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的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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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愛情》94 調情秘技

(2015-12-06 17:36:54) 下一個

年三十那天下午兩點鍾,誌醒開車到夢醒公司樓下接她,她拖著行李箱下來直接上車,再開到銀星,鄭義成也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直接上車,坐在後座,三個人一起回H市過年。

在車上他們三個人討論夢醒開服裝設計工作室的可行性。

對於設計能力,夢醒說:“天下文章一大抄。巴黎紐約的最新流行趨勢,再加點現在流行的中國元素或者印度元素,我肯定能讓這些人的衣服獨一無二。現在的問題是製作,我那件衣服是自己設計,讓廠家做的,一件兩件可以,但是作為生意,接二連三地放到廠家去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要開展這個生意,我至少要養兩個人,一個打版師,一個縫紉工。”

誌醒問:“你不是吹牛說你自己會打版嗎?”

夢醒翻翻白眼:“會是會啊,一個星期做出一條裙子的紙版,這種速度,什麽生意都會黃!”

鄭義成禁不住哈哈大笑。夢醒暗中擰他的大腿,他還是止不住要笑。

誌醒正兒八經給姐姐出主意說:“我建議你在H市找一些開在小區的好一點的服裝定做店,把你的設計和尺寸給他們,讓他們給你做,你隻要雇一個縫紉工給你做試衣後的最後修改就可以了。沒事的時候,她還可以幫你做做家務跑跑腿什麽的。等你真的做起來了,覺得收入穩定養一個打版師很合算,那個時候再招一個打版師。”

夢醒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她感歎:“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那一年春節,是夢醒自出國以後過得最開心的春節。父母在身邊,兒子在身邊,弟弟也在身邊,鄭家爸爸媽媽和鄭義成都在身邊。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人前人後,她要跟鄭義成保持距離,像兄妹那樣相處。張允鑫在年三十那天還是打來拜年電話,跟夢醒爸爸媽媽講完了跟夢醒講,跟夢醒講完了跟南山講。作為禮節,夢醒隻得忍住不耐煩,跟他爸爸媽媽也問好。

年初一蘇鄭兩家聚在蘇家的大房子裏吃飯聊天。晚上,鄭義成和誌醒拿了很多焰火回來跟南山一起放,把南山忙得圍著這個轉完了圍著那個轉,像個容易變節的小叛徒,誰的焰火漂亮就拍誰的馬屁,跟誰好。鄭義成沒來的時候他粘在夢醒身後“媽媽媽媽”地叫,鄭義成來了他又粘在鄭義成後麵“大舅大舅”地叫。鄭義成把他抱起來溫和地笑著看向夢醒,眼光觸碰的一霎那,夢醒似有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的微笑真的很溫暖,尤其是在寒冷的季節。

一直到聚會結束鄭義成開車跟父母一起回家,他們也沒找到機會單獨說一句話。夢醒哄兒子睡著,回房去給鄭義成發短信。鄭義成隻會看短信,不會回複,拿著電話打回到她手機上。

他說:“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找不到機會。”

夢醒回答:“我這個手機可是上海手機,這樣講話很貴的。你上網好不好,我們網上聊。”

鄭義成說他不會網上聊天。

夢醒指導他上雅虎,注冊雅虎通,互相加為好友,開始聊天。

鄭義成:終於用上這個現代化工具了。

夢醒:你也太老土了,這都不會用。

鄭義成:比不了你,你是喝過洋墨水的。

夢醒:你是老板,所以不會用。如今還有誰不會用聊天工具聊天?而且這在很多地方已經是辦公交流工具。

鄭義成:想你。

夢醒:我也是。

鄭義成:找個機會出來好嗎?

夢醒:什麽時候?

鄭義成:隨你。我可以根據你的需要改我的時間表。

夢醒:明天家裏沒什麽大事,我們一起吃午飯?

鄭義成:好。出來之前給我電話。

第二天夢醒跟媽媽撒個謊,說要跟以前的舊同事一起吃飯。夢醒媽媽說:“去吧去吧。你帶不帶南山?”

夢醒說:“不帶了,還要談事情。而且男人抽煙——”

夢醒媽媽說:“那就讓南山跟我們好了。晚上不回來吃飯要給個電話。”

夢醒答應一聲,穿衣服出門,給鄭義成掛個電話。鄭義成開車到附近的一個小店來接她,帶她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夢醒說要給他算命,拿過他的左手,攤開粗大的手掌,生命線,智慧線,感情線,一條一條地說著,說著,用自己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畫圈,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笑。

鄭義成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居然有些微微發紅。他握住那隻小手微笑著問她:“要命,你這一套是跟誰學的?”

