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的冬天

                                    
                                                       阿根廷的冬天
           (按語： 2003年6月，我第一次去阿根廷旅行, 雖然當時的阿根廷，還處在曆史上最大經濟危機的困境之中，但是，美麗的充滿歐洲風情的布宜諾斯艾利斯，給了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返回聖保羅後，久久不能平靜，寫了一篇“冬遊布市印象記”，刊登在當年的“美洲華報”上。今天略加修改，收藏於“我的博客”。)

         6月份，太陽光線直射在地球的北回歸線附近，在北半球的中國，是炎熱的夏季，而在南半球的阿根廷，卻是寒冷的冬天。
        阿根廷的冬天到底有多冷？我帶著這個問題，在分析手頭的地圖資料時，驚訝地發現，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與中國的上海市，竟在同一個子午麵上。布市在西經58度附近，上海在東經122度附近，正好相差180度。還有，布市在南緯34度附近，上海在北緯32度附近。可見，它們大致是對稱的，從巴西出版的世界地圖上看，對稱中心是赤道上的非洲國家烏幹達，從地球儀上看，對稱中心就在地球的中心。另外，布市位於LA PLATA 平原的東方，在有名的LA PLATA河的入海口處。上海位於華東平原的東方，在有名的長江的入海口處。這兩個世界名城的地理位置，竟是這麽樣的對稱和相似，真象是上帝的旨意。我想，如果不再考慮其它因素，布市的冬天和上海的冬天大概差不多吧。於是，我在聖保羅的超級市場，買了一件中國製造的，既輕便又時髦的防寒外衣，塞進了我的旅行箱。在6月6日清晨，登上了瑞士航空公司的航班。

　　　　　　　　　　　                       飛往美洲的巴黎 
        我乘坐的空中列車，在一萬多米的高空，以每小時九百多公裏的速度，沿著南美洲的東海岸，平穩的向南飛行。我靠在舒適的沙發上，為自己安排未來一個星期的日程，盡情地想象著這夢寐以求的、已經開始的、而且將是美好的阿根廷之行。突然，一聲清脆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緊接著，高高鼻梁的空中小姐，要求乘客扣好安全帶…… 啊，目的地就要到了！
        機艙內的熒光屏上，不時地顯示著飛機徐徐下降的高度，8628m……6815m……2358m……，我朝窗外望去，朵朵白雲擦窗而過，再朝下看，是美如地毯的萬裏平川。從熒光屏上顯示的地圖中可以看出，這裏是與阿根廷隻有一水之隔的烏拉圭。當飛機下降到1600多米的高度時，一條寬大的河流出現了，這就是世界上著名的寬河口河流LA PLATA 河的入海口處。從高空看下去，那湛藍色的水麵，平如鏡，靜無聲，天上的白雲映在其中，勝似仙境。
       飛過LA PLATA 河口，一座美麗的都市盡收眼底。這就是舉世聞名的“美洲的巴黎”----布宜諾斯艾利斯。俯視那整齊的街區，就象是畫家用尺子一格一格畫出來的圖案。一塊塊翠綠的花園和廣場，一條條寬敞的林蔭大道和正在奔馳的汽車，使人感到，這個城市充滿了生氣。還有位於河口處的兩個紅白相間的燈塔，非常醒目，就象畫龍點睛一樣，更增添了這座城市的氣質和魅力。
   
