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

喝粥

 

1/13/2019

 

很少發生在我成家做飯時。婆婆來時偶爾煮粥，也不甚覺得好吃。更何況，更像是沒有煮好的黏稠的稀飯。

沒有臘八粥的記憶。隻記得“臘八臘八， 凍掉下巴”的冷、幹巴巴，和接近嚴冬，對過大節的盼望。

空氣凜冽，下雪時罩天罩地，然後是雪化後馬車牛車壓在泥路上的深的車幘，騎自行車的人不小心陷進去歲時可以翻車的。

那個幹巴巴不隻是空氣中的，也是蠻橫地絲絲爬旋在神經的每個節點上的。沒有遊戲，沒有玩具，沒有任何娛樂，的童年。

媽媽煮白米粥，按照爸爸的習慣要熟，要稠，要一粒接一粒的，要有米湯的清香。夏末秋收時偶爾會有玉米碴子粥，小時不甚愛喝的，因為太需要嚼了。

米國人吃燕麥粥， oatmeal, 用熱水煮好燕麥片，然後加楓糖，紅糖，甚至加葡萄幹，吃。

偶爾出去玩，在餐館中就吃這個。我的胃無悲無喜。對一個已經可以把切片cheese 當零食吃的胃來說，嚐試吃任何食物都不會抗拒。

 

臘八粥難道不是新鮮事物，對咱這鄉下人？

樓下，某好好先生說已煮好了粥，等我去喝。

 

也許隻是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