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鳳凰台上憶吹簫 上

【胡言亂語】鳳凰台上憶吹簫 上


戰國時期，秦穆公有個小女兒名為弄玉，姿容絕代聰慧超群，且精通音律擅長吹
笙，後嫁給善於吹簫學鳳的鳴聲的蕭史，秦穆公專門為他們建造了鳳凰台，蕭史
和弄玉便住在鳳凰台上，二人笙簫相和後竟引來金龍紫鳳，蕭史乘龍弄玉跨鳳雙
雙升空而去。

—————————————鳳凰台是潮州八景之一。


一


潮州府城三山一水的景色分外的迷人，傳說惹得鳳凰山上的鳳凰都不甘寂居於深
山老林，經常到這個江心綠色的沙洲棲息，自此，這裏成為古今遊人流連忘返的
的名勝。

我去潮州的時候是一個懶洋洋的傍晚，靠在輛一位做海鮮生意的朋友的破舊奔馳
車的前座，路邊的兩旁野草叢生看起來滿眼蒼涼，而要去看的卻是當地著名的新
景觀夜間的音樂噴泉。我，顯然心不在焉，心裏裝著一個男人，一個於己毫無關
係的男人，女友和司機聊的耳旁風，全然都是和我有關的話題。

“你和那誰怎麽回事，他是不是喜歡你？我怎麽看你們總是不大對勁？”司機也
是相識很久的朋友自然不見外。

“沒有啦，不知道，別和我提那個人，總好像是和我作對。”口不對心的是，聽
到他的話題我卻稍稍集中了下分散出去的精力。

“他哪裏配得上她，長得像隻灰老鼠，瘦得都快沒肉了。”她說的話我一點都不
喜歡可又不便反駁又暗自興奮了些。

“我說你們也真是，男未婚女未嫁，要是喜歡就談談，要不我約他吃頓飯開導開
導他，是不是有什麽心理負擔？”你好像很有麵子？我白了他一眼。

“長得不怎麽樣，一般人請不動，人家是忙人，也就是俺家寶貝兒回來了，他才
鑽出來，像鬼一樣。”小妞終於說了句我愛聽的話。

兩部摩托羅拉電話在我手中都沒有響，一部裏裏麵存滿了昨夜信息，我放在手裏
擺弄著，琢磨著那隻言片語卻好像很愜意，當女人在意上了男人，總是覺得人家
的一切都很神秘。


二


奶奶去世那年前，他已經有了戀愛十年的女友，算是青梅竹馬吧，相識在大學畢
業分配到潮汕不久，那時候他還是個文員，後來，他也已經算是官升三品了，是
個努力且有心計的青年。

他做夢到沒想到會遇到她，乃至認識她最初的逆反，心中的掛念時常會產生愧疚
感，可是對她的掛念卻一絲也未減少，隻是未言於其表，他沒有什麽人可以傾訴
衷腸，所有的心裏話他都對她講了，除了說喜歡之外。

潮汕的女子品德是有口皆碑的，那個交通不是很便利文化自成一統的地方，結婚
嫁人生子便已經人生最後一道複雜的工序了，他的女友默默的等到了他第三次推
辭，長久以來的默契中夾纏著著的某種蕭條。

他每次找到機會和她麵對麵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說什麽好，接到電話的時候，竟
然臉孔發燒，情感的變化，足以讓一個向來冷靜的人手忙腳亂起來，是真的動了
心男人也不過如此。在那段日子裏，他最喜歡聽到身邊的人向他提出要求，咱們
去約誰誰吧，而恰恰他身邊總是有理解他心意的“朋友”。

男歡女愛的事情說簡單起來很簡單，麻煩起來卻也是異常的麻煩。

隔著萬水千山的異地，想不難也不是那麽容易，直到天色漸晚，在辦公室裏的他
有些坐立不安，孤身一人的她今天去了哪裏，已經成為他腦海裏時不時的浮現的
問題。

尤其是在晚飯的時候。


三


潮汕人都知道飲韓江水容易上火，夏季的街道旁的中藥鋪子裏能買到一種熬製好
了的敗火的湯藥，也隻能稱作為鋪子吧，在汕頭的街道上，通常最能見到的不是
那種在大城市裏麵的摩天大廈和大理石地麵，可總是這樣的畫麵總是讓人感到特
有的震撼。

作為特區來言，這裏曾有過輝煌，但是三大經濟特區中最落寞的莫過於潮汕經濟
特區，而潮汕人團結奮進的精神最沒有被蕭條的經濟所壓垮，而曆史上以經商見
經傳的曆史給予了他們後人以精明的頭腦總是被外人加以嘲諷，東方猶太人這頂
帽子對於潮汕人是一種沉重的鞭笞。

時下的潮汕人許多背井離鄉，有人說有本事的都走了，留下的是離不開的或是沒
有本事離開的，而事實上，在潮汕，有許多生意還都是做得如火如荼的，規規矩
矩的潮汕人身上更多的是一份悲天惘人的認命。

最喜歡當地的功夫茶，無論去哪家餐廳小坐，首先碰上來的就是一壺熱騰騰的功
夫茶，閑暇時與三兩好友悠哉遊哉的泡壺茶小做一番，亦或是自斟自飲都別有一
番情調。

功夫茶，準確地來說，是一種泡茶的技法，這種泡茶的方式極為講究，操作起來
需要一定的功夫，所以稱為功夫茶，第一杯，通常是洗茶水，為的是除去茶表麵
附著的塵土，也為了充分的浸潤茶葉，便於更多茶的味道的浸出。

茶說中雲：“湯者茶之司命，見其沸如魚目，微微有聲，是為三沸。銚緣湧如連
珠，是為二沸。騰波鼓浪，是為三沸。一沸太稚，謂之嬰兒沸；三沸太老，謂之
百壽湯；若水麵浮珠，聲若鬆濤，是為二沸，正好之候也。

而，功夫茶的第一泡，往往都是倒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