                                                                         新鮮的空氣　
     “布宜諾斯艾利斯”在西班牙語中，是“好空氣”的意思。據說在1535年，西班牙探險家門多薩率領的船隊，到達LA PLATA河口的時候，一個海員大喊：“這裏的空氣多好哇！”於是在1536年建立該市時，就因此而得名。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南郊的國際機場。我辦完了出境手續，在許多接機的人群中，找到了阿根廷旅行社的SAVIRA小姐。在她的帶領下，向外走去。我一出機場的大門，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首先體驗一下這裏的新鮮空氣。一陣涼爽的微風吹來，近3小時飛行的倦意頓時消失。啊！真是名副其實，好新鮮的空氣，BUENOS AIRES!　
   　從機場到市中心，需要45分鍾。我乘坐的黑色轎車，在寬敞的公路上奔馳。沿路的樹木，有的仍然綠綠蔥蔥，不畏寒冬，而大多數樹木經受不起考驗，已抖盡殘葉，隻剩下朝天的寒枝。還有不少樹木，枝上掛著凋零的黃葉，搖搖欲墜。這大概就是沒有白雪紛飛的布市的初冬景象。在公路兩旁，沒有豪華的建築，也沒有新建的樓房。不遠處，一棟一棟的公寓和高低錯落的房屋，不斷地向車後移動。在不太白的牆壁上，偶爾可見掛著破落的牆皮和暗色的塵跡。涼台上種植的花草，雖然沒有夏天那麽蔥綠蒼勁，但都還整齊幹淨。沿路的廣告牌非常稀少，許多醒目的牆壁，要是在聖保羅市，早被廣告公司占領，而在這裏，卻冷落在旁，無人問津。我暗暗自問，是這個城市有不準在牆壁上做廣告的禁令，還是經濟不景氣，沒有廣告可做的原因？
　　到了市區的7月9日大道，老遠就看見了巍然聳立的白色紀念碑，它有70米高，建於1936年，是這個城市的標誌。寬達130米的7月9日大道，是為紀念阿根廷1819年7月9日獨立而興建的，是世界上最寬的街道之一。沿路所見的街心公園和廣場，也都是那麽寬大和蔥綠，據說市內共有200多個，或是綠草如茵，或是綠樹成林，淨化了城市的空氣，保持了新鮮宜人的環境。因而，布市的街心公園和廣場以及與它相關的“新鮮空氣”舉世聞名。
 
                                                                      精湛的藝術　
  　 我所住的旅館位於市中心，為我逛街遊玩、辦事訪友提供了許多方便。
　　在這個城市逛街，隨處可見精湛的雕塑藝術，即使是一個旗杆的墩基，也由許多雕塑組成，特別是在街心公園和廣場，成群的雕塑，既高大又生動。這些世界有名的雕塑，大多具有歐洲文藝複興時期和歐洲19世紀的風格。“雕塑，是城市永遠不滅的銅石傳記。”在市區內，共有200多尊銅像、雕像和群雕，都紀念了著名的曆史人物和重大的曆史事件。它不僅僅是藝術品，而且是阿根廷輝煌曆史的記錄。
　　在這個城市裏，現代化的建築不多。隻有在城東南邊的港口附近，才能看到像IBM公司那樣，具有時代感的高層建築。市中心很多是18世紀的歐式建築，牆壁上的雕塑，屋頂上的造型，黑色的門窗和欄柵，風格古樸，形態各異。特別令人讚歎的是位於7月9日大街，始建於1889年，世界第一流的科隆(COLON)大劇院。在當時的建築規模上，僅次於紐約的大都會歌劇院和米蘭的拉斯拉劇院。它既有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的建築風格，又有德國宏偉堅固和法國優美大方的特點。到了這個大劇院裏，可以看到舉世聞名的黃金吊頂、水晶燈和彩壁，還有那淡粉紅色的大理石圓柱和台階，寬大的舞台和樂池，弧形的大廳，六層帶包廂的看台，紅色的地毯，舒適的軟椅，無處不有的生動的雕塑……真是高雅精美、富麗堂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藝術大殿堂。並且，隻有身臨其景，才能感受到它的光輝燦爛和宏偉壯麗。
　　在科隆大劇院裏，每天晚上都有精彩的表演。雖然票價很貴，但常常是座無虛席。白天定時開放，參觀的人群絡繹不絕。那天，阿根廷小姐還把我們帶到地下室，參觀了許多青年男女正在練習的訓練廳，正在排練節目的排練場，正在製作演員頭飾、服裝、鞋帽、布景和各種道具的各個車間及其陳列室。在陳列室裏，有些曆史名劇的導具已經成為文物級的展品。不但讓人大開眼界，而且使人感到，在這個劇院上演的每一個精彩節目，除了演員之外，還要花費多少幕後人的心血啊! 

