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之雨】中國現代史的號角:欽本立和《世界經濟導報》
【Raining for June 4th】The Uplifting Clarion in China Contemporary History: Mr. Benli Qin and “World Economy Herald” News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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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雨轉載加注]
千秋功罪論“六四,1989”,誰也回避不了中國現代史上的號角之一:《世界經濟導報》,以及與這份報紙相關聯的欽本立,江澤民。
二十世紀80年代,中國兩家最具影響力的報紙被稱為“南有導報、北有周報”;所謂導報是指在上海出版發行的《世界經濟導報》,所謂周報是指在北京出版發行的〈經濟學周報〉。
《世界經濟導報》由時任上海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研究所副所長的欽本立於1980年6月創辦。“六四”之前那九年,《世界經濟導報》成了廣大人民了解世界的一個視野很開闊的窗口,該報每期有厚厚一迭,幾十頁,不光談經濟,而且涉及了幾乎所有科學的領域,有時還有非常理性的、非常激烈的辯論。目前在中國大陸已被人們普遍接受的那句口號:「讓世界了解中國,讓中國了解世界!」就是當時《導報》最早提出來的。每期出版,市民們爭相購買,一睹為快。。。
上海思南路73號的周公館,是一座具有法國建築風格的花園洋房。1946至1947年間為中國共產黨駐上海代表處。周恩來多次在這裏舉行重要的記者招待會,會見過許多著名愛國人士。館內陳列著周恩來的墨跡及珍貴紀念物。1979年正式辟為紀念館。
離周公館不遠,淮海中路622弄,上海社會科學院的諸多研究所就在弄內,上海的諸多“智囊”(Think Tank),雲集該弄。。。
622弄內的樓房下麵,曾有過一個很出名的集郵商店,天降暴雨也淋不到身。上海的集郵迷們是不會忘記那兒的一個曆史悠久的“集郵交換角”的,在那裏,你可以覓到幾乎全世界各國的珍稀郵種。。。
1989年,那一天,清晨,上海老百姓上街買大餅油條和豆漿的時間,天色灰暗,622弄的弄堂門口,那家一向熙熙攘攘的、門類齊全的、有綠色郵政標誌的報刊門市部,突然變得風聲鶴唳,門可羅雀。。。
一個無恥的幽靈,穿夾克衫,顯然是便衣,在門市部前來回遛噠,鼠眼賊溜溜地盯著每一位前來買《世界經濟導報》的平民百姓,還不時不知趣地上前搭汕,吐出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回去吧,今後不會有《世界經濟導報》了”。。。
從那一天起,老百姓再也看不到《世界經濟導報》了,從此,中國瞭望世界的一扇極重要的窗口被沉重地關上,中國理性地走向世界的大門被沉重地關上。
東方導報祭(詩)
東方導報,
東方曙光。
東方導報,
言語鏗鏘。
有人抗爭,
有人開槍。
有人痛哭,
有人悲傷。
有人沉思,
有人彷惶。
有人憤而出走,
有人被迫流亡。
有人發誓百事不管,
有人論貓“大發財悶聲不響”。[注1]
千秋功罪,
百年滄桑。
東方導報,
東方曙光。
東方導報,
東方希望。。。
沈堯: 欽本立和《世界經濟導報》
俗話講,事在人為。《導報》的事,當然也是由《導報》的人來幹的。在欽本立的主持下,《導報》的風格除了體現在其版麵上以外,也具體反映在整個報社的組成人員結構上。
創辦初期的一批"老少夥計"
