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人,你在哪裏?(五)
(2009-12-13 11:59:28)
下一個
丫頭這個時候大概該給孩子們做早飯了吧。這兩個孩子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幾頓麥圈泡牛奶,佳珊總是不厭其煩地做早餐。因為她認為早飯最重要。
那時,她會比他們早一個小時起床,換下睡衣,穿上工作服(就是休閑服,有幾身兒專門在做家務時穿)。出了臥室,她會把房門輕輕帶上。接著就聽見廚房裏輕手輕腳拿鍋碗瓢盆,開關抽屜,冰箱的聲音。
每天早晨必有一壺綠茶,那是他們倆的;還有果汁,牛奶,豆漿和各式各樣的水果。
主食有時是雞蛋餅:麵粉,牛奶,雞蛋,蔥和在一起,然後用平鍋攤出一張張薄薄的餅來。
有時會是Pan Cake, Scrambled Eggs 和 Bacon. Pan Cake, 我們喜歡的都不一樣: 小兒子喜歡原味兒的,大兒子和佳珊喜歡放香蕉的,高岩鬆喜歡草莓或藍莓的。
有時她會把麵包兩麵塗好黃油,在鍋裏煎得兩麵焦黃,把攤得薄薄的純雞蛋餅切成麵包片大小,夾在中間,再夾兩層ham。
最不濟,還會有她周末蒸的饅頭,花圈,糖包,豆沙包,再煎幾個雞蛋,煮點兒稀飯。
那自家鍋裏做出的味道,加上那時他們相親相愛,兒子們聰明伶俐,一家快樂無邊,好象那幸福會延續到永遠永遠。
佳珊基本上從不在家炒菜,她喜歡做菜,但她不喜歡油煙味兒,不喜歡收拾殘局。美國的房子廚房都是開放式的,油煙很容易到處都是。當時在公寓住的時候,每到一個新的公寓不出一個月,她那狗鼻子就聞到家裏到處都是油煙味兒。她說:“那油煙兒不僅在牆上,地毯上,排風通道裏到處都是,那是怎麽清都清不幹淨的。”
後來他們買房子時去看有些炒菜厲害的中國人的房子,即使地毯換了,牆壁從新刷過,甚至還點了香蠟,但是連高岩鬆都能聞出那中國菜的味道。
最後他們還是買了新建的房子。搬進新房子前,他們就去HomeDepot 買回了一個灶,煮燉還在屋裏,隻是煎炒都到外邊。
從廚房的門去後院正好有段兒沿兒從房頂上伸出來,把放灶和一個小架子的地方遮住。高岩鬆又把兩邊圍住,就像一個小廚房,高岩鬆還想蓋一個真正的廚房,封閉式的,再加一個洗菜的池子,安一個空調,到了也沒做成。但佳珊已經滿意了。
搬進去後,佳珊就在後院做飯了,不管夏天多熱,冬天多冷。
從聽到她去後院做早飯,大約半小時,就會聽到她擺盤子,碗筷的聲音,伴著她的吆喝聲:“三頭懶豬起來吃飯啦。”
很快臥室房門就會被野蠻地推開,高岩鬆的被子會被粗暴地掀開,“你快起來,讓他們吃飯,我得洗個澡。”
試圖再把被子蓋上,“一個女人,動不動掀男人被子,什麽意思?”
她又一把掀開,“快點兒吧,不早啦。”
高岩鬆斜著眼看著她,“這麽急不可耐地掀被子,你有想法了?”
她撇他一眼,“懶得答理你,反正你也睡不著了。”
高岩鬆確實睡不著了,而且也餓了,懶懶地起身,一把把她抱住,要往床上拖,這是她最不喜歡的,“行了,一身油煙味。”
“你也不會溫柔點兒,就跟個母叉叉一樣大呼小叫;再說,有沒有文化,懂不懂心理暗示,你總這麽叫,我們會越來越懶。”
高岩鬆跟著她進洗浴間,她開始脫衣服,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
佳珊是那種豐乳肥臀纖腰的身材。當她上中學時,別的女孩子還都平平的,她胸部就挺了出來。害得她一天到晚含著胸,為自個兒的胸部很自卑,竟然還想找一個縮胸的地方把它變得小點兒。
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她34D 的胸部還依然堅挺,這幾年在她對自己嚴格要求下,腰又顯了出來,小腹又平了下去。
佳珊把頭發插散了下來,那烏黑的頭發到了腰際。她伸手要拉淋浴間的門,高岩鬆從後麵把她摟住,兩隻手正好放在她的雙峰上,佳珊待要掙紮,高岩鬆用兩個食指輕輕地揉著那兩個小豆豆,佳珊的身體一下軟了下去,輕聲說,“天天晚上不是都有嘛?求求你了,晚上,行嗎?”
高岩鬆手沒鬆開,在她耳邊柔聲說:“還記得我們成天做的時候嗎?”
她想起在他們剛剛合法化後,他們周末會一天到晚賴在床上,他們餓了去冰箱找點兒吃的,就那麽沒完沒了地。有人敲門假裝聽不見,高岩鬆的損友們還會故意說,“屋裏有動靜啊,怎麽沒人開門呢?能幹嗎呢?”他們躲在被子裏不吱聲,事後高岩鬆一臉坦然,佳珊見到他那些損友不懷好意的笑,會很不自在。
她臉上有點兒發熱,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久沒白天折騰了,我把他們開車送到學校。你等我回來,完事兒我們再上班。”
“那還上得了班嗎?”
這她是同意了,高岩鬆笑了:“那我們都請假,熱情洋溢地幹革命。”
高岩鬆鬆開手,這邊刷著牙,鏡子裏反射出淋浴間:水汽起來了,蒙上了淋浴間的玻璃,佳珊那凹凸有致的裸體也朦朧起來。
高岩鬆有了動力,就上樓給兒子們請安了:“起來了,飯都好了。看誰先下樓。”剛開始這招還管用,尤其是小兒子,會從床上蹭地跳下來,一溜煙兒跑到樓下,雀躍著:“我贏啦!我贏啦!”
後來就不好使了。他得把大兒子從床上揪起來,通常小兒子會耍賴要他背下去。他就這麽背一個,拽一個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