                                                                     迷人的“探戈” 　
   　城南的LA BOCA區，是當年西班牙海員登陸上岸的地方。這裏有許多房子是當年海員用鐵皮建造的，塗上五顏六色，非常鮮豔奪目。街道地麵用碎石鋪成，具有歐洲古城風格。世界著名的“探戈”舞就誕生在這裏。現在，LA BOCA區是有名的旅遊景點，人們在這裏不僅可以聽到原汁原味的“探戈”舞曲，而且還可以同這裏戴著禮帽、穿著紅裙的“探戈”女郎盡情地歡跳。
　　人們說，“探戈”是布市人的驕傲，沒有“探戈”就沒有布宜諾斯艾利斯。來到布市，處處都能感受到“探戈”藝術的文化氣息。在市內，專門供人們觀賞“探戈”的豪華舞廳就有20多個，其他舞廳那就更多了。布市的“探戈”這麽有名，使我迫不及待地在到達的第一個晚上，挑了間最大最好的舞廳，前去觀賞。真是名不虛傳，現代化的旋轉舞台，高水準的樂隊，五顏六色的舞台燈光，身材高挑漂亮極了的男女演員，再加上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極為精彩的表演，使人感到這是“探戈”藝術的世界頂級水平。有位中年歌唱家，他的歌聲震撼了整個大廳，觀眾給他的掌聲不斷，他唱了一首又一首，好久不能下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這裏最有名的歌手，象曾經在聖保羅演唱過“祝酒歌”的中國歌唱家吳繼宏一樣的重量級演員。
　　在舞廳裏，不僅可以欣賞到迷人的“探戈”表演，而且還可以吃到阿根廷的美味佳肴。又嫩又香毫無焦糊味的阿根廷烤肉，阿根廷最好的葡萄酒和醇香帶苦澀味的馬黛茶……都可以隨意享用和品嚐。

                                                                         文化的中心
　　布宜諾斯艾利斯是南美洲重要的科技文化中心。這裏有200多家圖書館，有許多大學、科學院和其他一些科研機構。
　　我在飛機上碰到一位華僑子弟，在交談中，得知他正在最著名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的建築專業學習。他非常熱愛他所學的專業，並且他為自己能在這個藝術之都學習建築藝術而感到非常幸運和自豪。在市中心宏偉壯麗的建築物旁，還會常常看到學生摸樣的年輕人，正在描繪建築物的外部形態。他們一絲不苟，一筆一劃是那麽的工整、認真、細心，一看便知，他們是在實地練習繪製建築表現圖的學生。
　　布市有100多所美術館和20多所博物館，我不可能一一參觀。但是，座落在RECOLELA公園內的國家藝術博物館不能不去。國家藝術博物館是一個隻有兩層的現代化建築，收藏了從古到今的各種繪畫、雕塑等藝術品。在底層，我看到了15世紀的油畫，在樓上，我看到了今年剛剛展出的，各種各樣的，千奇百怪的，難以看懂的現代抽象派藝術作品，以及一些兒童的作品。人人都愛藝術，我也如此，然而我對藝術卻是外行，不知道該如何來讚美這些作品。但是，我當天看見，在這裏參觀的人比聖保羅MASP和LUZ博物館參觀的人要多得多。還有一大群穿著整齊服裝的兒童，在老師的帶領下參觀，並由一位大約四十歲的藝術家給他們講解。孩子們都在認真地聽，不時地提出一些天真而有趣的問題。那藝術家和老師都麵帶笑容，很親切很有風趣地給予回答，常常引起陣陣笑聲。孩子們的天真和求知欲，以及藝術家和老師循循善誘的精神，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藝術之都就是這樣熏陶著下一代人。
　　在市北PALERMO區，有一座全市最大的公園。這個公園沒有圍牆，布市的天文館(PLANETARl0)就坐落在這裏。我去這座天文館時，正是一個晴朗的星期天。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見這座半球形大屋頂的圓形建築，它周圍聚集了許多人，走近一看，原來是排著轉來轉去長隊的大人、學生和兒童，正在購買每兩小時放映一次，每次內容都不一樣的天文科普影片門票，樓上樓下都是參觀的人群。在門口兩邊，放著兩塊紫銅色、百孔千瘡、鏽跡斑斑的天外來客，一塊有六百多公斤重，一塊有一千多公斤重，吸引著許多好奇的學生。在門口一個黑色帳篷旁，架著一架對著太陽，口徑114mm的折反射天文望遠鏡，兩個中學生模樣的少年，正在向周圍的，包括我這個剛來到的天文愛好者，講解觀測太陽的方法和注意事項。在他們調整了天文望遠鏡之後，一個太陽光圈的影象，在黑色帳篷內的白色屏幕上，清晰地顯現出來。我邊看邊想，布市的人很喜歡藝術，布市的人也很熱愛科學。
               
