色。比如如今國內的幼兒園已普遍使用家長接送卡,就好過美國幼兒園的輸入密碼進出,因為家長不會因忘記密碼而get stuck。比如國內品牌的手機,家用電器等比起西方價格類似的品牌功能多得多。我最欣賞中國務實改革的成功:對西方先進的科學技術,現代社會管理方式,商業經營理念進行全麵了解,然後決定如何對其消化改造使其更好地造福於中國。這是積極自信獨立自主式的西化,按照最有利於本國的長遠整體利益的方式決定西化那些方麵,怎樣做,何時做,不聽命於外國主子。
設想另一種吃火雞的方式:我自己花錢買好火雞和所有佐料,我的美國老板夫婦來我家,一字一句地指示我老婆怎樣按他們的喜好做火雞,沒作對就扇耳光;做好了之後他們夫婦先挑好的部分吃夠了,我和我老婆才可以吃剩下難吃的部分(本來按他們的指示做的就不合我們的口味,剩下的就更難吃了);一邊吃,那美國胖老太太還對我性騷擾,美國老頭則對我老婆上下其手,若不服從就棍棒伺候;我和我老婆還必須不停地讚美這兩個美國老流氓給我們帶來了西方文明的吃火雞方式,一次不夠,一百次也不夠,至少需要三百次,我們夫婦才能文明到一個程度,有資格享受老流氓夫婦同樣的權利了。這就是劉曉波“三百年殖民地”式的西化:本國的物質和人力資源任由西方主子取用,本民族集體淪為西方可以隨時隨地虐待,強奸,殺戮的奴隸,還要把這一切解釋為必要的學習過程。隻是三百年後,本國的資源也耗盡了,本國的男人都給西方大爺當炮灰,女人供西方大爺們白玩兒,本民族的優秀人才都成了“香蕉”了。
Anyone who wishes such destiny on the Chinese nation,其心可誅。這不是什麽簡單的欣賞西方製度,如果是那樣,可以建議13億中國人融入式西化,全體加入美國,遵守美國所有法律的同時也享受美國公民的一切權利,這樣的“全盤西化”美國肯麽?除非美國是傻子。劉曉波們最想的是中國和每個中國人徹底順從西方的意誌,把一切獻給西方的同時,三百年之內還不得享受西方人同樣的權利。天下竟有這樣的美事?難怪挪威和美國的政客都搶著給他發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