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人,你在哪裏?(九)
(2009-12-18 19:2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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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鬆,現年三張半,身高一米八二,腰板依然挺拔;國字臉,天堂飽滿,劍眉上調;朗目炯炯有神,鼻子高挺,鼻翼飽滿,這是一張多子多孫,多財多祿,命犯桃花的相。
他的目光沉靜,收起了年輕時的玩世不恭和桀傲不馴,讓人感覺坦誠有威嚴;隻有在跟人玩笑的時候,尤其是跟佳珊,年輕時的賴皮賴臉才顯出來。他的眼角有些許皺紋若隱若現,顯得他比年輕時更有味道。怪不得都說男人如酒,女人如茶。
高岩鬆出生在那美麗的哈爾濱,在冰天雪地的地方長大,他愛那裏的寒冷,愛那裏的冰,愛那裏的雪;廣闊的大東北造就了他這樣一個心比天大,豪爽仗義的錚錚硬漢。
他們家已經兩代單傳,爸爸有兩個姐姐,他有一姐一妹。
因為他是唯一的兒子,雖然父母也會管教,但他野慣了,小的時候就是一小魔王,所有的壞事他都沾點兒邊:今天打架了,明天把人家的玻璃砸了,後天又和誰撞自行車了。但有一點兒,不偷不搶,否則名字早就被放在打紅叉叉的傳單上了。
他玩兒瘋了,玩兒野了,北方上學本來比南方就晚,他就又晚了點兒。所以才和佳珊成了大學同班同學,他們雖然是同一個屬相,但生日一個年頭兒,一個年尾。
之所以能上大學也是高中最後兩年明白了,得上大學,就和所有的狐朋狗友斷了交,閉門讀書,真有頭懸梁錐刺股的勁頭,總算勉強上了爺爺當教授的大學。雖然不像北大,清華那麽名氣大,但也在一類大學的榜上。
高岩鬆的爺爺是那所大學的著名教授。高岩鬆的爸爸是家裏最小的,所以當他去北京上大學時,爺爺已經不在世了。但爺爺已經是桃李滿天下,那個係統,還有這所大學裏,他的很多學生都已經成了骨幹。
高岩鬆的奶奶是江南水鄉的美女,從小家境好,嬌生慣養,生了三個孩子,自己從來沒帶過,家務也沒大做過,年紀大了,大學裏照顧她,給了她一套的三室一廳的房子,房子在二樓,便於她上下樓。衝南的大間成了客廳和書房,外麵連著陽台,小間是奶奶的臥室。
高岩鬆住在北邊的一間,相對獨立。中間的廳就成了餐廳。
高岩鬆的奶奶,為人客客氣氣,連和自己的親生兒女都是這樣。高岩鬆是她唯一的孫子,老太太年紀也大了,對他倒是很寵愛,祖孫倆關係一直不錯。她識文斷字,總透著一種大氣和威嚴。老太太等級觀念也很重,對高岩鬆的母親好久都不能接受。
當年高岩鬆的父親不安於在父親的羽翼下,並且總想去看看哈爾濱的冰燈,毅然北上,上了那裏的一所理工學校,愛上了那裏的冰燈,愛上了那個城市,還愛上了那裏的姑娘。就在那兒安了家,高岩鬆知道當時必定是一場惡戰,雖然媽媽也是大學畢業,但姥姥家是工人出身。所以奶奶就把這一切都算在了他母親的頭上。高岩鬆父親的專業還是爺爺的專業,多多少少還是承了爺爺的衣缽。
高岩鬆的奶奶快八十歲了,腦筋還是很清楚,說話依舊得體,家裏小保姆每天下午來四個小時,幫他們收拾家務,並做出兩頓飯來,陪老太太說說話。
老太太很能趕時髦,力士香皂,潘婷洗發液一上市,人家就拎回家了,還給他買海飛絲,他摟著老太太的肩:“我的好奶奶,謝謝了,我沒頭皮屑。”
老太太對自己的孫子很是驕傲,人家一誇高岩鬆長得帥,她就說,“跟他爺爺年輕時是一樣的。”
高岩鬆想在北京上大學,他初高中時的很多寒暑假都在北京度過,對這個城市並不陌生。況且還能照應照應老太太。
高岩鬆的爸爸白發也若隱若現了,有時會說,“我也該回北京了,就你奶奶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那當初你大學畢業怎麽就不回北京?把媽帶去也不成問題吧?”
“奶奶家太冷。”
高岩鬆明白爸爸的感覺。媽媽這邊舅舅,姨一大堆,而且走動特勤,東北人本身就好熱鬧,這一家子就更熱鬧。
高岩鬆也明白,老爹是年紀大了,開始惦記奶奶了,“我先去照顧她幾年,你放心。”
“你玩兒還忙不過來呢,還照顧你奶奶。”
“別總從門縫兒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