“一個網友。”夢醒的臉頰也有點春色。

“網友?什麽網友教人這些?男的女的?”鄭義成的聲音有些醋味。

夢醒故意沉吟了一會兒,才笑著說:“女網友,在一個網上社區裏混熟了,會說些很有意思的話題。她說呀,如果你對哪個帥哥有意思,可以借一起吃飯的機會給他算命,算著算著在他手心畫圈,如果他的大手握住你的小手,這說明他也對你有興趣;如果你畫了半天他還無動於衷,可以掉頭再找下一個目標,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浪費情調。”

“你拿我來做實驗?實驗成功了嗎?”鄭義成問。

“你說呢?”夢醒意味深長地反問,曖昧地笑著。

吃完飯鄭義成把車開到上次誌醒帶她去聽歌的那個設在一個高層居民樓的工作室,把門反鎖,上了三道保險,打開臥室,啟動空調,擁著她倒在床上,說:“好像你的實驗很成功。”

夢醒撫摸他的臉頰:“下次上網我一定告訴那個網友,她的方法很成功,我已經實踐過她的理論。”

他們緊緊地擁抱,吻在一處。

也許是在人群中不能公開表達感情表達親密的那種感覺刺激了他們,那一天他們很纏綿很熱烈很激情。他們互相脫著對方的衣服,緊緊地箍著對方的身體,仿佛要把對方跟自己合二為一,融為一體。他們彼此捧住對方的臉凝視著,親吻著,喘息著。他甚至忘記了她心髒不好,不能承受激烈的運動,等到整個過程結束,才小心翼翼地問:“你難受嗎?你有沒有感覺異樣?”

她趴在一邊搖頭:“我很好,我沒事。抱著我,從後麵抱著我,我真喜歡那種感覺。”

他從後麵溫柔地抱住她,把臉埋在她散開的頭發裏。

她轉過身,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遊移,小聲說:“對不起。”

他抓住那隻小手,十指交叉緊扣,低聲問:“為什麽說對不起?”

夢醒歎口氣,輕聲說:“初一那天我們兩家聚在一起,讓我有種感覺,覺得我們這是一家團聚,人都齊了,這是個幸福之家。可是等到深夜你不得不走,我才明白這是個錯覺,我還有一堆問題沒有解決。義成,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先治好病,再解決了我自己的麻煩,也許那個時候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如果你還願意的話。”

鄭義成把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一下:“說什麽呢?我有什麽不願意的?就怕到時候你拿著網友那套理論到別的男人手掌裏去做實驗,把我扔在一邊呢!”

夢醒笑出聲,把身子往他懷裏靠了靠。

鄭義成接著問:“還有哪些理論哪些方法?”

夢醒反問:“什麽?你指調情嗎?”

鄭義成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這就叫調情。”

夢醒笑道:“還有很多方法。比如在公眾場合吃飯的時候,用腳去蹭對方的腿。當然,這要在天氣暖和,穿著時裝拖鞋的時候,也隻能在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如果吃飯的人超過兩個,很可能會蹭錯腿。”

鄭義成犯暈:“公共場合,這樣做好嗎?”

夢醒笑得把臉埋在他胸口:“沒關係,那不是有桌布遮著擋著嘛!”

“還有呢?”

“還有?我還沒研究過。等我遇到那個網友,再跟她切磋一下,然後一一在你身上試驗。”

“好,我一定心甘情願地做你的試驗品。”

夢醒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向自己,纏纏綿綿地吻著,吻著,真希望時間就這麽停滯在這一甜蜜時刻,不要向前,不要去觸碰那些煩心事,不要做做不完的工作,不要解那些打緊的結,不要去治那治好了仍需終生服藥的病。

她不指望她還擁有青春,可是她多麽希望她還擁有健康,能夠撐著她走完剩下的這段人生路,撐著她把兒子親自撫養成人,撐著她與眼前這個男人攜手同行。

她曾經以為她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不再奢望關懷,不再奢望愛情,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又點亮了她生命裏的一盞燈,讓她的未來充滿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動力。

她沒有別的願望,隻希望能夠正大光明地跟鄭義成在一起。可是她知道張允鑫不會輕易答應離婚的,他會跟她拖,跟她磨,拖到拖無可拖,磨到彼此還剩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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