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序
(2005-06-17 08:43:59)
下一個
少年時家住的地方盛產一種很有特色又很一般的水果,柿子。每當收獲的季節及過後的數月內,滿街到處都是深深的橙紅色。或軟如果凍,或脆若青梨,甘甜可口是他們的共同之處。隨後的冬天裏,又可以買到泛著白白的糖霜的柿餅,也是甜度超過一般果類數倍的口感。
然而,了解這種水果的人都知道柿子的自然成果是青澀難耐的。吃到嘴裏,口舌如同被麻醉了一般,亦或如同吃了一嘴鋸末或肥皂水什麽的,洗也洗不淨,吐又吐不出,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柿子從青澀到甘甜,要經過一番加工。方法有多種。除了較為科學的果香催熟法,乙醚催化法,最廉價也最為貧寒的農戶使用的方法是煙熏法和溫煮法。煙熏法一般多適合於小柿子,熏出來後柿子呈鮮紅色,薄薄的皮下是水分十足,甘甜可口,果凍一般的果肉。溫煮法較多用於處理大柿子。就是用四,五成開的溫水將柿子燜煮數小時。冷卻後的果實是脆而堅實的。
頑皮嘴讒的日子裏,和小夥伴們居然發現了另外一種不為人知的加工法,日曬法。將偷來的青柿子放在烈日下爆曬,等曬到深深的黑褐色而柿子又沒有腐爛時,吃起來也是鬆軟可口的。
話說遠了。想起柿子,實因為最近讀到的一些憤青大學時光的文字,也想起了自己那些鮮紅而又生澀的日子,生澀也醞釀著甘甜。如果說畢業後生活的磨練是一個加工過程的話,隻感到自己就是那在烈日下被爆曬過,又僥幸逃脫了腐爛,但仍難免於為人所食的黑柿子。
所幸的是也曾經鮮紅過,燦爛過。正如認識的一位大款常說的“咱也有!”
試著寫寫,不知道能否寫出那青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