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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一期同窗 宋希濂 與 陳賡】

(2019-08-31 17:42:00) 下一個

 

陳賡與 宋希濂 是湖南湘鄉同鄉,後來同為黃埔一期同學

陳大宋三歲,兄長般照顧小弟。

後來國共分道揚鑣,曾殊途同歸。

1931年陳賡在上海領導中共特科時不幸被捕,宋希濂聯絡多位黃埔同學聯名給蔣介石上書,請求釋放陳賡。最後在宋慶齡等黨內外著名人士的要求下,蔣將陳賡有囚禁轉為軟禁,後陳賡借機逃脫(也難說沒有蔣放救命恩人一馬之意?)。

1949年宋希濂被俘後,陳賡曾去重慶 和 北京的功德林戰犯管理所幾次看望宋希濂。1959年宋希濂特赦獲釋後,陳賡還專程到功德林接他獲釋,並為他設宴接風,對他抗日殺敵給予肯定,此後對他的生活工作多加關照。

宋希濂從黃埔軍校畢業時才隻有18歲,正式銓敘陸軍少將時才27歲,晉升陸軍中將也隻有28歲,可謂少年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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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濂,字蔭國,1907年出生於湖南湘鄉。1923年冬,宋希濂跟著同鄉陳賡南下廣州,先是考入軍政部長程潛所創辦的陸軍講武學校。當得知黃埔軍校成立後,陳賡又帶著陸軍講武學校的學生一起要求轉入黃埔軍校,最後陸軍講武學校整體並入黃埔軍校。宋希濂也因此進入黃埔軍校第一期第一隊學習。1924年6月,在黃埔軍校加入中國國民黨。畢業後任黃埔軍校教導第2團第2營4連1排少尉副排長,半個月後就升為排長。1925年春參加第一次東征,因為表現突出,升任副連長、連長。7月,經陳賡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9月,參加第二次東征,升任副營長。

1926年3月中山艦事件後,蔣介石在黃埔學生軍中開始全麵清黨,宋希濂因此退出中國共產黨。從此後雖然和陳賡身處不同陣營,但兩人的友誼卻一直保持著最初的深厚交情。1931年陳賡在上海領導中共特科時不幸被捕,宋希濂聯絡多位黃埔同學聯名給蔣介石上書,請求釋放陳賡。最後在宋慶齡等黨內外著名人士的要求下,蔣將陳賡有囚禁轉為軟禁,後陳賡借機逃脫(也難說沒有蔣放救命恩人一馬之意?)。

1949年宋希濂被俘後,陳賡曾去重慶 和 北京的功德林戰犯管理所幾次看望宋希濂。1959年宋希濂特赦獲釋後,陳賡還專程到功德林接他獲釋,並為他設宴接風,對他抗日殺敵給予肯定,此後對他的生活工作多加關照。據陳賡兒子陳知建回憶,陳賡在黃埔軍校的同學裏關係最深就是宋希濂,盡管兩人選擇的道路不同,但情誼卻貫穿始終。

11月,解放軍開始進軍西南,宋希濂所部隨即陷入了解放軍的戰略大包圍之中,接連在荊門、川東戰敗,隻得率殘部向西昌撤退。為了減小目標,宋希濂將殘部分為三路,由宋希濂、顧葆裕、丁樹中分頭率領,約定好集合地點,丟棄汽車等全部重裝備,停用電台聯絡,宋希濂甚至換上了草鞋,一頭紮進了川南的崇山峻嶺之中。就在敗退途中,宋希濂身邊的衛士有人歎到:“七十二戰,戰無不利;忽聞楚歌,一敗塗地!”聽到這話,宋希濂不禁打了個冷戰,覺得這是不祥之兆。

12月19日,宋希濂在大渡河畔的沙坪被解放軍追上,宋希濂見大勢已去,拔出手槍想要自殺,被警衛排長一把抓住,奪下手槍,隨即被解放軍俘虜。

被俘之後,宋希濂先是被關押在西南公安部第二看守所。1954年6月轉入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

