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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西雅圖,那裏風景好,城裏生活方便,稅負不重。但終歸因為那裏冬季綿綿不斷的雨而放棄了;漫漫長冬,特別是漫長冬夜,太壓抑,不得抑鬱症,也可能患上季節性情緒失調(SAD)(The winter blues | Counseling Center (washington.edu))。
譬如加州。平心而論,加州有山有水有河流,山裏像棕櫚泉 (Palm Springs) 那樣的地方,海邊如一號公路沿途,更有太浩湖 (Lake Tahoe) 等等,風景絕佳。
加州氣候對大多數人來說總體很棒。像我們考慮過的舊金山和聖地亞哥,都是地中海型氣候,被形容為四季如春。
舊金山是我家孩子的住地。那裏生活絕對方便,但我們覺得那裏的四季如春是相對於年輕人說的,對上年紀的人似乎有些終年都冷颼颼的意思,特別是到了晚間。
洛杉磯 (Los Angeles) 沒調查過,但冬季裏曾在其南麵的新港灘 (Newport Beach) 小住。第一晚暖氣壞了,冷得要死。 所以所謂地中海型氣候,說是四季如春,其實也是需要添加注釋才更精確。
同是地中海型氣候,聖地亞哥的冬季就更暖和一點,也就更適合退休的人。 拉霍亞 (La Jolla) 那邊仔細調查過,在那裏看海豹海獅真的好開心。 有一陣子很認真地在那邊看房,但是最終感覺聖地亞哥似乎文化體育設施稍嫌不足,有個平時幹什麽的問題,就是說在生活方便方麵略有欠缺。
無論如何,加州終歸是非常好的地方,有那麽多人住在那裏就是證明。 不過無可否認,加州的費用比較昂貴,特別是房價高企這一點,在舊金山,特別是舊金山海景優美的地區,表現得特別突出。相似的麵積,相似的景色,舊金山的房價可以是我們後來選定的地方的三四倍。 雖然說人到了退休的年紀,花自己的積蓄享福是應該的事,但還是免不了在比較的基礎上考慮是否物有所值。
另外關於加州還有一點。我們非常喜歡靠海生活,而人在海邊免不了會對下到海水裏泡泡躍躍欲試,可是加州的海水溫度對此似乎不是很友好。
考慮過達拉斯 (Dallas), 奧斯汀 (Austin), 休斯頓 (Houston) 等德州城市。
訪問住達拉斯的朋友時在市內住過看過,還趕上了熱鬧喜慶非常的南方衛理公會大學的足球日慶祝活動 (SMU Boulevarding),感覺達拉斯市內風景乏善可言。 郊區的普萊諾 (Plano)也調查過,那裏華人多,服務華人的商業設施也多,生活便利,適合上班族。但對於退休以後希望在住地附近就能遊山玩水的人並非理想。
因為喜歡靠水,我們在距離達拉斯市內約40英裏的Lewisville Lake 的北岸看過房子。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大房 (1160 Emerald Sound Blvd, Little Elm, TX 75068 | Zillow),周圍林木參天,房後斜坡有樓梯直通湖邊,風景絕佳。房內設置是現代基調,簡單明快。房頂有平台,可以一直望到湖麵。雖然很喜歡,但還是沒能下決心買下來,因為那裏人煙稀少,距離市區又有不短的距離,開車過去要近一個小時。
講個故事調劑調劑。達拉斯的朋友在市內有公寓。後來男主人退休,畢竟是生活在德州,大概覺得即便當不了牛仔,當個鄉紳也不錯。反正不差錢,就又去達拉斯西北差不多有30英裏的 Grapevine Lake 北岸買了個大大的豪宅。豪宅不僅有泳池,甚至還有魚塘。夫妻倆在魚塘裏放養了魚,沒多久,人往塘邊一站,塘裏就魚頭攢動,熱鬧非凡。可是說起來就有點好笑,豪宅有泳池,但我們那位男主人卻是不會水的旱鴨子。魚塘有的是魚,可兩個人又能吃多少?鄉下房子總少不了有動物來光顧,特別是那個犰狳 (Armadillo),老要去院子裏打洞。於是設置了籠子去抓。抓倒是不難,可一旦抓到還得請專業的人來運走放生。有一次這二位出去旅遊,忘了收起誘捕籠。回來一看,籠子裏抓了個犰狳,已經餓得半死不活了。趕緊請人來運走放生。運是運走了,可是房主卻被罰了款,說是他們的失職造成虐待動物。 眼看鄉紳不那麽好當,那豪宅才買了沒兩年就賣了,置辦的豪華家具統統一股腦送給了買房的人,自己打道回 Dallas 公寓享清福去了。
