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間和世間護法神
(2010-02-21 06:02:58)
下一個
出世間和世間護法神
出世間或徹底證悟成佛的護法神
出世間護法神是佛陀和菩薩的化身,他們承擔起避免佛法修行的內在和外在阻礙的任務。在金剛乘以及“三寶”(佛,法和僧)修行中,有“三根” ——上師、本尊和護法神,上師給予加持,本尊促成證悟,護法神創造了先導條件。如果觀察皈依境,我們就會發現本尊在上,護法神在下,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個高於另一個。也許人們會說,一個準備肥沃的土壤,另一個提供陽光。在任何情況下,二者缺一不可,就正如功德和智慧構成達到成佛境界的“二資” ,兩者最終都是上師開悟成佛心識的示現。
著名的出世間護法神是吉祥天女(Palden Lhamo,度母)、六臂大黑天(四臂觀音)、四臂大黑天、法王嘎拉路巴(Kalarupa)、多傑雄登 (文殊菩薩)和金甲衣護法(阿彌陀佛的憤怒像)。
世間或未達成證悟的護法神
世間護法神通常是已經被大師們咒語所征服和壓製住的魔鬼。
乃窮
這些中最有名的是乃窮(Nechung)/白哈爾(Pehar) ,原來自波斯,是個試圖阻止蓮花生大師在西藏奠定佛教教義地位的魔鬼。白哈爾企圖用石頭砸碎蓮花生大師的腦袋,從而殺害蓮花生大師,但大瑜伽師用他的密宗力量製服住了他,並任命他為西藏的護法神。因為他擔任政府神諭,至尊達賴喇嘛多次轉世與乃窮都有一種特殊的關係。
在反對多傑雄登問題上,部分理由是,佛教有蛻變成為魔鬼崇拜的危險。盡管乃窮做出的很多預測和建議存在致命性錯誤,然而,如果西藏政府不征詢政府神諭的意見,仍製定不出重大決策。其中最近最重大的一點是著名的聲明,即西藏到2000年將會獲得解放,這對全體西藏人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很可能大部分人堅信這些消息直接來自至尊達賴喇嘛具有“天眼通”能力。
乃窮一直受到責備和訓斥,而其代言神諭(受過專門訓練傳達他的信息的人)在曆史上也被更換過很多次。
至尊達賴喇嘛曾指出,神諭的問題表現在他們並不總是可靠的。的確,在1959年那個緊要關頭,幸虧多傑雄登的催促使至尊達賴在最後關頭經由西藏康巴(Khampa)遊擊隊保護的線路(依據多傑雄登兩年前的建議)逃出西藏,而那個時候這位政府神諭在哪裏?顯然, 乃窮向達賴喇嘛提供的建議都是“留在這塊土地上”!不僅如此,有人懷疑當時還有複仇魔鬼假冒乃窮提供假建議。
“十三世達賴喇嘛去世後, 龍廈(Lungshar)力圖在西藏建立君主立憲製。他被指控參與布爾什維克陰謀,將要被執行處決,而他的兒子將要被砍斷雙手,後來被帕繃喀(pabongka)仁波切阻止,這才得以幸免。然而,一段時間後,龍廈的眼睛被挖出。第穆(Demo)仁波切,十三世達賴喇嘛青年時代的攝政王及其朋友Nyagtul,寧瑪派大師,被指控借助黑魔法反對十三世達賴喇嘛,第穆仁波切死在小到躺不下一個人的牢房裏。? Nyagtul的胸部皮膚被撕裂,腹部被活生生地剖開,被綁到通往拉薩的環形路上的一根柱子上,受盡人們的嘲弄,在遭受百般折磨後痛苦地死去。臨終時,據說Nyagtul聲言,“我沒有罪,政府殺害了我,我會報仇的,走著瞧吧!”因而就有一種說法,即每次祈請政府神諭——Nyagtul的靈魂附入神諭體內,而不是乃窮神諭,給政府送來災難性的意見,這個傳說至今還廣為流傳。今天西藏有些重要人物,出於對多傑雄登的誹謗,將政府神諭的多次災難性建議與Nyagtul的慘死聯係起來。”(摘自赫爾穆特·加斯納Helmut Gassner在費裏德裏希瑙曼基金會上的講話)
整個寺院唯一被回向的護法神是乃窮。
乃窮寺,拉薩乃窮寺,達蘭薩拉,完工於1984年。
