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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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性的光輝――誌願者盧安克的故事

(2010-04-05 23:09:26) 下一個
   盧安克(Eckart Loewe),德國漢堡人,1968年生人,畢業於漢堡美術學院工業設計係。22歲時來華旅遊,愛上中國,於是到中國留學。曾經在南京東南大學和廣西農業大學留學。他隻身一人深入中國廣西農村從事教育研究。1997年,他在南寧的一所殘疾人學校義務教德文,因沒辦下就業證,被公安局罰了3000塊錢。1999年他又從德國回到廣西,在河池地區一所縣中學當初中老師,因不能提高學生的考試分數,家長們有意見,學校把他開除了。為了能在貧困學校免費當老師,盧安克在廣西外經貿委注冊成立了就他一個人的辦事處,自己派自己當老師。他先後到了廣西陽朔縣興坪鎮大坪子八一初中和東蘭縣隘洞鎮的初中教書, 2001年離開隘洞中學,更是一頭沉入廣西最窮最偏僻的東蘭縣坡拉鄉廣拉村,一個不通電話、不通公路、隻會講壯族土語的山村,在那裏他教導村童講普通話、學文化,協助農耕 出錢修路,將自己的積蓄和德國家人的資助全部投入工作。

    為長留中國,他向中國駐德大使館申請加入中國籍。但是按中國法例,隻有在國家一級機構工作4年以上,或為中國作出特殊貢獻的外國人,才合乎入籍條件,他的申請沒有成功。今年8月,簽證到期的他隻好暫返回德國。

    當他回首在去首都機場的路上幾近死裏逃生的車禍時,他從容地認定是車禍把他的命運與這塊土地連得更緊。
  
    他通身洋溢著平和、安詳、純淨,他經常被眾多孩子簇擁之時臉上掛滿幸福的微笑,他可以任由他們不知輕重地打,跟他們一起在泥巴地裏滾來滾去,組織他們一起拍電視《和平劍》。他每天都會到不同留守孩子的家裏和他們一起住,陪他們生活。他像一個高明的傳教士,撒播文明,潛移默化已將一群野孩子馴服了。

    他和村民相處愉快,幫村民犁田、割禾、打穀,殘破的膠鞋露出了腳趾,瘦削的身軀在泥地裏打滾……他為村民設計脫粒機,並將德國家人匯給他的錢用來為當地修路,終於使山村有了一條寬0.6米、長不足300米的水泥小路。而他每月隻花100元生活費,有時餐餐吃紅薯葉。他還教村民改造居住環境,人畜居所分開。

    他說他不是不喜歡物質,而是更喜歡自由。他覺得物質之外有更大的樂趣,有“比能表達的更大的樂趣”。

    盧安克的博客裏有一篇《錢沒有幫助》的博文,說到有一次他一年的經費被一個村民偷光之後,“我終於得到了我的自由,從現在開始,我都是一個人在山裏走我的路,很舒服。”這種一無所有之後的自由感覺和舒服的心情不知有幾人能懂。

    他說做到別人不能做或不願意做的事,我就有了價值。他要做自己想做而別人不想做,做自己願做而別人不願做,做自己能做而別人不能做,做自己能做好而別人做不好的事。

    我被誌願者盧安克的故事所感動……, 那眼睛,那發色,那不標準的普通話。盧安克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麽自然、樸實、純淨、簡單,他的個性、家庭教養、社會教育、文化、誌趣、能力包括他認定的命運,決定了他在這塊土地在這裏的孩子們身上能夠做出最適合自己的事,獲得最多最大的人生樂趣。盧安克的理想很平凡,他腳踏實地的去實現自己的理想,不求大,隻求實。他的追求就是平平淡淡地去做一件事情,來證實自己的生命存在的意義。可我們從小被樹立了太多的偉大理想美好理想,以至於對盧安克這種樸素的理想和追求感到驚訝,難以接受。

    盧安克的事跡引起國人如此巨大的反響和震顫,是因為我們用我們的價值標準去理解和認知盧安克。西方國家幾百年的民主思想發展,早已造就了一代代身心自由、個性解放、人格獨立的人,每個人都在自我實現過程中為他人、為國家、為社會乃至為人類創造出最大的價值,每個人都在享受人生最大快樂的同時也為他人帶來快樂。
  
    我們雖然也從電影電視中得知不少外國人在非洲、南美洲、東南亞等地長年從事自然研究或社會活動,卻不能深入了解他們的動因、思想、感情。今天,當盧安克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看到了他在我們國家10多年的生活經曆時,有了切身體會和設身處地的對比,這才讓我們驚為天人的同時,發覺在同一個世界裏人與人在精神境界上的巨大差距。
  
  依照馬斯洛關於人的需求層次理論,當代中國人還停留在人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的層次,而盧安克代表的西方發達國家許多人已經達到“自我實現的需要”這個層次了。“自我實現的需要”是指實現個人理想、抱負,發揮個人的能力和潛力到最大程度,完成與自己的能力相稱的一切事情使自己逐步成為自己所期望的人物的需要。人在自我實現的創造過程中,會產生一種高峰體驗,是人的最高、最完美、最和諧狀態,這時的人具有最大的快樂幸福感。

  原來人可以這麽活著,我們幾千年來尤其是近幾十年來樹立起來的人生價值標準在盧安克的故事麵前頃刻土崩瓦解。盧安克我們也許做不了,但每個人如果做到十分之一個盧安克,那將是我們的巨大財富。
  
  盧安克身上自由人性的光輝,映照出我們人生的黯淡……,我們無奈無助苟且偷生渾渾噩噩麻木不仁。為什麽我們不能自由地活著,成為象盧安克一樣快樂、有用的人?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不能。
  
  為什麽我的文字常含指責?因為我和這土地難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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