奧斯汀風景不錯,特別是科羅拉多河沿岸以及郊區山裏。 家裏領導曾去那邊看過房子。那房子在山裏,後院一個無邊泳池就在山崖邊上,山下有從遠處水庫延申過來的河汊,可算有山有水,在池裏遊泳就能看到山周圍乃至山下的風景。但是我們發現因為西部連年幹旱,那裏的水位在降低,不少河汊已經沒水,姑且不說是否要擔心以後會否缺日用水,至少很多原本風景絕佳的房產如今都風光不再了。而且山裏的路上上下下很陡,對喜歡散步的人來說,估計到七老八十的時候就爬不動了。
休斯頓距海不遠。想到海,大家都會有蔚藍的海水的美妙聯想,但是休斯頓那邊海水的顏色不太妙,黃黃的,蓋因為密西西比河帶了大量的泥沙入海,給大海的浪漫大打折扣。 休斯頓和附近的加爾維斯頓 (Galveston) 倒是都有遊輪進出,但都選擇有限。
最終沒有選中德州的主要原因還是德州的氣候差強人意,夏天偏熱,冬天又不夠暖和。春秋兩季在大多數地方都不錯,要考慮的是冬夏。如果冬夏不能兩全其美,起碼也要能在其一明顯占優才好。
還考慮過亞特蘭大 (Atlanta),覺得那裏氣候並非優越,而且除了那個大石頭公園 (Stone Mountain - Wikipedia) 就沒啥可去的地方了。乘飛機時也曾谘詢來自亞特蘭大的乘客,問那邊有啥好玩的,回答是啥都沒有,還說一旦退休會立刻遷居。
另外我們在找退休地的過程中還發現,美國除了紐約等老城,其他曆史較短的城市不論大小,到了周末基本都唱空城計。譬如在達拉斯時去看過那個肯尼迪總統遇刺的地方,發現諾大一座城,到處空空蕩蕩的。 大概因為城裏是上班的地方,當地的上班族周末都在郊外的家裏,城裏又沒啥吸引遊客的地方,外地人不太來訪,結果就是城裏周末門可羅雀。設想咱一介退休人士住過去,住郊外上班日沒人,住城裏周末沒人,好像也挺沒意思。
夏威夷那邊仔細考慮過歐胡島。夏威夷是旅遊的好去處。我們喜歡浮潛觀魚,在歐胡島的鯊魚灣 (Sharks Cove, Sharks Cove Snorkeling Secrets! The Complete Guide to Oahu Snorkeling! (hawaiisnorkelingguide.com)) 和恐龍灣 (Hanauma Bay, Hanauma Bay State Park - Hours • Pricing • Activities) 浮潛真是再好也沒有了。特別是鯊魚灣,淺淺的水麵下到處是五花十色的魚。 夏威夷風景絕佳,氣候沒得說,歐胡島上檀香山那裏生活方便。但是歐胡島乃至整個夏威夷都太小了,又地處大洋中間。退休後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到處旅遊,住在歐胡島,去哪兒都是十萬八千裏,不方便。
芝加哥,紐約,費城,都是好地方,可惜冬天都太冷,不適合四季長住。財力勝任的話,在紐約市內有個夏天落腳的地方應該很不錯。
再後來我們把眼光投向了佛州。
如果是無山不樂的人,佛州就不要考慮了,因為佛州沒有真正的山。仔細說起來,佛州還真有兩百多座有名有姓的山,其中最高的叫做布裏頓丘(Britton Hill),海拔高度105米。最高的隻有105米,其餘的可想而知。記得第一次去邁阿密乘遊輪在羅德代爾堡 (Fort Lauderdale) 下飛機,取好車子開出機場,環視周圍,平坦坦的大地一眼無際。因為時間富裕,就想中途先玩玩,研究半天,最終去了樹頂公園 (Tree Tops Park, TREE TOPS PARK (Davie) - All You Need to Know BEFORE You Go (tripadvisor.com))。這個公園不僅好玩,而且還很特殊:它裏麵的小山丘以區區9米的海拔高度,居然就占據了包括羅德代爾堡在內的整個布勞沃德縣的絕對自然製高點。3,500平方公裏這麽大一片地方,自然最高點就隻有9米!