內貝斯基·沃傑科維茨(Nebesky-Wojkowitz)在其著作《西藏的神靈和鬼怪》(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寫於1955年前後)的第22章,政府神諭中寫道:
“雖然乃窮貢巴(Nechung Gompa)是寧瑪巴教派下設的寺院,與哲蚌寺有著緊密的聯係——宗教和政治聯係,在這直屬機構舉行的大部分儀式都是寧瑪巴和格魯派修行的混合物”。
“按照舊傳統,南門一直是關閉的,據說多傑雄登整天在此門口處把守,等候著獲準進入寺院,接替白哈爾作為西藏的主要護法神……”
至尊達賴喇嘛——護法神的職務
至尊達賴喇嘛於1986年,在達蘭薩拉主寺廟解釋對精神大師的供奉時,向西藏與西方眾多弟子作如下評論,明確了格魯派傳承中護法神的職責。
“正如我已提到的那樣,人們應當依據他們在弟子麵前示現的那種怒相護法的形貌,事實就是如此,因為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超出我們的感知。當我們在心識流中對智慧和方便道有了洞察力,達到我們個人有能力單獨用智慧分析的程度之後,情況才會發生改變。在我們尚未能體達最不可思議的秘密之前,我們一定要密切關注在我們弟子麵前示現的世俗相。因此,這是我現在為你們說法的依據。
因為五世達賴喇嘛的甘丹頗章(Ganden Phodrang)和紮巴堅讚活佛(Tulku Drakpa Gyaltsen)的上議院之間的對立,也因為內在和外在不吉祥這個問題出現了。
我個人沒有理由說,‘三界之王多傑雄登,你做得對還是錯’——因為我個人覺得確實與他有些關係,但一段時間之後,在我處理西藏宗教和政治問題時這已顯得不妥。不僅如此,即使僅僅在格魯巴派事務上,似乎在善金剛法王(damchen Choegyal)的職責背景方麵還存在著問題。因此,我們應該根據他們在普通弟子麵前的世俗相來處理這些事情。我們格魯巴派認為世俗的有效性非常重要,不是嗎?當我們提到世俗相的有效性,重要性在於感知事物的最初級別。為什麽呢?因為原因應與因果關係法則相一致。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沒有人禁止我們依賴這些種憤怒的護法神、地方護法神和土地神,我們有權去供奉它們。但是,在供奉它們時,我們應以對待好朋友的方式。例如,如果我們雇用工人,我們僅僅在那天給他食物,求他幫忙,這不像是依賴一位上師,甚至不如避難所,我們隻是雇用一名夥計。同樣,給你們修行所在地的憤怒護法神供奉一塊儀式蛋糕,這就是我們可以依賴它們的方式。”
乃窮神龕的顯眼位置上擺放著佛經和serkym (金飲料) ,足夠的供品、銀碗和哈達等。
1999年8月16日,達賴喇嘛在印第安納波利斯(Indianapolis)的記者招待會上就多傑雄登問題對媒體提問作出的回應是:
“問題:多傑雄登的習修者可以修行時輪金剛嗎?
回答:請聽我解釋。最近300多年來,這種爭議一直存在,特別是最近60年,許多爭議性事情發生了。這裏的爭議意味著,在西藏東部、中部和南部發生了許多派性爭鬥和不愉快的事情。就我自己而言,在某種程度上,因為無明,我習修了這種精神。最後我意識到,這不是正確的,這是個錯誤。然後我就開展深入地考察,我發現,實際上五世達賴喇嘛認為這種精神是一種邪惡力量,它可能是受誤導的願望的結果”。
如我們早先指出的那樣,達賴喇嘛要使很多人快樂。但是,很難令人相信達賴喇嘛會出於無明做事,他必須做進一步調查,以了解其著名的前輩的想法。例如班禪索南紮巴(Panchen Sonam Drakpa)——西藏曆史上唯一一位曾擔任格魯巴派三大寺院主持及甘丹赤巴(H. H. Gaden Tripa)的喇嘛——的轉世真身,可能也以“受誤導的願望的邪惡力量”的形象示現,等於說,佛陀可能會成為一種惡魔。