                                                                         安靜的公園　
   　按照世界時區的劃分，布宜諾斯艾利斯在西四時區，聖保羅市在西三時區，它們不在同一個時區。但是，為了這兩個南美大國之間，互相交往的方便，阿根廷全國均采用屬於第三時區的巴西利亞時間，作為他們的標準時間。這樣，我到達布市後，就不需要撥動手表。
　　到達布市後的第一個早晨，我還是習慣性的在6點半鍾起床。因為布市的地理經度比聖保羅市偏西12度，按地球自轉的角速度每4分鍾轉1度來計算，布市的日出時間要比聖保羅晚48分鍾。所以，等我洗漱之後，天還沒亮。我穿著同在聖保羅時一樣的運動衣服，跑到離住處隻有100多米的SAN MARTIN廣場。廣場很大，古樹蔥綠，草坪和花園都非常漂亮。因為廣場裏的許多燈光，比街上的還要明亮，所以，使我感覺不到“黎明前的黑暗”。在我跑了一圈，打了一套簡單的太極拳之後，天已大亮，這時才看見幾個人從公園裏路過。我滿以為這裏會象聖保羅市的公園一樣，擠滿了晨煉的人群，結果卻是這麽樣的安靜。這不能不使人有點納悶。於是，我決定明天早晨再到別的公園看看。
　　第二天早晨一起來，我徑直向大約有一公裏遠，位於LA PLATA河口入海處的南部自然和沿海生態保護公園(PARQUE NATURAL RESERVA ECOLOGICA COSTANERA SUR)跑去。當我到達公園的側門時，門衛不讓進，原因是還沒有到8點鍾的開門時間。我隻好沿著圍牆邊的馬路向正門跑去，這時，第一次看到有兩個人在另一條路上跑步，看那裝著和跑步的水平，他們好像不是本地人。當我們相遇時，在熱情的招呼和幾句生硬的對話之後，便知他們果真是外國人，一個來自古巴，一個來自委內瑞拉，都是體育教師。
　　等到8點鍾，來了幾位到公園散步，身穿防寒大衣的婦女 。我一聲“BON DIA”的問候，他們便知我來自巴西，很熱情地與我交談，說天氣很冷，說我穿得太少。這時，我朝路邊一看，草坪上凝結著白色的結晶，啊! 這是多年沒有見過的白霜。我再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是那麽的冰涼。顯然，這裏的氣溫已接近攝氏o度了，比城裏低得多。
　　這個占地約33公頃的公園，中心是不準進入的保護區。在三米多高的蘆葦和沼澤內，棲息著上百種珍貴的鳥類和爬行動物。我沿著公園裏的大路，深入到海口邊，再沿著海邊到公園另一頭的出口，隻見到寥寥幾個穿著運動衫褲跑步鍛煉的人。我站在岸邊，朝旁邊的釣魚台看去，見到不少人拿著魚杆來回走動。顯然，來這裏釣魚的人比跑步鍛煉的人要多。
　　布市的人的確喜歡釣魚．我不知道布市一共有多少個釣魚俱樂部，我所見到的兩個，管理和設施都很好。伸入海邊河口中300多米長的釣魚台，也是布市的特有景觀。漂亮的值班室內有人值班，會員進去要登記，非會員不準進入。我到一個有100多年曆史的沿海大道釣魚俱樂部裏去看了看。在中央的一個小廳裏，有一尊黑色的塑像，可能是這個俱樂部的鼻祖。還有一個小小的非常精美的雕塑擺在廳的中央。在櫥櫃裏和牆壁上，展示著各種獎狀、獎品、紀念品和舊照片。樓上的餐廳很漂亮，有不少客人正在品嚐海鮮。長長的釣魚台上，一些人正在垂釣。還有很多非會員，隻有在俱樂部之外的岸邊釣魚，他們用小魚做餌，放長線釣大魚。釣上來的大魚，活蹦亂跳，放在路邊，讓行人觀賞。我想，那些隻在池塘釣魚的愛好者，如果到布市去看看，一定會大開眼界。
 