創辦之初,《導報》均是以欽本立為首的老報人。他們在一九四九年以後飽受了政治運動的迫害,有的被打成反革命分子投入監獄,有的成為"右派"被發配到 邊疆去勞動改造。但是種種磨難,仍然沒能淡化由於早年的職業而對中國社會的基本了解,也沒有改變他們講真話的良知。而後,隨著發展需要,《導報》在社會上 招聘了朱杏清、何淩、韓耀根、陳樂波等一些自學成才的有誌青年,後又接受了陳丹紅、陸明麗、秦建勳、沈飛昊等一批比較優秀的大學畢業生。這批在反思十年" 文革"中成長起來的一代新人,在欽本立的精心培育下,其追求自由民主的天性,不時地在《導報》這個舞台上放出耀眼的光彩。可見,《導報》的組成人員中,一 小部分是早在一九四九年以前就開始新聞生涯的老報人,而大部分則是剛剛踏入社會的"初生牛犢"。
同中國的十年改革一樣,欽本立帶領著這一批"老少夥計",憑著自己的感覺,努力探索著一條新路。
在一九八二年,《導報》同人在內部有一場關於自己報紙性質的討論。按照新聞規律和老報人們所熟悉的一九四九年以前的辦報實踐,《導報》完全是一張民辦的"同人報紙"。欽本立根據同人的意見,結合他對中國國情的判斷,提出《導報》是一張社會主義的有民間色彩的報紙,而後再根據實踐的發展與形勢的變化,朝著真正的民辦報紙的方向不斷"突破"。
非官方的民辦報紙
"導報事件"發 生之前幾個月,欽本立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對《導報》是怎樣的一張報紙作了較全麵的闡述:"我認為,《導報》是民辦的。第一,《導報》不是由哪一級政府或黨 的部門創辦的,而是由中國世界經濟學會和上海社會科學院世界經濟研究所這樣的學術團體和機構創辦的。第二,在經濟上它自籌資金,獨力核算,自負盈虧。第 三,《導報》實行理事會領導下的總編負責製,理事會由一些知名學者組成,如錢俊瑞,宦鄉,汪道涵等,還有一批高級顧問,如陳翰笙,薛暮橋,許滌新,於光遠,馬洪,徐雪寒,孫懷仁,褚葆一等。欽本立一直擔任總編輯。有關辦報方針等重大問題,均由理事會討論決定。因此可以說,《導報》是一家非官方報紙"。
非官方的民辦報紙,所遇到的困難自然要比官方報紙多得多。當時,最突出的困難是與報紙性命相關的信息渠道不能暢通,尤其是不能及時看 到執政黨和政府當局按照森嚴的等級製度所發的文件。有鑒於此,《導報》社長錢瑞委托當時上海市長、《導報》名譽理事長汪道涵幫助,給了《導報》一個名義上 的正局級編製,與《解放日報》、《文匯報》、《新民晚報》、上海人民廣播電台和上海電視台並列為四報二台的正局級單位。但《導報》的主編欽本立卻不是按組 織規定由市委任命的,《導報》經濟亦依然是獨立核算自負盈虧的。《導報》此舉唯一得到的好處是從此可以及時地看到一些體現高層精神的文件和參加一些比較高 級的社會活動。
"打擦邊球"的辦報思想
在一九八三年底,欽本立又組織 《導報》同人對辦報方針繼續進行廣泛和深入的討論。當時主要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是: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中國的經濟改革遇到了越來越多的非經濟因素的幹 擾,為改革開放服務的《導報》除了對經濟改革繼續加以報道外,還必須根據實際需要不斷擴大報道範圍,如亟應增加教育、科技、文化、學術理論、政治法律等方 麵的報道;另一種意見則認為:中國現在是辦經濟報紙的黃金時期,無論從深度還是廣度上說,《導報》還大有施展的餘地,同時對中國的前景應有一個冷靜而清醒 的認識,中共可以讓你在經濟上發表不同意見,絕不等於它也同意你可以在報紙上公開討論不同的政治主張。
辦報就是要對決策"起點作用" 和探索中國新聞業走出極權專製困境的新路。在這一思想指導下,欽本立毅然選擇了前一種意見並從一九八四年開始了版麵改革,擴大了報道範圍。同時,欽本立根據自己的辦報經驗,在實現他的辦報方針上,明確地提出了"打擦邊球"的思想。他說:"我們打的是'擦邊球',球雖然落在球台的邊線以內,可是方好壓邊,差一點就出線了"。
來源:牛博網 http://www.bullog.cn/blogs/clx/archives/79385.aspx
附一:《江澤民傳》中有關1989年的《世界經濟導報》風波的內容
“既然江澤民同誌(上海市黨的一把手)還沒有看到這些校樣”欽本立勸誘著曾慶紅,“市委和宣傳部就沒有任何責任。”
“這不是在保護我們自己,”曾反駁道,“這是保護社會!”
