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09 我所經曆的雙膝關節同時置換的真切感受
昨天(10.25/2017),是我膝關節手術一個月後,應約去見我的手術醫生Dc.mckerrell。到醫院先去X光室,對膝關節全方位拍片,然後去見醫生。醫師十分高興的接待了我們,他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對我們說:“沒問題,恢複的很好。今後注意鍛煉就行。” “我想聖誕節和女兒一起去墨西哥旅遊,可以嗎?” “沒問題,可以。”醫生高興的看看我。
我們十分高興的和醫生告別,感謝他給了我健康的雙膝,再次點燃我獲得輕鬆行走的美好向往。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長久以來糾結在我心頭一塊重石落地了。雖然我的雙膝隻是初步恢複行走,離自由健康行走還有一段艱苦的路程,可我還是滿懷希望,無比輕鬆的從醫院走了出來。
說起我的膝關節痛還真有一段時日,記得是在我退休前兩年,一天,忽然覺得左膝關節痛,到醫院拍了張片子,醫生說:骨質增生,開了點止通片。這種病,直到現在都沒什麽好辦法。就這樣,膝關節痛總是時好時壞的陪著我,走過一年又一年,好在對日常生活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退休後,先後在太原和北京各住了5年,也看過醫生,可都沒有什麽好的治療方法。在北京期間,我比較注意日常的健身活動,每天走2公裏,早晨雙腳輕跳600次,我的關節痛漸漸有所緩解。走起路來,雖不像健康關節那樣輕快,我還是有幸漫步慕田峪長城,也曾蹬頂香山。頤和園,植物園更是常去玩的地方。要說對生活的影響,那就是不能陪老伴逛商場。我們住在蘇州街,離海龍,頂好,‘E’世界都很近,逛這樣的商場沒有1—2小時是出不來的,老伴特喜歡在商場裏消磨時間。每逢這時候,我就在商場外麵,找個地方看報紙,各得其便。去公園玩,也是坐得多,走得少。
零八年十月離開北京,來到加拿大,轉眼就9年了,一直沒有回去過。我的膝關節還算可以,沒有大的變化,這中間去過加拿大的許多著名景點,像班芙國家公園,尼亞加拉大瀑布,溫哥華的鬱金香花田,千島湖等。可到了06年10月分,我的右膝關節明顯疼痛,相隔不久,左腿僵直,走起路來十分別扭,無奈去找家庭醫生看了看,拍了張片子,醫生看後說,老年性關節炎,推薦我看專科醫生。專科醫師看了我的膝關節片子,又親自將我的小腿曲曲伸伸,最後說:做手術吧,如果同意,現在就排號,大約得等將近一年,當時就排了號。過了一天又一天,我仍堅持著日常鍛煉,總期望著我的膝關節會好起來。心裏總覺得:我都這麽大年紀了,身體各部件日趨老化,出點毛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隻要不影響日常生活就行了,能不動手術還是不動好。兒子卻一再勸我說:這種手術,在這裏很成熟,還給我實名舉例,說手術作了後,你走路就方便多了。可我卻擔心,手術一但出點差錯,我明天的行程,就隻有和輪椅相伴了,那太讓人失望,絕非我所期待!直到作手術前幾天,我還在猶豫,這手術到底作還是不作。也就在這時候我們去一個外國朋友家裏玩,說起話來,我說我的膝關節疼,走路不方便。沒想到朋友家的女主人笑著說:
“我去年作的手術,現在走起路來很好。”說著她撩起褲管,讓看到她兩個膝關節上長長的刀痕,她還來回走了走。
看到她格外豐滿的身體,竟能如此輕快的行走,我很吃驚,也由衷的欣喜。多少天來,彌漫在我心頭的那片雲,頃刻間煙消雲散了,下決心做手術。思想顧慮消除了,恨不能立馬就到醫院做手術。也是,自約定到現在,差不多快一年了,音信渺渺,不知還要等多久。
消息終於來了,薩市中心醫院通知說,9月3號早8點到醫院作體檢。那天到醫院後,就逐項開始檢查,首先是對日常生活的詢問:平時能走多遠,關節有哪些明顯不適,用過什麽止疼藥,對什麽藥物過敏,頭暈過沒有,摔倒過沒有,平時吃那些營養藥?問得十分詳細。接著測血壓,心律,體溫,胸透,心電圖,最後對膝關節作360°全方位拍片。一直到下午4點,最後告述我:
“你很幸運,兩個關節同時作,9月13號早6點準時到醫院。這是協議書,仔細看看,有什麽意見,沒有意見就簽字。”
這一結果,讓我不僅高興,更信心滿滿。我知道通常情況下,都是先作一個關節,第二年再作另一個關節,隻有身體素質良好的人,才能同時置換兩個關節。我怎能不溢滿喜悅,我不必再一次感受同樣手術在心理上造成的緊張與恐懼了。我想這將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住院手術。協議看了後,隨即在協議書上簽了字,隻等13號作手術了。
