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吸毒犯為鄰的日子—4

四 公開吸毒

    “七月份的時候，早晚涼爽，我一般會打開窗子和門通風透氣。白天，我會搬一把躺椅在涼台上曬太陽、看書，享受藍天白雲青草綠地帶來的愜意和舒適。

     2樓鄰居的車庫位於我臥室的下麵。這天已經過了晚上的10點了，他和其中的一個同租者還在開著門的車庫裏肆無忌憚地大聲聊天。起初，我是被他們的喧嘩聲吵得不得安寧，想著過個幾分鍾也就回到他們自己的屋裏了。但是半個小時之後依然吵鬧不止，而且聞到了越來越濃的刺鼻的大麻味兒，外麵的空氣裏、屋裏的室內都能聞到這種刺鼻的氣味。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聞到了。隻是之前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無法確定來源，現在無疑就是鄰居吸的！他們為何如此猖狂，敢這樣在公開場合、肆無忌憚地吸、擾民侵害鄰居？而且小區裏有很多小孩子。 為什麽鄰居不報警？

     誰是鄰居？我就是那鄰居啊！在車庫的這邊，隻有我是離得最近的、受到的影響是最直接的。 我不報警，誰會報警？我不報警，誰會知道？我不報警，他就會一直這樣猖狂下去。

     雖然心裏不抱什麽希望，雖然還是擔心他會打擊報複，但是我不再害怕！一個受害者怎麽能怕傷害者？一個合法的人怎麽會怕違法的人？感到害怕的應該是他——這些違法的人、幹壞事的人、侵占他人利益、侵害他人的壞人、罪犯、心裏陰暗的人呀！我怕什麽！

     這會兒想來還是覺得很可笑，這是什麽樣的社會，竟讓好人變壞人、竟讓好人躲著戰戰兢兢地怕壞人活著、讓壞人肆無忌憚地欺負好人活著。也許，正是太多這樣的好人存在、這樣好人的言傳身教，才讓我撥打911電話的時候，聲音顫抖。

     電話很快打通了，如實匯報實情，警察的回複也快：“有噪音擾民，馬上派警察過去。吸毒沒有證據，無法上門檢查。”

     在我這邊還在電話上和警察說著的時候，巡警已經來到了我的小區內、到了我的樓下，告訴我沒有發現人在外麵。

     奇怪了，剛剛還在外麵，警察一來怎麽人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呢？好幾次報案後，都是這樣的結果，讓我想到：莫非他能聽到我的電話？想到這裏，我不禁不寒而栗：美國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如果鄰居貼著耳朵聽牆根，自然什麽都會聽到的，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911的電話又發出刺耳的雜音。

     幾次報警後，鄰居再也不敢在樓下車庫吸大麻了，也沒有再在晚上大聲在樓下聊天。但是自此之後，我發現我常常被鄰居跟蹤、盯梢。” 

     “他要幹什麽？這太危險了，你應該趕緊搬離這個地方。”想到殺死章瑩穎的凶手的變態、偏執，想到剛在芝加哥發生不久的殺死孕婦的凶犯的冷血殘暴，我為我的朋友的安全擔憂起來。

      “你忘了他是你分析的那中欺軟怕硬的人，弱者永遠麵對的是危險， 不會因為你搬離一個地方就沒有了危險。隻有成為強者，危險才會怕你、躲著你、與你絕緣。”

       我看著朋友文雅柔弱的臉上露出堅毅果敢決絕的神情，單薄瘦弱的身軀凜然挺立，說不出的一股強大的力量圍繞在她的身上，讓我也感到了震撼！那股強大的力量讓人忘記了眼前之人的性別、外貌。那就是無懼無畏！

       這樣的力量會帶來什麽樣的改變呢？我緊張而帶著熱切的希望期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