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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琪說:“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的。”
劉西城隻是笑。
因為是自助,那晚他們都吃了很多。麥琪從來沒吃過sushi,覺得很好吃,她尤其喜歡生三文魚蘸芥末和日式醬油的感覺,於是吃了又吃,最後吃得幾乎動不了了。
她喃喃說道:“我真沒出息。”
他笑脒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他們回酒店接著打電話,剛好第二天是星期六,就約了時間看房。
劉西城打完最後一個電話,舒出一口氣,把記錄紙小心地折好放進外套的口袋裏。看見麥琪臉紅紅,頭發濕濕地從浴室出來,就說:“怎麽好象是我在給自己找房,你是個看熱鬧的?”
“能者多勞唄。”
“你總得犒勞犒勞我吧?”
“給你!” 麥琪把一隻蘋果向他扔過去。
劉西城說:“晚飯吃多了,現在需要消化消化。”他走過去抱住她,倒在床上。昨夜因為匆忙羞怯緊張,他並沒有細細地品嚐她。現在他把她擁在懷裏,凝視她,端詳她。
她閉上眼睛。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深深呼吸,感覺到柔軟,溫暖和馨香——皂香和女人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低聲說:“小琪。”
“嗯?”
他忽然又什麽都不說了,隻是溫柔地吻她。她也順從地配合他,妥貼而綿長。這一次他們已經有了默契。她發現他都有一個固定的程序:先是撫摸她的全身,一寸一寸地,好象在進行一個膜拜的儀式;然後他再吻她的關鍵部位,以至於“睡穴”,直到她忍無可忍開始尖叫的時候,他才進入。他說:“你別不出聲啊,說點什麽。”
麥琪問:“說什麽?”
他說:“心肝啊,親親啊什麽的。”
她難為情地說:“那多肉麻?”
不一會兒她想說也說不出話來了,隻覺得自己已經魂離天外。劉西城尤自把她搬到東搬到西,最後她口幹舌燥,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床頭還是床尾。
她感到自己體內波濤洶湧,一浪緊似一浪。忽然一個大浪打過來,把她擊得幾乎窒息暈厥。劉西城停了一停,輕輕地趴在她身上,雙手擁住她。麥琪情難自禁,用手扳過他的臉,深深吻他。她感到他背上一層汗,自己也如同水裏撈出來一樣。
她起來到杯水喝,然後又去衝個澡。回來跟他相擁而臥。這一刻如此舒服,以至兩個人都不願意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我記得你煙癮很大的,怎麽沒見你抽?”
劉西城淡淡地說:“剛過來的時候,窮,煙貴,就抽少了。後來她過來,經濟更加緊張,慢慢就戒了。在這邊,讓抽煙的地方少,大冬天也要到外麵凍著,所以戒了也就戒了。”
他為她犧牲不少,可她也不見得感激。人性大約是如此,無論男女。
她想了想又問:“你技巧這麽好,是別的女人教的還是自學成才?”
他看著她笑。她撒嬌地搖搖他,他才說:“自學成才。她離開以後,有一段時間特別想這事兒,就找些書來看,也有錄像帶,光盤什麽的。”
“中文的還是英文的?”
“都有。還有大學圖書館有教學片,也可以借來看。其實這在西方沒有什麽,你當作科學方法來學習,當作運動來享受,enjoy it。”停了一停又說,“其實中國女人容易把性當作奉獻,搞得很嚴肅,沒有必要。其實不管男人女人,都很享受,你說是不是?”
麥琪想了想,如果做愛都象這樣,確實比較享受。可是她說:“那總要有點感情吧?”
劉西城說:“有感情最好,但是有時候事情不是那麽十全十美的。當然兩個人首先要相互感覺舒服,相互比較有好感。小琪,我認為性和自由一樣,是天賦人權,是人與生俱來的權利。古代的時候,把男人閹割成太監,禁止女人再嫁,都是摧殘人性的。”
麥琪不同意:“那你說人和動物有什麽區別?人總要有些克製能力吧?”
劉西城看她,一個勁地笑:“小琪你是古板還是天真?當然人要有克製能力,比如不能觸犯法律,要兩相情願。還有就是你確實道德高尚,或者另有崇高的信仰,用信仰的力量去壓倒欲望。比如有的修女,一生貢獻給上帝,致力於慈善事業,即使在貧窮如印度、非洲這種地方也甘之如怡,我相信她是心甘情願,是個高尚的人。但是如果你隻是個凡夫俗子,你心中沒有什麽信仰都夠壓倒欲望,我勸你還是不要克製——克製來克製去,壓製本性,容易變態。中國古代的那些宮廷裏的太監,日本宮廷裏的女官特別陰險狠毒,為什麽?是性心理長期扭曲導致的心理變態。”
麥琪覺得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麥鈺說:“有些動物從一而終,你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