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封麵是小蜜畫滴
大小姐最近在準備本市那所全國重點大學的 MBA 班的入學考試。據說這是老板的意思。本來老板想自己去學的,無奈他泥腿子出身,程度實在太差,就算他給學校捐一座圖書館或者體育館,通不過考試也無法入學拿文憑,隻好參加了一個該大學主辦的企業管理高級培訓班,隻是組織中外管理名人做一些高層次的講座,不考試,無作業,旨在給老板們提供一些學習現代管理和湊在一起交流的機會。
趙迦荑不同。她年輕,有文化,英文好,在國外學的也是商業管理,她缺乏的隻是商場實戰經驗和人脈。商場實戰經驗,老趙已經在著力培養,這人脈,一方麵靠父親的餘蔭,一方麵也要靠她自己慢慢積累。
而讀 MBA ,對趙迦荑這種背景的人來說,與其說是學習知識,不如說是積累人脈。
如果說夫人是趙春望的一尊神,他說起老婆總是又敬又怕又愛,那麽大小姐是趙春望的驕傲,他每次說起來都滿臉是笑,眼睛眯成一條縫。
公司裏有好馬屁者不免投其所好,在老板麵前談起大小姐,無不吹捧上天,肉麻之話,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準以為是到了金庸筆下的日月神教的老巢黑木崖。
有一日林葉子去前台給電腦殺毒,聽到一個女孩在跟前台小張說:“哎呀呀,沒想到這群老家夥肉麻起來居然能如此無恥。天哪,大冷的天,讓我一層層地起雞皮疙瘩。不知道大小姐聽了會怎麽樣。”
小張笑道:“大小姐是喝過洋牛奶吃過洋麵包的,見過世麵,不至於給這話懵得找不到北了吧?”
趙迦荑那幾天忙得分身無術,到學校去參加考前培訓,領複習資料,拜會導師等等,回到公司還要不斷地出入各個會議室,不是跟推廣部討論推廣方案,就是跟人事部和董事會研究新公司的幾個海歸人選。
那日她在大學裏參加考前培訓,下了課跟鄰座的同學交換了名片,寒暄了幾句,想著回公司還有兩個會,匆匆告辭出來,去停車場取車。剛出教學樓,隻聽有人喊:“迦荑!”
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到目前為止還不能令她忘懷。她習慣性地停下,四處張望,隻見史海靖從後麵追上來。
她像見了蟑螂一樣,加快腳步避走不及。
史海靖上來拉她的衣袖:“迦荑,你聽我解釋!”
趙迦荑邊走邊說:“沒什麽好說的,史海靖,拜托你光天化日之下不要拉拉扯扯。”
史海靖說:“迦荑,我——”
趙迦荑猛地站住,反問道:“你還想說什麽?說你是無辜的?在英國的那次你就是無辜的,這次還是無辜的?怎麽你運氣就那麽不好?你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在我的耳朵裏,你的每一個醜態都落在我的眼睛裏,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罪有應得!”
史海靖無語,一邊跟在她後麵無聲地走,一邊腦子急速地轉動,末了得出一個結論:“迦荑,你不覺得這事情太蹊蹺嗎?你不覺得我是被陷害的嗎?那個林葉子很可能是受誰指使來勾引我,引我上鉤的,最終的目的是禍害你!”
趙迦荑站住,不怒反笑:“是,是,她禍害我——她為什麽要禍害我?”
史海靖跺腳說:“你這個人就是心底太單純太善良太容易輕信。她被誰收買?當然是你二叔!你想想,最怕我們結婚的是誰?當然是你二叔二嬸!以你父親在公司的地位,以我父親在本城商界的影響力,一旦我倆結婚,是強強聯合,這裏麵最不願意看到這樣結果的,就是他們!要想破壞的,當然也是他們!”
趙迦荑盯著他看了足足兩分鍾,在他要發毛的時候突然笑了,然後又繼續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噢?是嗎?有沒有想過該行寫小說?”
史海靖急急地跟上:“你別不信啊!那個胡啟東,我看八成他是被你二叔二嬸收買了。迦荑,相信我,這世界上最容易出賣你的,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這兩個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個是你最信任的長輩,一個是你最信任的同輩,他們肯定被你二叔二嬸重金收買了。”
趙迦荑笑道:“唔,你不僅可以寫小說,還是寫懸疑推理小說。”
到了停車場,她鑽進自己的車子,欲拉上車門。
史海靖把持著車門苦口婆心地說:“迦荑,你要相信我——”
趙迦荑看著他冷冷地說:“史海靖,就算我是給他們兩個設了圈套,那也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我自會處理。但是你,就算別人給你設了圈套,你掉圈套掉的太快了。你在你們公司裏的那些不成熟的事,以前我都當作你對國內的環境適應不良,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的人格有缺陷,你是個殘疾。”
史海靖舔了舔嘴唇:“迦荑你公平一點,我是個男人,有男人的弱點!”