好在佛州有美麗的海景。千山不如一水!
佛州,特別是南佛州,沒有嚴寒的冬天。
佛州財產稅率比賭城略高些,如果是住在海邊,因為颶風的風險,保險會較高。但佛州和賭城一樣沒有州的個人所得稅。
佛州的物價不高。去過邁阿密等地的人也許會不同意這一點,因為他們見到過佛州城市裏的物價。 這裏特別提醒一句,佛州城市內,特別像邁阿密這樣的城裏,物價和城外是很不一樣的。從城裏向外走個幾英裏,就會發現那裏的物價比城裏低了不少。比較我們在東北部的住地,佛州郊外的物價還要更低些。
話又說回來,如果城裏商業發達,住城裏的人其實可以不必有車,省下的養車錢正好可以補貼城內外的購物差價。我們在邁阿密的比斯開灣邊觀看海牛時就遇到過一位意大利裔女士,她告訴我們她就沒有車,城裏商店眾多,公交方便,她的一切采買都在城裏解決。
佛州最北麵有傑克遜維爾 (Jacksonville),人口近百萬。 那裏夏天和最南麵的邁阿密差不多熱,冬天晚上平均低溫卻隻有40幾度。 雖然城市不小,人的教育水平較高,而且醫療水平較高 (有 Mayo Clinic的分院),但城裏文化娛樂設施和項目的選擇餘地不大。另外那裏也不是遊輪的出發地。
中間的奧蘭多(Orlando)不靠海。 這裏國人相對較多,服務華人的商店較多,有大型機場,出行方便。但從文化娛樂的角度,城裏可選的似乎也寥寥。城外倒是主題公園眾多,遊客雲集,致使奧蘭多成為美國訪客最多的城市。 但是相對於年輕人,主題公園對於退休者的吸引力似乎就少了太多。奧蘭多東麵的卡納維拉爾港 (Port Canaveral) 是遊輪的重要基地,但港口距離奧蘭多尚有50來英裏的路程,交通又不是很方便。
距離奧蘭多不遠的地方有著名的老年人聚居的“村子 (the Villages)。” 因為我們對奧蘭多興趣一般,更兼不願成天鑽在老人堆裏,所以“村子”沒有考慮。
奧蘭多西南不到兩小時的地方有坦帕 (Tampa),清水 (Clearwater,聖彼得 (St. Petersburg) 三城,三城相連,坐落在龐大的墨西哥海灣近旁,是很多退休者垂青的地方。這邊的本地人和外來落戶者多說英語,讓人比較容易適應。因為地處墨西哥海灣畔,這裏海水顏色時而略帶黃綠色彩,但還是很美,周邊更有極漂亮的白色沙灘。Tampa 還有布希花園 (Busch Gardens,Theme Park & Animal Encounters - Things to Do | Busch Gardens Tampa Bay) ,那真是個很好玩的去處。
但我們最終沒有選中坦帕,說起來那裏雖然市容蠻漂亮,但周末也是人跡寥寥,估計還是能吸引遊人的項目太少。
選擇退休之地也是一個了解自己的過程,看來雖然我們也會很享受寧靜的時刻,但更多的時候我們是喜歡熱熱鬧鬧的人。 另外雖然也有遊輪從坦帕進出,但選擇非常有限。
佛州大西洋沿岸有一係列城鎮,卡納維拉爾港南麵比較有名的有西棕櫚灘 (West Palm Beach),川普的海湖山莊 (Mar-a-Lago) 就在比它稍微更南麵一點的棕櫚灘 (Palm Beach)。多少年前第一次訪問佛州就去過那邊,頭一次看到那樣漂亮的藍色海水,驚豔非常。街頭看到很多勞斯萊斯,所以知道那是富人集中的地方。開始想到尋找退休地後又去過那邊幾次,卻覺得城市偏小,文體設施有限,距離遊輪港口遠,可供選擇的臨海居所也有限,不是很適合我們。
細論起來,佛州有些規模的城市就剩最南麵的羅(德代爾)堡(Fort Lauderdale)和邁阿密了 (Miami)。因為多次從這兩個城市乘遊輪進出,它們也是我們在佛州最熟悉的城市。
從氣候的角度看,南佛州冬季最舒服,春秋可以,夏天較熱,而且很多人覺得是潮熱。我們曾專門挑了夏天最熱的時候去那裏體驗,曾挑最熱的天,在羅堡沒有什麽樹蔭的大街上散步,覺得還出得去,走得動,相比東北部的寒冬要容易對付,總的感覺是自己肯定可以適應。另外靠海邊有海風調節,夏季還常有短暫的暴雨,都有助降溫。再不濟還可以進入有空調的屋裏暫避,或者去海裏泳池裏泡著,總之不是大問題。
