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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五個候選人跳掉兩個,還有三個。陳明快把那些信各讀了三遍,又跳掉兩個太過簡單,自己都沒介紹清楚的,這樣算下來,隻剩下一個 IT 男。
太過簡單,自己都介紹不清楚,要麽是沒有誠意,要麽是文化水平不高。我們的小曼同學如此內秀,就算暫時英語不好,但是語言這東西,隻要每天用,提高很快,不損她的內涵。但是如果對方是個草包,在這樣的年紀,怎樣修煉也修煉不好,到時候造成無法溝通,雞同鴨講,白天不懂夜的黑,豈不是浪費表情浪費心情浪費感情?!
五個刷下來四個,隻存一個, 20% 的過線率啊!這隻是第一天,陳明快決定不急著回複,再等幾天,多挑幾個,寫一封信,到時候複製若幹份,換上不同的稱呼,統一分送,廣撒網,多播種,多爪魚,腳踩 N 隻船,這樣大浪淘沙,才能淘出金子。
這封回信非常重要,要注意語法,注意用詞,寫得生動,千錘百煉,體現一個人的修養和學識,才能在眾多的人中拔出,須知你收到五封信,對方也可能發出六封信,收到四封反饋,你在挑選別人的同時,也被別人挑選著。
陳明快把這位 IT 男的回複發給小曼,讓她盡快用英文寫封回信。
李小曼在那邊正在跟總編討論新的讀者來信的策劃,絞盡腦汁地想不出什麽可以吸引眼球的新話題,正煩惱著,一看到陳明快轉發的郵件,差點休克過去——狼來了狼來了,郎還真的來了?
還是洋郎!
滿紙的英文,本來是無可奈何花落去,覺得它們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卻又感到似曾相識燕歸來,似乎又有幾個熟識的麵孔。
陳明快還用紅字強調十萬火急,越快越好。
那邊主編催,這邊陳明快要人命,李小曼一時崩潰:“不帶這樣的,催命也不帶這樣兩邊一起夾攻的。明快,你好事做到底,替我回了吧。”
陳明快說:“那不行,這是原則問題。我替你回,那叫欺騙,你回了我修改,那就不是欺騙。”
李小曼說:“我不幹了行不?”
陳明快說:“不行,你已經上了賊船,下不去了。你要是不幹,我讓麥奇文給你電話轟炸,一直炸到你要幹為止。”
昏倒!李小曼一夜回到舊社會,慘成封建社會可憐女,被父母逼婚——她陳明快麥奇文是她那輩子的父母啊,她自己的爹娘頂多逼她相親,她,她們這算啥啊?
陳明快說:“我們這也是讓你相親呀,又沒逼你非嫁這個人不可。”
李小曼推卻不過,隻得在網上兜一圈,找了個“前夫要回頭,我應該不應該跟他複婚”的話題扔給主編,讓她去寫。
錢文菲還來勁兒了,非要拖住李小曼討論,如果是你,究竟會不會要他回頭?
魂不守舍的李小曼依然是魂不守舍地善良:“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回頭,那就接納他唄。”
錢文菲的魂可在身體裏呢,立刻聲色俱厲地控訴:“哈,浪子回頭?你怎麽知道他是因為不舍對前妻的感情回頭還是因為在外麵雞飛蛋打,想起前妻的好才回頭?如果是因為後者,奶奶的,老娘我才不要呢!這男人啊,犯賤,總是想著把他踹掉的那一個,念念不忘,如果回頭來氣老娘,老娘還不給丫氣出胃癌?”
按照以往,李小曼總要站在男人的立場為他們的動物性的合理性與自然性的合法性辯解一番,可是今天被那封 ABCD 亂飄的信件像一座大山地壓在心頭,隻會嗯嗯地附和總編。
錢文菲以為自己上次的做媒給李小曼的打擊太大,歉意地說:“小曼,對不起哈,我真不知道那個大徐會這樣——”
李小曼驀然驚醒,連忙說:“啊?沒事,我沒事,我真的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你看問題一向比我深刻,我沒有婚姻經驗,所以——”
這馬屁拍得太舒服了,錢文菲纖手一揮,大包大攬說:“好吧,這篇稿子交給我,晚上我來寫,明天你改改。”
瓦!馬屁是如此有效,早知道多拍拍!李小曼咧開嘴笑著再接再厲:“您的稿子什麽時候需要改啊?”
是晚李小曼從健身房回家,一直工作到深夜把這封信翻譯成中文,然後凝神苦思回信。
當月一周內,陳明快收到二十多封將近三十封的應征信,看信看到腦酸眼算,刪信刪到手酸,留下六封可回複有價值的應征者。
陳明快這裏過濾完了應征者,李小曼的回信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