“後來西藏許多大師,尤其是格魯派傳承,黃帽傳承,如非常有名的傑出大師波周阿旺藏巴(Purchok Ngawang Jampa),以及同樣有名的大德,七世達賴喇嘛的經師一世熱振赤欽阿旺曲丹(Trichen Ngawang Chokdhen)。”
自1996年以來,至尊達賴喇嘛提到赤欽阿旺曲丹和章嘉金剛祖師(changya r?lpa\'i )兩位大師的名字,認為是他們禁止習修多傑雄登。他引用Thuken大師撰寫的章嘉金剛祖師傳記中的一段,其中描述赤欽阿旺曲丹讓人將多傑雄登塑像從甘丹寺院裏搬出來。可是,仔細審視,Thuken所提到的章嘉對赤欽阿旺曲丹故事的原始敘述中 ,根本沒有提到多傑雄登,他提到的是當地的一名魔鬼。(摘自赫爾穆特·加斯納的講話)
“然後又有一位藏教喇嘛,當然也很有名氣,章嘉金剛祖師Kyangja Rolpai Dorjee,還有後來的八世達賴喇嘛雍增耶喜堅讚(Yongzin Yeshi Gyaltsen)的經師,這些及其他大師都認為這是一種邪惡力量”。
令人驚訝的是,達賴喇嘛的親上師,赤江仁波切及赤江仁波切的根本上師帕繃喀大師——格魯巴派所有喇嘛中最著名的,他們的觀點在這裏都沒有提及。
“所以,事情變得明確了。同時,如上所述,最近300年來,尤其最近60年來,如果你考察和了解藏傳佛教四大門派的更多人,你一定會對最近幾百年,尤其是最近幾十年事情的真相有個更加清晰的印象。所以,最根本的是,我這裏主要講三點:第一,因為五世達賴喇嘛認為這是邪惡勢力,邪惡魔鬼,他曾試圖毀滅它。因此,作為達賴喇嘛的十四世化身,我也屬於達賴喇嘛這支傳承,所以,我也必須遵從,這是符合邏輯的。遵從五世達賴喇嘛,同時也是對十三世達賴喇嘛的遵從,這樣更合乎情理。十三世達賴喇嘛也對這種邪惡魔鬼加以限製。所以,我意識到我的錯誤,然後完全戒除了這一魔鬼崇拜”。
多傑雄登曾建議十三世達賴喇嘛修複東方與西方佛塔。聽取了這項建議,十三世達賴喇嘛承擔起布達拉宮和甘丹寺宗喀巴大師靈塔的主要修複工作,正如波周阿旺藏巴所著的十三世達賴喇嘛傳記中提到的那樣。 (摘自赫爾穆特·加斯納的講話)
“第二,正如你們所知道的,我一直盡力崇尚非派性精神,不但在藏傳佛教傳承之間,而且在其他宗教傳承之間,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尤其是四種藏傳佛教的傳承之間,我本人受學寧瑪、薩迦傳承和噶舉派傳承的教義”。
至尊達賴喇嘛說得很清楚,因為他的職務,他必須這樣做。至於我們中的其他人,我們應當堅持習修一種傳承,因為要真正掌握一種也是相當困難的(和足夠的,人們可能增加)。阿底峽說,西藏人修一百多種本尊,而沒有達成一種證悟,聰明人隻修一種本尊,卻能達成所有方麵的證悟。
“這就是我的觀點。所以你可以從讚美這類魔鬼的一些書中明明白白地看到,如果一位黃帽派教徒接觸到寧瑪派傳承經文,這個魔鬼會毀滅你。事實上,九世,而非八世班禪喇嘛,因為修行了寧瑪派傳承,成為寧瑪派信徒,我的意思是,這種魔鬼崇拜者相信這個魔鬼有損於八世班禪喇嘛,因為他修行了寧瑪傳承。
所以你可以從我所作的崇尚非宗派主義的努力中看到,這成為一大障礙。因此,這是第二點原因”。
在提到蓮花生大師和寧瑪派傳承時,他將多傑雄登看成一位宗派神靈。多傑雄登原是薩迦傳承的一位神靈。有一種說法,認為普通人不會以這種傳承寶座持有者的形象出現,而所有的薩迦法王(法主)是80大成就者和16阿羅漢的化身。三十九任薩迦寶座持有者Dragshül Trinley Rinchen 是本世紀最傑出的薩迦大師。他稱他的父親是四臂觀音——大慈悲主的化身,因為在他父親出生之前,他的祖父曾收到表明多傑雄登會化為他兒子的信號。這位大師證實多傑雄登和四臂觀音之間的聯係,援引寧瑪派的密宗Rinchen Na-Dün , rnying.rgud rin.chen sna.bdun,“由此得名的多傑雄登(dolgyal)天性不會玩弄騙術,因為他本人是大慈悲主。”