13號終於到了。按醫院的要求,入院前洗了澡換了衣服,6點前準時趕到醫院。到醫院被安置在一排用藍色塑料布隔開的病房裏,第一件事就是脫去隨身穿的所有衣服,換上醫院的大褂,接著護士就輪番的量血壓,測體溫,心律,又掛上了瓶子,也不知滴注的是何種藥物。7點時我的主刀醫師Dr.mcerrell來到我麵前,親切地握了握手。這是我第二次見他,年齡約50多點,十分幹練。我的兩關節就放心的交給他了。約在7點半左右,護士在我的腰椎下部打了3支麻醉劑,注射過程有點疼。注射後快速將我向手術室推去,一到手術室,就將我很快的移到無影燈下的手術床上。這時我尚清醒,護士在我胸前掛了一個布簾,將我的視線和手術部位分隔開來。不過我還是依稀感到,醫生在我的腿上快速的擦了擦,可能是消毒;又覺得有手在我的腹部揉了揉,是插入導尿管,並無疼痛的感覺;還模糊的感到有刀在我的腿上劃了一下,還聽到敲擊關節的聲音……漸漸的我的意識進如淺昏迷狀態,朦朧中,眼前一派金光燦燦的天空,許多像兒童動畫‘pokemon’裏的小精靈,通體金色,在金色的天空飛來飛去。這奇妙的景象在我以往的意識裏從未出現過,伴隨著這無比奇妙的景像進入夢裏。
整個手術我都在沉沉夢裏。當我醒來時,已是在原先的病房裏。清醒後的第一感覺是護士扶著我的腳讓我腳掌前後動動,我卻動彈不得。護士說,麻藥的作用還沒過。也就在這時,我眼前又出現了十分美妙的景像:在一個小山腳下,小草茵茵,無數的小花點綴其間,綠樹在微風中搖曳,灣灣的小河,清流潺潺。一群小鹿,小羊,野牛在草地上悠閑的走來走去,那種自然美,妙不可言,非語言所能表述。在如此美妙的景像裏,我的腳仿佛動了一下,我又下意識的動了動,我的雙腳竟能前後活動了。這時我才發現我的鼻子上插這管子,手背上紮著針,吊著瓶子,膝蓋以下被一層層紗布和繃帶緊緊裹著,體下還有導尿管,幾乎所有臨床的急救措施我身上都有。毫無疑問,我剛經曆一次不同尋常的手術,然而這一切我卻全然不知。我問旁邊的女兒:
“手術作了多長時間?”
“1個小時50分鍾,看來手術全程都很順利。”
這下我算放心了,原先予定時間是3個小時呢,想不到這麽快就作完了,長久以來壓在我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我在術後觀查室呆了兩天,每天定時測血壓,心律,體溫,一切都正常。第3天,鼻子上的管子拔掉了,輸液也停了,導尿管也取掉了,我一身輕鬆,換到一個單間病房裏。病房設施很好,有衛生間,坐式洗浴噴頭,有一單人薩法,整潔寬敞。康複護理師每天都按時到病房來指導我在床上作抬腿,曲伸運動。一日三饞都有服務人員送到床前,吃的很好。第4天,我腿上的繃帶去掉了,解開紗布後,兩個膝蓋上長長的刀痕足有20公分長,而且是用密密麻麻的釘書針縫合在一起。讓我驚奇的是縫合過程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還看到我的小腿到腳都腫脹著,護士說手術後大都是這樣,過幾天就消了。這天,康複護理師還讓我下床扶著導引車,在大庭裏來回走了20米。當我到衛生間衝洗時,發現我的左大腿處有大麵積淤血,問護士,是剛來實習的,她也說不清處。第二天我的主刀醫師來查房時看了後說:
“這是正常的,由於手術過程中使用抗凝血藥物,刀口處的血凝固的慢,向周圍皮下彌散所至。你的右腿也可能出現淤血,在3—4周後,逐漸消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我放心了。我在醫院住了5天(9.13—9.18)。5天來醫生給了我兩個全新的膝關節,護士,康複護理師給了細心的護理和指導,我深深的感謝他們。5天的所有費用全免,因我住了3天單間病房,交了300加元。要不一分錢都不花,真正的免費醫療。
出院後,耐心細致的康複訓練是獲得穩定療效不可缺少的環節,定期接受康複訓練師指導,按要求進行康複鍛煉,我都一天不少按要求作好。一周後到醫院接受訓練師的檢查指導,每次康複師都根據你關節的恢複情況,調整新的訓練項目,項目有簡單的說明,圖例,回家後,像小學生完成作業一樣一絲不苟的完成。我第2周去見康複師時,她看到我不扶任何東西,自由行走時,大為驚奇,誇讚我康複得真好。就在康複訓練簡要說明上,重新選了幾項,告訴我,就按這幾項要求接著鍛煉,今後就不要再到醫院來了。也就是說,今後自己鍛煉就行了。這當然好。也是這一周,又到家庭醫生所在的醫院,拆去刀口的釘書針,護士用一專用小剪刀,從釘子中間剪斷,輕輕一挑就掉了,大約用10分鍾就完成了。醫生說,傷口愈合的很好,今後多活動會越來越好。我腿上的淤血也在第3周漸漸消退,現在已看不到任何痕跡。
出院一個月,我就能自由行動了,雖不像正常人那樣輕鬆自如,可也看不出和正常人走路有什麽不同。真的很慶幸,通過手術,原先日趨‘O’型的腿,也矯直了。過去總認為,通過鍛煉,膝關節的病痛會獲得改善的想法,往往事於願委,就現階段而言,手術治療應是快捷有效的方法。我也沒想到手術這麽成功,康複得如此好。我將以最自然的心態,用一雙新的關節,一顆年輕的心,輕快的去尋山,去訪水,把漸漸老去的這段行程走得豐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