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離了一次婚
一
又要見麵了。
我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欣慰,像遊子歸家久別重逢,如果不是多年的好友,還真懷
疑有小別勝新婚的嫌疑。
“忙的時候你可不能纏著我,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周末還可以。”
“那就周末的機票,你星期六休息接我。”
“嗯,周末可以選擇去Reno,不過現在不能滑雪,隻能去賭場。”
“哪裏都好,哪怕是和你一起周圍轉轉,最近心裏悶。
知道他會騰出時間陪我散心,我也知道途中依然會爆發出辯論與爭吵都已經成為
多年以來的家常便飯的習慣,沒準哪天他又把我數落的義憤填膺,我可能得罪他
到不語一言。
“四川大地震了,你捐款了嘛?”我問。
“還用說?不同的圈子捐了幾份。”
“嗬!地震把你震醒了變得大方了?”我沒不忘記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
“最近是不是生意不好買不起機票了,你買不起就別來了。”幾次說去看他都中
途變卦,他試圖還擊。
“對,你變得大方了不會給我報銷?”
“那當然沒有問題。”
“真的嘛?真的報銷嘛?”我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這個問題嘛……”他果然變得現實起來,這一局,我勝。
許案的模樣,我總是記得不大清楚,就像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小沒學會哭。或許就
是這樣,許多人在身邊久了反而容易淡忘不被注意了,可往往這樣的人,像一粒
種子,會慢慢地在心底生根發芽,逐漸的長成一棵樹,哪怕是一顆並不漂亮的樹,
哪一天真的沒了它,便會留下一個很深的洞。
我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就像我從來沒有愛上過他,我打心眼裏,看不上
他那窮酸勁,女孩子總是好臉麵的那種男人,誰嫁了他準倒黴的一無是處。所以
對一直看不上眼的男人也就用不著偽裝,冷言冷語也算是給他麵子了。
在他麵前,壓根兒就不用謙虛這兩字,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否則我就不是我
了。想著想著就隨手打開了預訂機票的網站,實際上我最近工作壓力很大,心情
不是很好,想找個朋友靜靜地的傾訴。
最好,是什麽也不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