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法國南部，不知為啥上帝給了歐洲這麽廣袤的肥土地。在這平原中，在這略帶稟洌的寒風裏，你的眼睛總是彌漫的，總是想望到些什麽，總想聽到些什麽。想那清遠的笛聲？想那霧裏的揮手別離？ 上帝給了我呆過的山區，是個開門見山的地方。但在這窄窄的幾座山中間，也會出現這樣的小小的小平地，當然，它的遠方和四周是青山。在這地方，是我和我父母呆在一起最長的時光。也是最多的時間和他們一起聽講故事和玩耍。留給我美好的回憶的地方，，，不知這裏的田野，草地裏有蛇沒有？那裏可多了。蛇是我在那裏最恐怖的夢魘。在我們貼滿報紙的壁上，晚上我們正坐在油燈下，報紙後麵，悉悉唰唰作響，正吃驚看著，哇，一條蛇掉下來。被我父親打死，怎打死的？怎有棍子？我都不知道，，，田裏也有，在那插秧季節，綠綠的秧苗，稀稀的長著，在晚上就有泥鰍貼在泥上水下，白天就鑽到泥裏，氣你。山裏的孩子晚上就一手拿著火鐵鉗子，一手拿一棍子，棍子頭上掛一小小的鐵絲網，在網裏放上鬆香木，燒著照明。泥鰍在晚上都不動，還以為安全呢，不成想已被鐵鉗一夾，放到背上的小竹兜裏了。這好的事我也吵著去了。山裏的孩子很是獨立，一下水田就散了開去，無肝膽可言。我也一人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夾。泥鰍見火不動，我真不知蛇卻會搶光。還沒夾到幾條，就見一長長的水蛇急奔光來，嚇的我把有火的棍子，火鉗都丟了，一屁股坐到水裏。。。哭喊也沒用，三，兩個別人的魚火正在挺遠的田裏，一閃一閃的呢。等我摸到家，已是泥人。 還有好多這關於我看到蛇的事呢，，，清晨在田裏出恭，左看一盤，右看一盤，，，我的狗被蛇咬，，，鄰居被咬，，，我怕蛇，但那年代，毒蛇卻是當地農民的寶。一條完整的蛇皮可以賣5元錢還隻能是毒蛇--五步蛇。這五步蛇也叫棋盤蛇呢，被咬走五步的時間就死了。多少人為這5元錢，冒死的危險啊，，，這蛇在深山有，往往在溪邊和一種青蛙在一起。這青蛙當地人叫雪人。山裏人說喝它們的小便極其好，極其好就喝。怎喝？怎抓？。。。 莫名的悵惘，莫名的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