欽本立拒絕讓步。
4 月19日,就在《導報》研討會召開當天,學生開始封鎖長安街上的中南海正門新華門。長安街是北的主幹道,把北京一分為二。示威者要求為胡耀邦恢複名譽,並 要李鵬出來同他們對話。第二天,因要求沒有得到滿足,學生們仍滯留在那裏。他們深感失望,與警察出現了衝突。政府宣布學生受到“一小撮人”的利用,他們的行為是“不正常的”。
4月22日上午,胡耀邦的追悼會在人民大會堂召開。儀式由楊尚昆主席主持,中國大部分高級領導人都參加了。江澤民仍在上海應付不斷惡化的局勢,他送來了花圈以示悼念。
而 在麵積100公頃的天安門廣場上,擠滿了表示支持胡的思想並悼念這位受愛戴的領導人的學生和市民他們將胡的巨大肖像豎立在廣場中央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附近。 來自北京幾十所學校的人群逐漸擴大到了10萬人。在靜坐沒有得到官方回應後,學生們提交了正式請願書。當結果清楚地表明不可能恢胡的名譽時,學生們憤怒了。他們呼籲全國罷工、罷課。他們越來越激動,沿著首都的街道遊行,途中到數千名旁觀者的喝彩。
領導人們開始緊張起來,害怕發生暴力衝突。大約有1萬名軍人被召進城來控製人群。憂心忡忡的鄧小平評論說,這次學生運動不像是一般的學潮。
《導報》的專將在兩天內出版。當曾慶紅向江澤民匯報欽本立拒絕刪除煽動性章節時,他打電話給汪道涵,汪當時是《導報》的名譽董事長。
“江澤民請求我的幫助,”多後,汪回憶道,“我也認為維護穩定是重中之重。領導人必須闡明國家所麵臨的危險以及必要的安全措施。”
他們倆一起來麵對《導報》總編,使用的是經典的策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盡管江澤民與欽本立的個人關係很好,江澤民並沒有掩飾他的惱火——他唱的是“白臉”。他想阻止《導報》使難堪,自毀前程。江澤民批評欽本立無視黨的紀律,爾後就走了,讓汪道涵——他唱的是“紅臉”——來說服欽本立作必要的刪節。經過討論,欽本立同意刪除刺眼的段落,進行版麵調整。修改過的版麵將在次日下午完成,以便能按計劃在4月24日早上印刷。
汪道涵一直待到淩晨1時,仔細閱讀文稿,進行最後的修改。但令他大為驚訝的是,當天(4月23日)早上晚些時候送到他家的刷的版本仍然是未經修改的原先的版本。很顯然,16萬份未經審查的報紙已經印刷,好幾百份已送上一早飛往北京的航班。究竟是欽本立在同意進行修改時就是心非,還是他在那幫年輕編輯們的壓力下 後來改變了主意,仍然是個謎。找不到欽本立讓他作出解釋,其辦公室告訴打電話的人說他不在、休假或是生病了(說法顯然在改變)。而與此同時,他的工作人員盡可能多地散發著那份原版報紙,希望其煽動性的內容能夠點燃一場新聞自由的燎原大火。
以江澤民為首的上海市委堅持要欽本立以修改過的版本代替未刪節的原版,並收回所有剩下的原版報紙。國外報紙報道《導報》已被“查封”“關閉”,關於這一沒有根據的新聞,共產黨將之歸咎於《導報》駐京辦事處。
欽本立同意對星期一早晨(4月24日)出版的報紙進行修改,因為他承認自己已經向江澤民和汪道涵作出了承諾。但在同一天晚上,欽本立在自己家裏舉行了一個秘密會議。他介紹了他與市委領導人的談話情況,然後征求編輯們的建議。“如果我們支持學生,”一人說,“我們就可能改變政府——隻要我們堅持我們的原則並出版最初未經修改的版本。”
“我認為我們沒有錯,”欽本立回答道,“他們想要刪除的正是我們想要強調的。”
第二天早上,經過修改的《導報》沒有麵世。怒不可遏的江澤民隻沒收了2萬份報紙。
澤民打電話給《導報》報社,要求得到解釋。他又一次得到保證:修改後的版本將會按計劃印刷。然而,這又沒有發生。汪道涵辭去了該報名譽董事長職務。而許諾出版新版的把戲第二天又續演了一次。
4 月25日晚上,《導報》的編輯們終於拋棄了偽裝,在一封口氣生硬的“急信”中向市委擺明了他們大膽的立場。“告訴你們”,信的開頭冷冰冰地說。他們稱欽本立生病了,不能出版修改過的版本。編輯們以一個不合邏輯的理由辯稱,他們決定出版未經修改過的最初版本,這樣是為了不“加劇衝突”。這是公然的挑戰之舉。其實質是,大膽的編輯們表示黨無權涉他們出版什麽、不出版什麽。
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江澤民說:“對胡耀邦同誌做最終結論的職責在黨中央,而不在《世界經濟導報》。”
“ 我當時在場!”上海市前副市長葉公琦回憶道,“我是直接見證人!應我們是一件事——幾個刺眼的詞句會被刪除——而我們發現的是另一件事——報紙印刷出來了,刺眼的詞句仍赫然在目。這不是失誤,我們被欺騙 了。我們要對上海的安全負責。我們還能做什麽?”