大概佛州的鄉下蚊蟲較多吧,而且據說是四季都有的,所以那裏鄉下的室外遊泳池多有很大的網罩覆蓋 (Why Are Backyard Pools Screened in Florida? - The Backyard Pros)。以前多次去過佛州,基本都是訪問城市。在佛州城裏我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蚊蟲。剛剛才在那裏連住了三個月,隻有家裏領導散步時被咬過一個包,我完全沒有被騷擾過。
羅堡和邁阿密兩城一北一南相鄰,兩地都有大型遊輪碼頭,有眾多的遊輪從那裏出入。
總之,僅考慮氣候和上下遊輪的方便,羅堡和邁阿密不相上下。
一開始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羅堡,一個重要原因是我們一直住沒有物業管理的獨立屋,沒交過HOA (物業管理費),對交付HOA不習慣。羅堡不僅獨立屋,即便是townhouse也普遍HOA較低,甚至根本沒有HOA。另外羅堡的房價比邁阿密略低。
其實我們並不十分了解HOA費用的細節,不清楚這種費用涵蓋的服務內容,沒計算過這些服務如果由自己購買的費用,所以我們對HOA的排斥態度是盲目的。
和坦帕一樣,羅堡這裏的人講英語的居多,退休到這裏在語言上比較容易適應。
華人不多,有一些華人餐館和小型grocery (食品雜貨店) 店,對付日常生活,依我們看沒太大問題。比較有點規模的華人 grocery 在西麵的 Sunrise,叫做 New York Mart,開車過去大約十英裏的樣子。
看上羅堡的另一個原因是羅堡是水鄉。羅堡號稱美國的威尼斯,這裏有數不盡的河灣港汊。這裏又是美國的遊艇之都,到處泊有無數大小遊艇。每年這裏舉行美國最大規模的遊艇節,眾多遊艇沿著近岸內航道 (intracoastal waterway) 由羅堡向北上行,展示自己的風姿。
羅堡海邊有個很有些規模的休·泰勒·伯奇公園 (Hough Taylor Birch Park,Hugh Taylor Birch State Park | Florida State Parks) ,裏麵的林蔭道很適於散步。再就是城東三英裏長,邊上鋪有漂亮的步道的海灘,海灘邊很有些旅館餐飲店鋪等等,冬季遊人如織,熱鬧非常。
喜歡自己玩船的人,羅堡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們曾重點在諸如Nurmi Isles 那樣的地方仔細看過一些公寓。那些公寓多可在樓前運河裏泊船,又恰好位於羅堡市中心和東麵海灘的中間,可謂左右逢源。之所以最終沒有選中那裏,主要還是考慮有了船就像有汽車,會有保養維修的麻煩。仔細想想,家裏本就有個拖車和一條小船,年輕時隔不久就會拖了船去附近小湖放舟釣魚,其樂無窮。但近年來想拉船出去的衝動幾近全無。人雖是習慣性動物,但人的年歲會增長,往往年輕時非常喜歡做的事,終於會成為老年時的不勝之重。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退休後的生活要以清閑為主,能省去的麻煩就省去。喜歡乘船,去乘個遊輪就好。真要想玩船,南佛州到處可以租船。再說住在運河邊,畢竟水麵狹窄,抬眼望見的隻有對麵的房子。且不說那水景遠沒有我們想要的氣魄,美國的鄰裏多是老死不相往來,望見河對麵的鄰居還不如沒望見。
退休到羅堡的人想住 townhouse 的話,珊瑚嶺 (Coral Ridge) 小區是個不錯的選擇。那邊距離海邊和商業區都不遠,而且地勢較高,這在有颶風風險的地方是個優勢。
順便說一句,在佛州買房,特別是買獨立屋或者 townhouse,別忘了查查水災情況圖 (FEMA Flood Map Service Center | Search By Address) 。房子所在的地勢太低,會對保險費用有影響。
