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與你同行的人,你希望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若是女子,必溫柔
賢淑,善解人意,知書達理;若是男子,必英俊瀟灑,氣質非凡,
風流倜儻?其實不然,無可否認,總有那沉默的男子與女子,總會
或多或少的留住我們的視線。
歐陽薇小姐此時更需要的是尋找一節適合自己的車廂,對於沒
有票的尷尬絲毫沒有影響她對這輛列車的好奇和新鮮,而她身邊同
行的旅客也絲毫沒有介意她的不負責任的行為,以前的人學會了遺
忘,以後的人並不知曉,她是沒有車票上的車。
在這輛列車的第一車廂,歐陽薇認識了這輛列車上的第一位朋
友。
那位朋友是什麽樣子,我現在也模糊不清了,是真的不記得了。
一段文章一個故事的開始,如果它是真實的,你的回憶定當是
艱難的而困惑的,就如你照著自己用了多年的鏡子,也會問自己,
這鏡子裏麵的人是當初的自己嗎,更何況是個現實與思緒混淆的記
憶。
第一位朋友當然是個男人,有禮貌樂於助人的男人。當你不需
要的時候,異性是不要防備的,在你需要的時候,異性則被苛刻的
挑剔著,這是對於女人的感情而言,當然在初來乍到的地方一個熱
情的微笑和善意的幫助是不存在感情色彩的,你大可不必介意,故
作姿態。
依稀記得那個男孩子不是姓張就是姓李,也許姓吳,代號而已,
在這裏我們且稱呼他為吳小勇。是吳小勇讓我坐在他的身邊,並送
我一杯冰紅茶。時隔多年後的今天,我和他還是朋友,在他麵前,
歐陽薇隻喝冰紅茶。
一個溫柔而謙卑的男人,是不具有攻擊力和殺傷力的,他就這
樣一直默默的停留在我的身邊,無論我開心還是失落,是穿禮服還
是不化妝,總之,我在他眼裏,是讓他願意幫助的女子,他不介意
我的美麗與落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
在歐陽薇的記憶裏麵,她和吳小勇是朋友,那種單純的就如幼
稚園的兩個大班孩子,以致後來,兩個人總是一起搞別人的惡作劇,
交換小道消息,互不猜疑。
我們彼此都需要一個這樣的朋友,能在這寂寞的旅程裏麵互相
關心,相提相攜,而,我們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可能我們都覺得
蒼白才更有安全感,也可能是我們隻能蒼白。
一張白紙上,你可以在明天隨意圖畫的顏色,而一旦白紙上塗
滿了顏色之後,便不好更改。這可以是一種狀態,這種狀態就一直
存在我們的身邊,更多的時候,不是不可以,而是大家不想去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