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離別
蕭恒走之前,小慧要請他周六中午去她家吃飯,她要給他送行。蕭恒不答應,他要在餐館請小慧夫婦。姚漢答應了和小慧一起去,但是臨去之前,他有事爽約了。
蕭恒早早地等在約好了的中餐館門口。今天,他特意穿戴得十分講究:一身深藍色的西服,白襯衫配一條紫紅色暗條的領帶,筆直的褲線凸顯著他修長的腿,頭發修剪得整齊而精神,襯托著他消瘦而俊俏的臉,細長而清澈的雙眸溢著款款深情,高聳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薄薄的雙唇,十分英俊迷人。
小慧出神地望著他。
“喂,老鄉,都把我看毛了,”
小慧這才收斂了發呆的目光, “將來一定會有很多好女孩兒追求你這個才貌雙全的人精。”
蕭恒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地說:“聽天由命吧。”
他們喝了兩瓶紅酒。蕭恒怕小慧喝醉,總是把她喝了一半的酒搶過來自己喝了。小慧覺得臉燒得厲害,蕭恒 也 已經醉眼朦朧了。看著一大桌子沒吃的菜,小慧叫服務員打了包,出門又叫了出租車,打算連人帶菜先送蕭恒回去。
車子開到了蕭恒住的房子門口,他下了車,沒站穩,一下子就跌倒了。小慧隻好把出租車打發走。她也搖搖晃晃的攙扶著蕭恒,打開了他的地下室的門。
這是一個獨立的半地下室,廚廁自用,屋裏隻有簡單的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小慧把蕭恒扶到床上躺下,拿毛巾給他擦了臉,倒了杯水,又去冰箱裏想找些水果給他解酒,可什麽也沒找到,“你平時連水果也不吃?”
蕭恒迷迷糊糊地說:“吃飽了就行了。”
小慧心酸地看了看蕭恒:“答應我,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蕭恒閉著眼睛,就像說夢話似的:“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去東海岸吧,不然,我會想你的,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上不好課,我會 …… 。”
說著,蕭恒用力一拉,把哭得淚眼漣漣的小慧 拉倒在他的身旁,又順勢一側身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他端詳著她,撫摸著她那讓他著迷的臉,他的熾熱的唇不可阻擋地捕捉到了小慧的唇。他忘情地吻著,時而有力而激情無限,時而又輕柔而溫情纏綿,令小慧暈眩。
“我愛你,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愛上了你。你是那麽溫柔甜美,純潔質樸,又是那麽善良無私。我知道像你這麽好的女人,肯定已經早有所屬,我想躲你,可你偏偏又對我那麽好,在我這幹柴般的心上點了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燒得我好痛。而你又讓我渴望而不可及,我隻有化為灰燼了,我就是成為了灰燼,也會盼著來生能死灰複燃,把你融化在我的血液裏。”
他喘息著說:“我天天在夢裏夢見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天天想 …… 。”
蕭恒吻著小慧,不斷地在她的 耳邊 說著:“我愛你,我愛你,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蕭恒的胸口貼著小慧的身體,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雙手愛撫著小慧的頭發、臉頰和肩膀,慢慢地滑到了她那堅挺而豐滿的胸上。他加快了親吻的速度,發瘋似的一次比一次更有力,而他的手卻慢慢地停止了撫摸,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唇邊,也讓他深愛著的女人嚐到了他的悲哀 …… 。
她淚人似的癱倒在他的懷裏,甚至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償還他的深情厚誼。可蕭恒說:“我不能那樣做,我沒有資格,你在我心中是聖潔的女神。”
就這樣,他們倆抱著、吻著,長久都不舍得分開。
深夜,小慧才回到了家中。見到了姚漢,她剛想開口解釋,姚漢擺了擺手說:“太晚了,睡覺吧。”
小慧堅持說:“蕭恒喝醉了,我 ……. 。”
姚漢打斷了她:“別說了,我不想聽。”
第二天,小慧把蕭恒送到了機場。臨別的時候,蕭恒緊緊地擁抱著她,卻言不由衷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忘了我吧,小慧,好好過日子吧。”
麵對離別,小慧和蕭恒縱然是淚眼婆娑,也隻能是含淚執手相望,卻無語凝噎。
就在飛機臨起飛的最後時刻,蕭恒故作瀟灑地輕輕推開了小慧,頭也不回地走了 …… 。
生活還在繼續,剛送走蕭恒的那段時間裏,小慧總是坐在工作台前默默地盼望著他的出現,當代替他的黑人來到她麵前裝襪子時,她才從恍惚中回到了現實。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更加想念蕭恒,不知他現在過得好不好,吃的怎麽樣?她還經常有意無意地把好吃的留下舍不得吃,人慢慢地消瘦了起來。
每天中午,小慧都要到廠門口的小花園裏坐著發呆,直到上工的鈴聲響了。
小慧盼望著聖誕節到來,說不定蕭恒會回到 多倫多,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推翻了,東海岸離多倫多太遠了。也許他讀完兩年碩士研究生課程後會回到多倫多大學讀博士 …… 。
小慧想啊想啊,可是,一點蕭恒的音信都沒有,耳邊卻經常響起他的話:忘了我,好好兒過你的日子吧。是啊!為了蕭恒,為了丈夫,也為了自己,我應該努力麵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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