在羅堡想住海邊公寓的話,羅堡向北不遠的 Galt Mile 那裏,沿著 Galt Ocean Drive 有不少傍海的公寓樓。這些樓的HOA不算太高,樓前有自己的海灘,隱私性好,附近商業發達,治安相對不錯。我們在那邊看過幾處公寓,其中一處的女主人是烏克蘭人,正想賣了房子回烏克蘭去照顧母親。去年那公寓確是賣了,希望那主人如今在烏克蘭安好。
與 Galt Mile相似的還有南麵 Harbour Isles 那邊的幾棟樓,這裏距離市內和主要海灘還要近些。我們曾在這裏認真考慮過一套公寓。這公寓有2600多尺的使用麵積,麵向羅堡港遊輪進出的航道和大海,雖然是舊樓,但維護良好,公寓內也剛剛完全裝修好,狀況不錯。雙方已經講得差不多了,後來買下來的在邁阿密的公寓上市了,我們就把注意力轉向了邁阿密。其中一個考慮是,羅堡這套公寓在四樓,距離海邊有500尺,從四樓陽台遠遠望過去,海麵顯得窄窄的。
另外 Galt Mile 和 Harbour Isles的公寓樓大都是很多年前蓋的,雖然保養的很好,但畢竟是多年前的設計,相較更新的建築,在大多數人心裏,它們不免會因為佛州的颶風風險而減分。
再有就是從那些地方進城還有幾英裏的距離,乘公共汽車停站耽誤時間,開車過去則要考慮停車問題。不過羅堡市內遠不如邁阿密市內人多,找停車位並不是大問題,另外如今叫個優步 (Uber) 來福 (Lyft) 也很容易。
相對於我們的要求,羅堡的主要問題是隻有不到二十萬人口,城市規模小,市內熱鬧的地方也就那麽一條波浪大道 (Las Olas Blvd),說是大道,其實也就是條小街。有個把劇院和博物館,其他文體公園設施寥寥,在這些方麵被邁阿密遠遠比了下去。
我們那時的想法是,就算邁阿密更好,兩城相距不過30英裏,中間還有火車聯通,住在羅堡似乎還是可行的。甚至一直到最後,羅堡仍是我們的重要選項。
但是如果對自己不懂的東西努力去了解,人的想法是會變的。以前我們對HOA不了解,經過一番了解,就發現這個HOA覆蓋了很多重要的項目,譬如住宅公共區域的保險。須知在佛州海邊的房產因為有颶風的風險,保險是比較貴的。另外HOA往往還包括健身房,泳池,桑拿,蒸氣浴,冷/熱水,無線上網 (WIFI), 數字衛星電視(DIRECTV), 門房/安保,住宅修繕保養的保留金等等。如果是自己去購買這些服務和設施,也要麵對相應的價格,所以很多地方的HOA可說是物有所值。
當然了,如果住在沒有HOA的地方,自己選擇服務項目,自由挑選的餘地較大。 譬如可以選擇不做桑拿,蒸氣浴,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動手等等,最終費用會低於HOA。
在對自己的財政有清醒的認識的基礎上,人們麵對這個選擇可以有兩種態度,之間並無對錯。
一種態度是承襲未退休前的生活習慣。說起來,我們國人中有太多的人節省成習,退休後繼續過去的生活方式大體意味著繼續節儉下去。這絕無錯誤可言,無非個人的選擇而已。
另一種則是相信所謂 “凡是沒花掉的錢都不是自己的錢,”認定退休後就應該把前半生辛苦掙來的錢用在個人財政允許限度內的享福上。說起來,太多的生活簡樸工作辛勤的國人到退休時錢真不少,交了HOA享清福,不失為逼著自己改變過去的節省習慣的好辦法。都退休了,也該花錢享福了啊。
另外考慮到邁阿密相對於羅堡的優越,認識到即便羅堡距離邁阿密隻有三十英裏,那仍然至少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去的話兩邊還要考慮各種銜接問題,譬如如何去火車站,又譬如開車去要找停車位,等等。
認識到自己需要什麽樣的退休生活,認識到HOA可以幫助自己實現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認識到自己的財政足可支撐這種生活,我們對購房目標就做了相應的改變,不再避開需要較高HOA的房產。 這就意味著在不完全放棄羅堡的基礎上,我們把重點放到了邁阿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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