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朋友來我家,和他有2個月沒見了。2個月不長,但是他生日在這兩個月中,我忘了。之前和另一個人說起生日時,我還堅持著人不會那麽容易忘記別人生日的想法。然後,第二天,我發現人真的是會忘記的。諷刺。
還是說回那個朋友的事。和他沒見的兩個月,其實我和誰都沒有見。除了學習需要,我隻呆在家裏。他說這樣的我會和人群疏遠。我否認了,但什麽也沒解釋。那天晚上,我隻是機械得作著回答。他說我變沉默了,話少了。我說大概吧。我想我這也是種成長。
開著MSN,看著那些熟悉的名字每天變著樣子,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著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在我熟悉的人身上。我想我不需要知道。因為誰都沒說。在想這年頭誰開著MSN一個勁得在聊天?想不通不聊天開著幹嗎?大概是在等個人,大概就是習慣開著。大概就是想要種感覺得到人卻不想被打擾的狀態。
前幾天看了篇采訪竇唯的報導,采訪的記者形容竇唯說話時說他是“字斟句酌,生怕說錯每一個字”。人就這樣,說少了,別人會發揮想象力;說多了,言多必失。我說說個話都淪落到這般得膽戰心驚了,索性還是不要說了。相比一個朋友,這個社會好像還是鏡子比較實在。容易找,質量也保證。所以,我要把我的朋友藏起來,上把鎖。
BBS上有篇調侃畢業生的文章,裏麵說,當你工作了,你會發現你身邊的人怎麽越來越俗,而你自己也快變成那樣的人了。人長大了,發現要生存是不能不說話的後,就習慣說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久而久之,怎麽能不俗?
社會有點病態,人也變得病態。我學心理學說想要醫治人們的病態,卻又聽說心理學家才是最病態的。去次教會,那個牧師說我們都是罪人,需要懺悔。可道明寺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
真是哪裏都有聲音,聽哪的都不是。除了嘴巴以外,現在我發現,耳朵其實也是一無是處。真不知道上帝給我們這些東西是幹嗎用的。無聊。聽一個學期的課都沒聽出東西來,還是眼睛管用點。看書,複習考試了。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