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自美國的博客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難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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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愛,其實不怕分享(戲說婚內婚外情)

(2010-01-08 10:59:21) 下一個


戲說婚內婚外情

PGA(職業高爾夫協會)Tour 2010賽季本周在夏威夷拉開帷幕,緋聞纏身的世界頭號選手Tiger Woods卻不知躲在何處唉聲歎氣。對明星們的是是非非,我本無甚興趣,老虎卻不一樣。他是我非常欣賞的球員,一直以為他是眾多名人裏頭私生活很檢點的稀有動物。他的醜聞來得太突然,太意外,而且一個接一個的來勢凶猛。

老虎是他的父親Earl Woods一手培養出來的,父親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和最大的精神支柱。2006年,他爸爸在與癌症搏鬥多年後去世了,這對他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失去了依靠,重大壓力之下導致性格甚至身體的變異,進而出軌,也許這是原因之一吧。據說他跟情婦抱怨壓力太大,還需要掙更多的錢,老婆性冷淡。也許這是原因之二?

老虎在1996年以一句“Hello, World”正式登上職業高爾夫舞台,從此壟斷了這一運動。據估計他場內場外一共進帳10億美元。如此富有尚且有“需要掙更多的錢”的壓力,看來金錢這東西,確實是沒個夠的時候。既然如此,平凡如我者,安於現狀也就罷了,反正沒個滿足的時候,還不如好好享受已經擁有的是正經。

國人愛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有些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在老虎事件中,對有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情婦們,媒體卻沒有片言隻語的指責,把火力對準男主人公一人狂轟。這些年輕女子,沒有一個是被強迫的吧,沒有一個不知道老虎是有家室的吧。對這場性遊戲,一個個都是來者不拒,事後恐怕還很以與巨星有染而為榮,當成炫耀的資本的。在她們的親密夥伴將要落難的時候,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出來了,或為了名氣,或為了那點可憐的鈔票。在整個事件中,誰是那有縫的臭雞蛋,誰是蒼蠅,還真不好說。但有一點,一個滋生了如此多臭雞蛋和蒼蠅的社會,一定也幹淨不到哪去。

演藝運動明星們本不過是有一技之長的普通人,我們的社會卻把他們塑造成了偶像,造就了他們的名氣,地位和金錢,同時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他們。與其說明星們讓人失望,還不如說社會對他們有過分的要求。民主國家選舉出來的政客尚且想方設法敷衍大家,明星們又有什麽義務要對你我負責呢?說到婚外情,普通美國人中也很普遍,大家也是見怪不驚。中國從來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裏有點倒過來了,“隻許百姓放縱,不許名人出軌。”救救這個社會,救救這些名人!

錢鍾書先生在《圍城》裏這樣描述偷情,“烤山薯這東西,本來像中國諺語裏的私情男女,‘偷著不如偷不著,’香味比滋味好;你聞的時候,覺得非吃不可,真到嘴,也不過爾爾。”我不知道這話有多高的可信度。對於老虎而言,很有些抽鴉片上癮的樣子。或者是,如狼似虎身體壯實的老虎在心理生理上早已經有了毛病,這才導致了他一次次的出軌。如果真是這樣,希望他能得到適當的治療,盡快恢複“健康”。

婚姻好比穿鞋,合腳與否隻有自己知道。沒人會傻到去“削足適履”。但穿過鞋的人都知道,起初不合腳的鞋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後往往會變得很舒服。結婚畢竟不是買鞋,下定單時候要小心謹慎,退貨前更要慎之又慎。

回到本文的主題。我覺得,人,其實擁有在相同或者不同時間內愛多個,或同多個伴侶保持親密關係的能力甚至意願的。而社會的發展又需要家庭的穩定和諧。這也是人性和道德的一個衝突吧。正如人都有占有金錢和物質的欲望,但社會必須禁止搶劫和掠奪。當然,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拿著刀子棍棒或者槍支到大街上或是闖到人家裏去的,他們是合法地搶,大量地偷,然後心安理得地享受。

正常的性與愛無疑是美好的,但某些人把它描繪得過於神秘或者神聖了。這樣的後果是,癡男怨女們把愛情和婚姻想象得太美妙,緊跟著就是深深的失望。“曾經倉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真是誤人子弟。弱水三千,你可以隻取一瓢飲。但如果你看中的那一瓢不幸被人“捷口先飲”了,不用著急,下一瓢,或者下下一瓢或許更甘甜可口,更適合你。問題是,你準備好了嗎?

太多的小說電影裏頭,一男一女深深地愛上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隻可惜總不能走到一起。從此,這小夥,這姑娘,再也不能有幸福了。即使找了對象結婚,也總是貌合神離,心裏永遠忘不了放不下原來那個。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子的。寫這些東西,演這些東西的人,他們自己是不信這個邪的。他們在工作之外,是有能力愛了一個又一個的。他們就好比某些大肆宣揚“大公無私”的組織和個人,自己幹的卻是“大私無公”的勾當。初看起來很滑稽,細想卻挺合邏輯。隻有大家都大公無私了,少數人才有了中飽私囊的物質基礎。

 “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這後半句說得很精彩。其實幸福的家庭,幸福的婚姻也可以各有各的不同,因為人與人不一樣,對幸福的理解和要求也不一樣。朝朝暮暮當然美了;“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這種倍受煎熬的分離和刻骨銘心的思念又嚐不是一種淒美動人的幸福呢?回想十幾年前,我和內子還真經曆過一段“牛郎織女”的生活。一個在黃河以北,一個在長江之男,實行南北分治。戶口是一個原因,但主要的是她追求浪漫的那份少女心性在作怪。兩年後,浪漫沒了,痛苦卻有些難以忍受了,於是一合計,一咬牙,一剁腳,就蹦蕩到還沒有戶籍製度的美國來了。美國若仿效中國,建立嚴格的戶口管理製度,再實行聯防,這反恐鬥爭也許會立竿見影地看到效果呢。看著多年前的照片,老伴兒感慨萬千:“那會兒咱倆多年輕啊!”我笑著打趣:“看看咱們孩子,他們現在多年輕啊!”是啊,我們不害怕衰老,因為孩子們身上有我們年輕的影子;我們不抗拒衰老,因為我們也年輕過,盡管年輕得很短暫,很辛苦。

《圍城》中,蘇文紈和那個把月亮比作“圓滿肥白的孕婦肚子顫巍巍貼在天上”的大詩人曹元朗的婚姻是我比較看好的。才女博士能看上大胖子詩人,令方鴻漸和趙辛楣雙雙跌破了眼鏡。所幸婚姻需要的不是才女蘇文紈,而是那個戀愛中智商接近於零的蘇文紈。用書中的話說,他們這一結合,彼此的詩都有了讀者,真正是天作之合。的確,他們忙著欣賞對方的才情和優點,哪裏有時間去挑剔缺點和不足呢?這不正是維係婚姻最重要的,而圍城中的男女往往最缺乏的嗎?

老虎,解決好身體和家庭的問題,早日回到賽場上來吧。我希望看到那隻在綠茵場上,而不是在別的什麽場合發威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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