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土的後花園

天空有鳥飛過,卻沒有留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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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傳票

(2022-12-19 00:24:02) 下一個
話說感恩節前,某天午後我和小兒子在後院清落葉,他要求點篝火:我就幫他點了篝火。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大著嗓門兒喊我,我在後院深處;當反應過來叫我時,對方已經罵罵咧咧了。大意就是我們點篝火嚴重影響了她和她丈夫的日常生活,你不能燒落葉,你違法了,而且她已經報警了。

我沒在燒落葉。警察也到了。但是我們家的後院兩邊門都是有鎖的,為了保障大兒子的安全。鑰匙都在房子裏。警察拒絕我請他從前門進來的想法,說我在playing with him.他從fence上一躍而過,走到後院。當然,我並沒有在燒落葉,雖然,那前一晚,先生和兒子們清理要運到前院的落葉還堆積在推車和大塑料桶裏,因為天黑了而沒來得及運到前麵的街上去。

那個警察一直據此accuse我,說我燒落葉。我說真的沒有。他說你看,他指指周圍,這都是落葉。我說這是秋天啊,收落葉的季節,不奇怪啊。他說你值得一張傳票。要我的證件。哦好吧。我不能拒絕他的決定。但我沒有在燒落葉。他於是指著firepit裏的長木頭說,這個長度應該短於firepit 的邊沿。我說,是嗎,那我馬上滅掉篝火。我就去取水,滅了篝火。他看著我的操作,“你自己滅了?”“對啊。你不是說這長度不對嗎?”我又取了幾桶水,火徹底熄了。

這時候小兒子上樓叫下來了他爹。而我不知道的是,火警也來了,四五個人,從另一側走過來。我很詫異,問他們,“你你弄斷了我的鎖?為什麽?我不是在這呢嗎?為什麽要這樣進來?”

這時先生也下樓把側門打開那個報警的鄰居叫進來了。

她繼續她的滿嘴髒話,危協我說,今天我丈夫不在家。他要在家的話,他會搞死你們!她講這番話時,警察也在邊上。我對她的做派真是無語。但也實在沒辦法罵回去。我還做不到滿嘴髒話。況且兒子還在身邊。就讓她表演吧。

總之扯了些有的沒的,讓我明白了我究竟和一個什麽樣的人在做鄰居了。先生也和警察在溝通。於是警察和她走了。臨走,她竟然還飛了個吻,真是讓我無語。我就木然地看她和警察離開。

當火警什麽也沒做決定離開時,我再次問他們,“你怎麽能弄斷我的鎖進來?”帶隊的說,“我得進來。我一會兒送把鎖過來行嗎?”

我說那倒不必,備用的鎖我還是有的。但我不理解。

彼此都不高興,他們幾個也離開了。

我是真的很惱怒。但是也無法可想,沒得可做。隻是馬上鎖了所有的gates。突然覺得很不安全了。原來鎖可以被切斷,警察可以翻牆而入,在沒有我們切實犯罪犯錯的情形下。

過了幾天,取信,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張給我的傳票。

這還是生平第一張傳票。我是開車二十餘年連開車罰單都隻拿過一次的守法公民。那一次的罰單還是在小鎮右轉stop sign沒有停死。那也是距現在十年前的事了。

先生開始生氣。他說,當時說好了都解釋開了沒事兒了,怎麽會寄給我們傳票?就因為她爸曾經是這的警察嗎?哦,她爸曾是警察?我還不知道這個信息。我說:我倒覺得好一些了,我可以講講理啊。我被人curse 來curse 去的,跟吃了蒼蠅似的,鬱悶死我了。膽小怕事如我,倒覺得我終於可以有個可以講理的機會了!我可以在法官麵前講講理。

日子到了。收到email說,鑒於目前的新冠疫情,民事法庭都改成網上審理哈。這倒是解決了我們沒有babysitting的困難。誰知道,我一點進去zoom link,兒子在後麵嚷嚷。我就有點兒聽不清法官和起訴人的話。就聽起訴人問:你啥case來著?我說據說是burning without permits 。哦。你沒trial。等到我前麵的一個人被法官判定他得另案處理,接著對我說,那個啥,公訴人決定不起訴你,你可以離開會議了。

什麽?我滿臉不信,看著坐在我身旁的先生。通常我不至於聽不懂英文,他說,“沒錯兒,你沒被起訴,咱吃飯去吧。你不是做了紅燒肉嗎?”

“你個吃貨!”我哭笑不得。

沒被起訴固然是好事,可我怎麽有沒處說理的感覺呢?!真是鬱悶。固然紅燒肉入口即化孩子們都很開心。

那警察隨意開傳票難道不至少是工作失誤嗎?!“應該是,那你做不了什麽。”這是我和先生的對話。“而那滿嘴髒話的鄰居,應該不歸法官管。”這個更讓人鬱悶。她那曾經當過本鎮警察的爹真是好運,有這麽個好女兒!

是為記。


11/3 12/19/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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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真土 回複 悄悄話 也沒那麽可怕。這個世界哪有一處平安的地方?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你的惡鄰是地頭蛇,能搬走趕緊搬吧,否則是麻煩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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