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211)
2009 (325)
2010 (320)
2011 (163)
2012 (36)
2017 (1)
2018 (1)
接下來麥琪拉肚子,發低燒,大病不犯,小病不斷,一直折騰了半個月才漸漸開始好轉.仍然睡不好,開始吃安眠藥。
也許潛意識裏不願意好,想永遠這麽病下去,不必麵對現實。
現實永遠是那麽可怕。
可最終周源還是把老婆接回那個舊家。丈母娘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夫妻兩個白手起家,奮鬥到今天不容易,都要珍惜,好好過日子。”千叮嚀萬囑咐,要周源下班早早回家照顧老婆。
回到家,麥琪對周源說:“咱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不好?”
周源低著頭抽煙,說:“你好好養身體,咱們以後再說。”
麥琪絕望地問:“為什麽?我哪點做得不好?我不孝順公婆,還是不支持你的事業了?”
周源說:“是我不好。是我忘恩負義。”
“她是誰?”是什麽樣的女人讓她輸得這麽慘。
“她的名字叫葉瑤瑤,就是給小鈺做伴娘的那個。”
麥琪一時都想不起來這麽個女孩子。隻記得當時小鈺的伴娘個個如花似玉,鶯鶯燕燕,青春可人。
啊,他不再欣賞她的純真,他嫌她的純真索然無味。
是的,她不過是個平淡無奇的女人,自小就不是靠相貌惹人憐愛,嫁了周源全憑運氣——她內心深處的自卑統統被激發出來。
可是她對他那麽好,結婚以後,她從來沒有讓他刷過一次碗,洗過一次襪子。創業初期,他們請不起人,她自學電腦繪圖,把他的創意,一點一點變成藍圖。可是他現在要跟她離婚。
她如何能甘心。
周源請了鍾點工來做飯打掃,下班後盡量早回家。可是他睡在小房間的沙發上,有時關上門打電話,一講半個鍾頭。
麥琪還竭力要挽回他的心,共處的時候往往回憶他們的學生時代,他們如何一起工作,如何組織各種活動,參加辯論賽等等,她這邊講得興高采烈,他那邊已經盹著。
有一日她忽然忍無可忍,拿起沙發墊子礽過去,大吼:“你的心既然不在這裏,人還待在這裏做什麽?為什麽不走?走到那個女人那裏去?”
淚流滿麵。
他從夢中驚醒,一言不發,開門走出去。
她撲倒在床上,放聲大哭。
她給麥鈺打電話:“其實你們一早知道對不對?”
麥鈺霧裏夢裏,問:“姐,怎麽啦?你說什麽?”
“周源外麵有女人,你們一早就知道,是不是?為什麽不告訴我?”
麥鈺爭辯:“我暗示過你。你們還要過日子,你讓我怎麽跟你說?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發現的?”
麥琪說:“他要跟我離婚。”
麥鈺在那邊沉默,半天才說:“他倒是很有擔當!”
麥琪牢騷滿腹:“我對他那麽好。結婚的時候,我什麽菜也不會做,可是為了他,我現在廚房裏的十八般武藝哪一個拿不起放不下?那個時候,他深更半夜也會帶著幫小弟兄上門,我二話不說下廚給他們炒菜下酒。她妹妹結婚,我親自陪著到上海采購嫁妝。他媽媽生病,我聯絡醫生病房,端湯奉藥。我什麽地方做得不好,要慘遭這樣的下場?”
麥鈺說:“是他沒良心。你的賢惠大家有目共睹。”
也隻得這麽說。換了別人,麥鈺肯定會啐一口說:那是你自作自受,心甘情願。但是她是她姐姐。
麥琪扯過一張紙巾,擤了鼻子,接著哭訴:“當年也不是沒有漂亮女同學追他的,可是他還是喜歡我。我相信他是真心的。可現在是怎麽了?”
麥鈺安慰她說:“人是會變的。”
麥琪抽泣:“那個女人你熟不熟?她究竟有什麽好,讓他這麽沉迷?以致要離家出走?
密瓜的心裏話哈。
心理上不平等,自卑,看來這樣的婚姻再努力都沒用。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