附二:劉吉-世界經濟導報停刊內幕(南方人物周刊)
劉吉是1988年被任命為上海市委宣傳部分管理論的副部長的;那是中國意識形態領域特別活躍的年代;在這個時候出任如此重要的宣傳部副部長,劉吉所擔當的重擔可想而知道。
那是1989年5月的一個夜晚,半夜的電話聲將劉吉叫醒,並且馬上被已經等候在樓下的專車直接送到了市委。市委的主要領導同誌早已在那兒了。市委書記江澤民向劉吉宣布了市委的決定:任命劉吉為《世界經濟導報》整頓小組組長。
《世界經濟導報》出問題了:前不久,該報在北京召開了一次“悼念胡耀邦同誌座談會”。會上,有兩人對改革開放的某些政策進行了 指名道姓的批評。當《世界經濟導報》準備編發座談紀要時,上級主管部門要求編輯部將這篇三萬字的座談紀要中有關部分刪掉。據劉吉了解,這被要求刪掉的部分,總共500多字。但總編欽本立拒絕刪掉,並且將這一期發行了。
按說,劉吉並不是主管新聞的副部長,《世界經濟導報》的事不歸他管。但因為經常在《世界經濟導報》上發表文章,他與編輯部的人很熟;另一個原因是,那幾年,劉吉在一些文章、講話中一直大膽地宣傳和敦促改革,因此市委認為他“改革開放的形象比較好”。正因為如此,劉吉被任命為《世界經濟導報》整頓小組組長,受到一些“ 左”派和老同誌的質疑,說是“怎麽派一個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去整頓?這是要包庇《世界經濟導報》嘛!”
於是,劉吉臨危受命,去到了《世界經濟導報》。
畢竟是老朋友,畢竟有著編輯與作者的關係,劉吉與編輯的對話寬鬆但又很難建立起“整頓組長”的權威。一些人指著劉吉說,“劉吉,你過去是我們的朋友,現在你當了官了,臉上抹了白粉,是一個小醜!”
當時,劉吉、甚至市委一些領導的願望還是希望將經濟導報保留下來,因為《導報》能在上海出版,本身就表明上海的改革環境的寬鬆。
劉吉對編輯部的同誌說,“作為學者、作為報人,講目標是可以的,但不能要求政治家馬上就照著去做!這是不可能的,政治家怎麽操作,要比我們聰明。”
辯論歸辯論,市委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是要完成。劉吉代表市委采取了以下措施:總編欽本立停職,《導報》繼續出版,編輯部原班人馬不變;但有幾點:第一、不要介入學生運動。你是世界經濟導報,你談經濟改革開放都可以,不要變成政治導報;第二、不要跟外國聯係。很多外國記者老是采訪,外麵很複雜,將會使問題複雜化。
就這麽兩條限製,其他一切照舊。之後又出了兩期,當然要由劉吉終審,最後他簽了字才能開印。這是市委定下的原則。
出了兩期後,劉吉和編輯部的壓力都很大。第三期以後,他們自己決定不出了,說是“要出就按著我們原來的麵貌出”。《世界經濟導報》自動停刊了。
之後,上麵一直催促上海市委處理《世界經濟導報》。作為整頓小組組長的劉吉提出兩條意見:一,先把事實搞清楚,要經得起曆史考驗的事實;二,請上麵先處理,上麵處理的標準出來,我們參照處理;同時,我們的處理要比上麵的處理低一些。
後來,除了對總編欽本立留黨查看兩年的處分外,其他的人一個都沒有處理,都是自我教育。按劉吉當時的意見是不停刊,改革編輯部就是了,因為這個報紙對推 進改革開放起了作用。隻是最後一年有了問題,從經濟導報變成了政治導報。他說,應該繼續出,中國需要這麽一份改革開放的報紙。
這個意見沒有被上麵接受;當時,在上海市委常委討論時,也有分歧。雖然首先提出複刊的是劉吉,但他隻能給北京起草了如下報告:“根據……指示,停止世界經濟導報的複刊。經研究,同意這個決定……”
報告遞上去後,《世界經濟導報》的刊號被取消了。
說到這段曆史,劉吉說,自己當時的壓力很大,因為“‘左派’說我包庇導報,自由派說我鎮壓導報”。
劉吉是一位充滿理想和激情的人,一個與時俱進的人;正因為此,劉吉說自己特別喜歡和年輕人交朋友。但他畢竟年近七十,已經開始審視自己的一生,他 說:“回顧一生,做過多少錯事,吃過多少虧,經曆多少磨難,但自問一直是為了崇高理想而努力著,無怨無悔,活得值得。”
劉吉說,自己今生的時間不多了,要抓緊時間讀書,認真寫幾本書;但他會銘記住這樣兩句話:“板凳須坐十年冷,文章不寫一句空。”
原文標題〈劉吉 我當然是一個知識分子〉,
來源:南方人物周刊,2005-09,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rwzk/20050921/gg/200509280127.asp)
[最後編輯於 zany, 於 2007-08-16 17: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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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世界經濟導報》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zh.wikipedia.org/zh/世界經濟導報
《世界經濟導報》
互動百科
www.hudong.com/wiki/世界經濟導報(迄今失語,無鏈接。同樣是百科全書,這又是為什麽?)
再現1968年布拉格事件的電影:《情陷布拉格(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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