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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父親去世的時候已經94歲,他的兩個兄長都是90多歲謝世的,算是高壽了。父親和很多其他同齡人一樣,年幼時在農田裏勞作,以後又從事與農業有關的行業,所以一輩子都和農民、農村有深厚的感情;中年在工作之餘,因和賈麟厚教授(賈麟炳的弟弟)結成莫逆之交而喜歡上園藝,至今在山西農大的校園內,還有父親親手種植的楊樹、棗樹、香椿樹、核桃樹、花椒樹等。
他少年和青年時期在戰亂中輾轉求學,為學有一技之長、改變自己的命運孜孜不倦。他的學習成績總是名列前茅,他說是珍惜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還要爭取獎學金;為了不失學,他加入銘賢學校南遷的行列,並在途中順利高中畢業;在西北農學院,他和其他學子一樣,冒著日本侵略者的飛機轟炸學習知識,在幾十年後笑談那時的經曆時候,我們後輩真難以想像當時的惡劣條件。他學有所成的中年時期,是在家庭不幸、政治運動頻繁等多重磨難下度過的,即使如此,他還是堅持一心一意搞學問、教學育人,成為所在領域的權威和專家,且桃李滿天下。父親晚年在兒女(我的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的照顧下,仍然以書為伴,除了讀美國雜誌《讀者文摘》等讀物解悶外,還繼續學習和吸取當今先進知識。他一直都在關注國內外養蜂業的發展,並把國外有關的先進知識翻譯成中文,介紹給國內的同行。他給《中國養蜂》雜誌投的稿件一直刊登到2007年第8期。
父親的小學和中學是在銘賢上的,從西北農學院畢業後,他放棄了在西農留校任教的機會,又回到銘賢從頭做起(幾十年後,一位西農教授告訴他手下的山西農大考去的研究生,當年若不是呂老師放棄了西農留校的機會,他也不會在西農教書,在那戰亂時期,還不知在哪裏謀生呢)。不論作為學生還是教師,父親對銘賢學校、銘賢的同學和同事,都有著很深的感情,對他來說,學校不僅教給了他知識和做人的道理,還給了他賴以生存的工作機會。而同學、校友以及同事更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