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n 六

六

窮凶在院子裏麵啃著骨頭。

跑堂夥計總是在打烊之前把店裏剩下的肉骨頭給窮凶，時間久了，窮凶
看見夥計也就熟悉起來，可並不見得和他多親熱，可每當窮酸歸來，窮
凶總是跟在他身後搖頭擺尾。

人有時候很窮凶一樣奇怪，尤其對心中的愛人，對此，人們常說那是一
種虔誠。

盡管，窮酸並不給窮凶骨頭吃。

我想忘記吾，以及他在我眼中種種的好，盡管他對藍貓還是未知數，我
寧願他毅然決然的不再理我，也不想在愛的名譽下傷了自尊，因為當他
無意識的攔著我保護藍貓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仿佛被繡花針一針一針的
刺的好痛，我怕了。

藍貓來的時候，我很吃驚。

“吾去哪了？”藍貓的聲音銀鈴般的清脆。原來那天我走後，吾沒有再
去找過藍貓，也沒有來看過我，我確實真的不知道，如實回答她。

小n 看見藍貓在我的懷中有些瑟瑟發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見了藍貓，我也很緊張，手攥的緊緊的，手心裏麵全
是汗。我知道她在吾的眼中很美，我便無所適從起來，直到多年以後，
我才明白，我喜歡的人愛上了她，是自尊心在作怪。女人，總是虛榮的，
尤其是在喜歡的男人麵前。

根據跑堂夥計的班主任說，男女之間不可能有完全純真的友誼。那是一
種愛？還是一種友誼？還是愛自己？記得在哪裏上看到過這樣的話，年
輕時，我們還不懂得愛情。

我開始懷疑對吾的愛，懷疑對藍貓的嫉妒，甚至開始懷疑起整個世界來。

青蔥歲月，所謂心中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從生理科學角度來分析，那
種感覺的產生於人體荷爾蒙初級分泌時候，每個人都會經曆，戀愛不過
是基於人類生理之中心理上的一種需要而已。

於是，在思念吾的同時，我認為我病了，戀愛是一種毒藥。

我常常對小n 說話，又象自言自語，在心裏有許多許多話想講，可是到
了嘴邊又說不出來，甚至前言不搭後語。

小n 是一隻鳥，我想，它不會取笑我，哪怕是我有時候很幼稚，或無知，
自大。

吾回來那天，是個黃昏。

吾說：“千尋，你嫁給我吧！”

吾還說：“不過，有一個條件。”

我和小n 都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