                                                                          便捷的交通　　
        無論是在沿海大道上，還是在市中心的街道上，成群成群的TAXI，為人們提供了許多方便。這些滿街跑來跑去，黑色車身黃色車頂的TAXI，好象比其他各種汽車還要多。乘TAXI，起步價才1．28比索(當時匯率是一美圓兌換2．82比索)，再加上道路暢通，使人覺得非常便宜和方便。隨時隨地一招手，就會有一、二輛TAXI停下來，後麵還會有幾輛TAXI擦邊而過。TAXI司機都很有禮貌和職業道德，不爭不搶，不鬧不騙，明碼實價，非常公道。我這個陌生的東方人，有時一天要乘三、四次TAXI，從來沒有遇到過不愉快的事情。
        布市共有五條地下鐵路，分別用A、B、C、D、E五個字母，相應用天藍、紅、深藍、綠、紫五個顏色來區分。為了領略這個城市地鐵的滋味，我特地去乘了一段，中途還換了一次車．票價很便宜，o．70比索一張票，可以乘遍全市五條線路。在進入地鐵通道的兩側，有浮雕藝術裝飾。地鐵站均用燒有彩繪的瓷磚裝飾，各個車站的顏色和風格都不一樣。車廂內的電子屏幕上，及時顯示下站的站名、下車的方向和抵達的時間。雖然在搖搖晃晃的車廂裏，或者在陳舊的車站裏，會令人感覺到它的衰老，然而，熱情的服務人員，有禮貌、一點也不擁擠的乘客，也會使人感覺到，在這個城市裏乘地鐵是輕鬆愉快的。另外，在每個地鐵站上麵的入口處，都有一幅一米見方帶有透視燈光的精美地圖，把整個城市的地鐵線路、站名和街區畫得清清楚楚。還把著名的景點和重要建築物的景觀圖，繪在地圖邊上，標上號碼，與圖內的實地位置標號相對應，使人一目了然。可見，地鐵和城市的設計師們，為乘客想得很周到。
　　在布市的幾天，我沒乘過公共汽車。從城市地圖冊上知道，全市有近200條公車線路，可謂四通八達。看那藍綠色的公共汽車，在街道上四平八穩地行駛，駛過一輛，又來一輛，等車的人不著急，坐車的人不擁擠。整個城市是那麽的平和有序，有條不紊。
 
                                                                      阿根廷的希望
　　布市是一個文明的城市，這不僅表現在前述的印象上，而且，我在布市的幾天，沒有看到或聽到任何犯罪現象。同時，在我接觸到的一些市民中，文化素養都比較高。在FLORIDA步行街，所有的書店我都逛遍，看到每個書店都有不少人在看書和買書。無論辦事還是購物或者在其他場合，都要與人談話，每當我聽不懂時，他們馬上就問：“CAN YOU SPEAK ENGLISH?”這裏有許多人會說葡語，也有不少人會說英語。布市人文明有禮，不卑不亢，他們雖然比巴西人嚴肅一些，但並不自傲。
　　我想，是不是阿裉廷人背負著沉重的1400億美圓的外債，或者是那經濟危機的悶棍，打得他們傲慢不起來了? 雖然今年初，經濟稍有複蘇，但是，貧窮落後的現象還是隨處可見。在整個城市裏，極少看見現代化的流線型汽車，在街上跑的，絕大部分是80年代和90年代的舊汽車，並且，以法國RENALTE牌子最多。在郊區，有許多地方很髒亂，有一些雕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即使在玫瑰宮(總統府)前的自由女神像上，也有許多汙跡，基座殘缺，無人還是無錢維護整修? 國會大廈前，那雄偉的雕塑下麵也被塗鴉，還有一些人用白油漆在那精美的雕塑上簽名祈求上帝保佑，好象沒有人管。許多古老的建築物，雖然很雄偉，但滿麵是黑色的汙跡，大樓內好象還是18世紀的電梯，古老落後而陳舊……使人感到，布市原來的美麗和燦爛景象已成曆史，而現在是否有些沒落? 我問我的朋友，他們回答說，阿根廷的希望，寄托在這位剛上台的基什內爾總統身上。啊! 我祝福他們。
　　再見! 布宜諾斯艾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