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女兒推銷女童軍餅幹 〈四〉

    兩位男士，一老一少，在各自的家門口，耐心地聽完了我女兒的話後，卻都客氣地表示沒興趣買。女兒顯得有些失望，離開後悄悄地問我：“他們是對餅幹過敏嗎？” 我勸她別多想，要尊重別人的意願。來到街對麵，一對銀發族出現在門口；我們的到來，仿佛像一顆石子投進了記憶的湖麵。老太太先是問我女兒住那條街，再又聊起她女兒小時候當女童軍的事，然後老兩口商量著選購了兩盒餅幹，還謝謝我女兒的到來，並祝她好運.
    我們繼續往前走，幾家都無人應門。快到丁字路口，終於有一位穿著睡袍的女士開了門。外麵冷得她大概始料未及，但還是好心地認購了一盒。斜對街的那家，前院鐵欄門讓女兒聯想起了“萬聖節”晚上來此要過糖。那家女主人一開門便說，她雖已先答應了別的小孩，但還是願意向我女兒買一盒；又說她們要去的地方聽上去是一個遊樂園，不像是露營的地方嘛。這時，我就出麵幫女兒作解釋了，還順便提到今天是她參加女童軍賣餅幹活動的第一天。她打趣道：“選戰開始啦？！” 填了單子，她指著鄰家，熱心地對我女兒說：“那家小孩快放學回家，現在家裏沒人，你等會兒去看看吧。” 我這才發覺，出來“掃街拜票”已將近一個小時，就趕緊帶著女兒打道回府了。
    稍後，連忙收拾好兒子的鋼琴教材，帶上女兒，驅車趕往學校。途中，看到了那位牽著兩隻小狗，也去接兒子放學的媽媽，好奇她為什麽不帶上那隻“主唱”？接了兒子趕到鋼琴老師家時，老師也正好從外邊趕回。哥哥進去了，妹妹卻在門口纏上了老師，但她把標準台詞拋在腦後。隻聽她說道：“我有一個事情，可不可以......？" 哪知老師惦記著上課的正事，讓她待會再說。她隻好和我枯坐車中。可巧，她的一個好朋友提前來準備上鋼琴課。朋友的媽媽見她佩著肩帶，就主動問起來，當即認購了兩盒。女兒真有點喜出望外，以至當後來老師問明緣由，以家裏餅幹多得吃不完而婉拒後，女兒的心情都不錯。老師說她很可愛，可以就在這附近挨家挨戶地推銷，達標一定沒問題。由於女兒和我對這一片區並不熟悉，無意在此“開疆拓土”。況且，下麵還有行程呢。
    接下來，先把哥哥送到朋友家去玩，當然又銷出兩盒，後又送她去別的地方上課。鑒於前麵的經驗，她決定不去叨擾忙碌中的人，於是把肩帶取下來留在車裏。一邊奔向教室，一邊還忍不住向一位熟人嚷嚷自己賣餅幹了，弄得人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到家就急著盤點今天的業績，數數總共才賣了十盒而已，她卻高興地不得了，還找出她們的領隊幫她做的五個彩色紙環，拿起剪刀卡嚓卡嚓剪掉其中的兩個環。一問才知，紙環代表著她的推銷目標，一個紙環就是五盒餅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