詆毀多傑雄登是對薩迦傳承的嚴重冒犯,而達賴喇嘛肯定知道這一點。這樣,他對一些人提到,他夢見四麵神大黑天為限製多傑雄登而感到惱怒。
四麵神大黑天是薩迦傳承的最重要護法神之一。 (摘自赫爾穆特·加斯納的講話)
“第三點,不幸的是,在西藏人中間,我們藏傳佛教傳承其實博大精深,純正規範。不過,令人遺憾的是,現在存在著將這種博大精深的佛教傳承蛻變為魔鬼崇拜的危險征兆。那種精神,也是不可靠的,頗具爭議性,許多偉大的喇嘛認為這是種邪惡勢力”。
見本文開頭部分的乃窮……
有哈達及供品的乃窮
“因此,我加以限製,修行這種本尊的一些人歪曲了我的觀點”。
西藏流亡政府,宣稱修行多傑雄登傷害了達賴喇嘛(同時達賴喇嘛一再否認,這種修行損害了他)等,這是在歪曲觀點基礎上的強製要求遵守的行為。
“因為我懷著真誠的動機,有充分的理由堅持這種態度,所以,我希望能夠繼續堅持這種立場。因而,根據現在的宗教傳統,在藏傳佛教傳統中有一個概念,即經師和弟子間神聖紐帶的重要性。因此,為了不傷害到弟子,如果你崇拜這種魔鬼,請不要來聽我說法,因為它是為他們自己的緣故。這是無法改變的,我的立場仍然是這樣,一點未變”。
“在藏傳佛教傳統中,有一個概念,即經師與弟子間神聖紐帶的重要性”。
——信仰藏傳佛教傳承的那些人,如果為這個邪惡的政治觀點所動搖,但沒有崩潰,我們希望給予那些人以利益。達賴喇嘛上師們的名字一直以來受到不可思議的毀滅性玷汙,也將很快得以洗清。我們相信達賴喇嘛很快會找到調解現在看似不可調節的事情的辦法。
乃窮和多傑雄登
“……傳統的西藏政府神諭,數代以來受到多傑雄登嫉妒心的侵蝕。在1959年緊要關頭,向達賴喇嘛提供幫助是政府神諭義不容辭的任務。根據我認識和谘詢的所有可靠證人,政府神諭在那個關頭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在達賴喇嘛和他的侍從已經潛逃後,政府神諭僅僅在第二天才發現自己被落下。後來,他自己在哲蚌寺僧人組織的掩護下逃跑。在國外流亡時,他的角色在20世紀70年代初前失去了往日的尊顯地位,政府神諭開始暗中說服達賴喇嘛,他應當與多傑雄登保持一定距離。換句話說,對多傑雄登現有程度的詆毀,不是出自達賴喇嘛的本意,而是政府神諭的意思,他對西藏未來25年的預言失誤,致使西藏和藏人民承受痛苦,反而讓多傑雄登承擔責任。”(摘自赫爾穆特·加斯納的講話)
有人可能會補充說,這些事情以前不曾聽說過。已取徹底證悟的人,在此過程中的某個時候,可能失去了誹謗和中傷的必要,也許他們僅僅是太忙於助人和說法。
這裏大量引用了赫爾穆特·加斯納的發言,我們還在本網站全文粘貼了這段發言,我們還想用斯蒂芬·塞提內(Stephen Schettini)的這段文字作一補充。他與史蒂芬·巴徹勒(Stephen Batchelor)、艾倫·華勒士(Alan B. Wallace)和喬治·德萊弗斯(George Dreyfus)一起,受學於格西拉布敦(geshé Rabten),摘自他的網站www.schettini.com 。
“曾經親近,後來離開格西拉布敦的那些人中 ,突出的例外情況是赫爾穆特·加斯納 。他始終忠實地站在格西一邊,直到今天還保留著他的僧袍。他在瑞士中心和奧地利費爾德基希(Feldkirch)赤江拉卜楞寺住了一段時間。赫爾穆特因1999年在弗裏德裏希瑙曼基金會的講話中猛烈抨擊令人震驚的多傑雄登醜聞而出名。
格西去世於1986年。該中心更名為拉布敦確林寺(Rabten Choeling),格西拉布敦的被監護人貢薩仁波切(Gonsar Tulku)接任其為住持。這座寺院很快迎來了丹增繞傑(Tenzin Rabgye Rinpoché)——格西拉布敦的化身。此後該中心經曆了文藝複興,現在是新一代西藏和西方僧侶學習佛教知識、格魯巴派傳統課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