趙迦荑再一次被他的無恥搞得不怒反笑:“史海靖,你真是太自戀了,也太會原諒自己了。”
她戴上太陽鏡,猛地拉上車門,打著方向盤往校門口駛去,車子擦著史海靖的,幾乎把他帶了一個跟頭。
史海靖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臉色鐵青。
手機響了,他摁下接聽鍵,聽了幾句,說:“我馬上就來。”
一個小時候,他坐在大學路上的一個茶樓裏,跟兩個男人碰麵打招呼。兩個男人中,顯然一個人是他的弟兄。
另外一個人姓孫。
互相介紹之後,史海靖掏出一疊照片,是趙迦荑的,還附上她的名片,另外他把自己手機裏存的那張照片發到姓孫的人手機裏,說:“我要你替我查查這個男人是誰,住在哪裏,是幹什麽的,跟這個女人什麽關係。”
姓孫的把照片和名片一一看過,說:“沒問題,一有消息我就跟你聯係。”停了停他又說,“我們這一行規矩,先付一部分活動費,等到結果出來一次性付清。”
史海靖說:“好吧,等下你跟我一起去銀行劃賬。”
從銀行出來,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打出一串短信:“迦荑,原諒我,我是真心的。”
打完摁了發送鍵。然後他把手機放進口袋,坐進車裏,唰地開出去。
那天下午,他跟幾個弟兄在酒吧裏喝酒。那幫弟兄,跟他一樣都是飆車愛好者,每個人都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隻有他落了單。那些人打趣他:“是不是趙小姐又不肯跟你來?阿靖,不是我說你,你家夠有錢的了,幹什麽還要再找個有錢的?你那個趙小姐高傲得像隻孔雀,正眼都不看我們一眼。你找這麽個脾氣硬的,結婚後還不被她管得死死的?找老婆一要漂亮,二要溫柔,其他的都是假的,麵子好看!”
史海靖一口氣喝下小半罐啤酒,悶聲說:“我們老頭子喜歡她!”
那弟兄嗤的一聲笑:“你老爸討老婆還是你討老婆?”
另外一個在旁邊出主意:“多去求求老媽,讓老媽跟你老爸吹吹枕頭風。當媽的沒一個喜歡媳婦比兒子強勢的。你要多拍老媽的馬屁,搞定老媽就等於搞定老爸!”
史海靖一口把手中的酒再喝去一小半:“再說啦,煩死了!”
於是有人給他再出主意:“她這麽對你不上心,是因為你沒有引入競爭機製。要是別的漂亮女孩跟在你屁股後麵追,她不緊張你才怪,怎麽可能還要端著個架子?”
另外一個在旁邊起哄:“是啊是啊,今天給你介紹一個怎麽樣?”
這樣被大家哄著,一個女孩果然掏出手機走到酒吧外麵把自己的一個小姐妹叫來。
那個女孩身材高挑,穿著一雙高得像踩高蹺的豹紋高跟鞋,配著豹紋緊身連衣裙,長發垂肩,大眼長睫,烈焰紅唇,是一種很濃豔火辣的美。她一聲不響地坐在史海靖身邊。
史海靖笑出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孫圓圓。”
史海靖帶著三分醉意:“這名字好,通俗易懂容易記。”不像趙迦荑的名字,稀奇古怪裝淑女,家裏不過是泥腿子出身邊罷了。
“你呢?”女孩問。
史海靖把自己的名片遞上,懶得解釋。他問:“喝點什麽?”
孫圓圓嫣然一笑:“聽說這家酒吧剛進了些冰酒,我想嚐嚐。”
史海靖說:“沒問題。”說著伸手打了個響指,要了兩杯冰酒。
酒到,他舉起杯來碰一下:“認識你很高興。”
孫圓圓笑得更甜蜜溫順:“哪裏,認識哥哥是我的榮幸!”
一聲“哥哥”叫得史海靖骨頭酥了半邊,他把胳膊搭上了對方的肩,手指在她裸露的鎖骨上滑動。他把嘴湊到她耳邊問:“跟我去兜風好不好?你怕不怕?”
孫圓圓眨眨眼笑道:“你是本城有名的飆車高手,我怕什麽?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呢!我最喜歡英雄了!”
史海靖聽得心花怒放,起身招呼弟兄們撤。
一群男男女女走出酒吧,在路邊找到自己的車,成雙成對地鑽進去。
那一夜,西部文教區的一些居民都聽到了窗外轟轟的汽車瘋狂駛過的聲音。一個替高三埋頭苦讀的兒子煮宵夜的母親一邊關上廚房的窗戶,一邊嘴裏碎碎地念叨:“要死,又是這幫小太歲,總有一天要出啥事體!”
她把湯團放進兒子的房間,又起身去關餐廳的窗。從餐廳的窗戶望出去,隻見幾輛瘋狂的轎車在馬路上你追我趕互相超越左右漂移,根本沒有打燈之說。
車裏,史海靖問身邊的女伴:“你感覺怎麽樣?”
孫圓圓拍手笑:“哥,太刺激了!我太崇拜你了!快,超過前麵那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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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封麵是小蜜花費了一個周末,一邊跟老媽討論一邊畫滴。其中修改數次,尤其是圖中女孩的眼睛,由日本式卡通大眼睛修改到現在的尺寸。衣服顏色及大背景是蜜瓜提供的,其餘全是小蜜自己的創意,尤其是女孩身邊的影子,更是她的創意。
小蜜已經把這幅圖貼到自己的網站上去,贏得了朋友的一致恭維。她給我畫的條件就是要在BLOG裏對她進行宣傳和廣告。
前天她在文學城注冊了一個ID,結果告訴我,不知道怎麽搞的,文學城給她發的確認EMAIL裏的ID,跟她注冊的那個用戶名完全不一樣。
她說,Whatever,I don't care!
呃,顏色是我選的,三原色,簡單。
題目還想改改,改得抓眼球一些。
影子另有深意,以後再說。
眼睛嘴巴好有味道。影子一加就動感了呢。
我建議中文字的size改小一點。否則有點卡通。
花可以再鮮明一點嗎?影子讓花不經意了些。
小蜜大才女。
小蜜畫得頭昏眼花,做了很多修改,已經不高興再改了。她對朋友說這是老媽的STYLE,不是她的,嗬嗬。
她隻喜歡大眼睛美女。
嗬嗬,她很喜歡聽諸如此類的表揚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