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兩輪遊中國 - 我的所見,所聞和所想。

(2024-03-17 05:29:30) 下一個

十月中的一天,悉尼的春天咋暖還寒,忽雨忽晴。中午我出門遛狗,一邊走一邊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一邊想著老二年底將中學畢業,心頭如釋重負,腳步變得輕快,跟隨著狗狗的節奏,沿著海邊往前邁步。此時天邊飄來片片烏雲,估計不久會有陣雨。我一邊走,一邊開始再次盤算明年年初的旅遊計劃和安排。我打算一月份去遊台灣,然後衝繩,再到日本本州,然後打道回府回大陸過年。接著在條件,身體和心情都允許的情況下就繼續南下越南,老撾,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尼,然後再乘飛機回澳洲。如果在某個環節上鳥倦思還,就腰斬計劃。我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台灣琉球和日本的天氣,發現台灣有好些地方似乎每天都有雨水,於是決定買雙質量較好的涼鞋。

 

 

回家後就上網買了一雙ecco涼鞋,這牌子的鞋子比較舒適,質量有保障,價格也適中。隔天下午去取貨。

第二天去取貨時,想想隻剩兩個月的時間,是時候開始操兵準備了。於是就推著為這趟旅行準備的單車出了門,一陣狂踩,來到了火車站。上了火車,沒幾站就到了。提貨地點離火車站不到兩公裏,幾分鍾就到了。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這短短的幾公裏之間,可以說是在我自家的後院,我卻狠狠地栽了一個大跟頭。話說當我騎車來到了個拐彎角,隻剩下最後的兩百米左右的路程了,拐個彎下坡就到了。 我確認後麵沒有跟車,右側沒有來車後,就開始加速左拐,匯入前麵的馬路。就在此時,突然發現車輪前麵是一塊大大的speed bump, 一種比較少見的老式公路設計,而且也塗了白漆,遠看就像路麵上的一條白線。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直接撞了上去,人馬上就向前飛了出去,然後空降摔到了前方馬路的中央。我記得當時我戴的頭盔狠狠地撞到地麵,然後我抬起頭看了看周圍,想趕快起來挪到路邊,可是我的身體動不了,又趴下了。巨大的疼痛幾乎使我昏迷過去,我趴在路麵不停地低聲嚎叫,似乎如此嚎叫可以減輕疼痛。

幸虧當時正好有位女士等著過馬路,目睹了我的事故。她連忙跑過來招呼截停了路上來往的車輛。一位女司機見狀立即將車打橫停在路中間,防止來往車輛通行而可能造成的意外。接著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警車。有人撿起我的手機,問我密碼聯絡我的家人。有人過來說她有醫務經驗,確認我的頸部,脊椎還有感覺,沒有骨折。期間有人過來問:是否可以將我移到路邊?她們都說不行,要等救護車來了再說,因為不能確定我是否有骨折。接著這位有醫務經驗的路人,來回地撫摸著我的背部,安慰我說:你沒事的,救護車快到了。之後我似乎稍微好了些,就見馬路對麵有個小夥子拿來一張毛毯,讓人蓋到我的身上。後來聽見有人說:it is a lucky country!  就聽到警笛聲,救護車到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的疼痛似乎沒有一點改善。救護車到來後,他們一邊準備,一邊問了一大堆問題,不知道又弄了多久,他對我說:現在我要剪爛你的上衣,將你移上擔架。我感覺他們是將擔架扣在我身上,固定,然後將擔架反過來再抬上救護車。此時我己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想必他們已經給我注射了止痛藥。接著將我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悉尼皇家北岸醫院的急診科。

我在急診科的病床上呆了近24小時。這急診科似乎算比較大的了,四周一圈估計有三十張病床。頭天晚上挺熱鬧的,有人嗷叫,有人呻吟,有人哭,有人叫,有人聊天,有人談心。

第二天,我在病床上接待了許多醫生。其中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來自什麽trama recovery的醫生。他操著北美口音,分不清是美國還是加拿大的,雙手插在褲兜裏(從來沒有見過醫生如此),一邊走一邊上身左右擺動,似乎很逍遙,也很瀟灑,一副都在我掌控之中的模樣。身後跟著兩位,一位可能是他的下手,另外的那位可能是見習醫生。我們客套了兩句,他說:你的傷勢不嚴重,可以出院回家恢複。我本人思想一向比較積極,一聽覺得如果可以回家休養,那說明傷勢的確不嚴重,那我就回去恢複好了,何必耗在病床上呢!不過又一想,昨天半夜上洗手間,對著鏡子,發現我左肩膀歪斜著,倒塌似的。於是問他:我可以看看片子嗎?他說可以,拿出手機給我看我片子。

我一看,心想:你他媽安的什麽心?這能自我恢複嗎?於是問他:你說的恢複是什麽意思呢?他說:恢複後,你左臂的活動範圍回減少,兩邊的肩膀不對稱了,一邊低一些。邊說邊做示範。我心想:你個婊子,如果你,或你的家人同樣狀況,你會給同樣的建議嗎?於是我想:這樣就讓我出院,沒門?

後來我無意之間聽到急診科護士的對話,大意是如果讓我出院,也要先把我從急診科轉到他們的部門再辦出院手續。意思是如果我就這樣出院了,出了什麽問題他們可能要負責。如果先轉到那個trama recovery科,再出院,出了事就由TR負責。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