1959年12月,被最高人民法院第一批特赦。1961年2月,任全國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委員。1964年起,先後擔任第四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五、六、七屆全國政協常務委員。1980年,赴美國探親,與久別的子女團聚,隨後定居美國。

1982年8月,在紐約創立“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任總顧問。1984年2月,在華盛頓與蔡文治、李默庵、侯鏡如發起建立黃埔同學及家屬聯誼會,任副會長。1988年4月,當選全國政協祖國統一聯誼委員會委員。

1993年2月,宋希濂因患嚴重腎衰竭在美國紐約病逝,享年86歲。骨灰安葬在湖南長沙唐人永久墓地,墓碑上是中共湖南省委書記熊清泉題寫的“抗日名將宋希濂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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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變”爆發,奉命率三十六師(任中將師長)由南京開拔,前往西安解救蔣介石。兵至潼關,就地待命。事變的和平解決,大大出乎宋希濂及所有國民黨官員們的意料。蔣介石返回南京後,奉命進駐西安,維持社會治安,兼任西安警備司令。
西安城裏,東北軍不斷內訌,宋希濂奉命“不介入”,但共產黨公開活動,各方各界的人士都雲集在此,抗日救亡的呼聲愈來愈高。蔣介石簽署協議,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共同抗日,中國的曆史又進入一個轉折關頭。宋希濂認識到一致抗日是國人所思、所想、所向,誰要阻擋也辦不到。他端坐在警備司令部的辦公室裏,想到時局的巨變,想到十年前的廣州,想到周恩來老師就在西安城內。眼看國共兩黨將第二次攜手,自己能否捷足先登,去看望周恩來老師呢?宋希濂每念及此,又望而卻步。他深知,不請示最高當局蔣介石,自作主張會惹出麻煩。猶豫之間,陳賡卻登門拜訪來了。他一進門就說:
“我到西安不幾天。昨天周恩來副主席談起你在西安,要我登門問候您!這正中下懷,今天一早我便不打招呼就來了。”
這在宋希濂也是正中下懷。“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周恩來老師派人來看望我,為什麽我不能回訪呢?就是最高當局知道了,也說不出啥的。在歡宴陳賡,盡情聚談之後,主動提出要拜訪周恩來老師。第三天,經陳賡聯係,周恩來安排時間會見宋希濂。在一間簡樸的會客室裏,陳賡著一身灰土布紅軍軍服,宋希濂則頭發鋥亮,將官服筆挺。坐定後,周恩來就風趣地說:
“十年前你們都是北伐軍的營長,現在一個是紅軍師長,一個是國軍師長,官階一樣,派頭是大不一樣。真是小米加步槍與飛機加大炮,一土一洋。”
“哪裏,哪裏!”宋希濂不好意思起來,“比別人我也不輕易甘拜下風,但陳賡兄是我的同鄉兼學長,我不敢這樣狂妄。”
於是他們的話頭轉向十多年前的長沙、廣州、黃埔,多少個可懷念的日日夜夜!周恩來最後意味深長地說:
“你和陳賡又走到一起來了,這是頗有象征意義的好兆頭!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從現在起,站在一起。日寇虎視眈眈,大敵當前,已經到了用血肉築成新的長城的時刻。在國共兩黨第二次攜手合作之時,你們就發揚黃埔精神,再來個競賽吧。”
“我記著老師的話。”宋希濂告別時緊緊握著周恩來的手,回答說:“不隻是我和陳賡。在日本人麵前,國共兩黨都應當真誠團結,保衛中華,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說得好,不愧是黃埔健兒。”周恩來說。
不久,陳賡奔赴華北抗日前線,宋希濂投入“八一三”淞滬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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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宋希濂被特赦之後,周恩來說:學生走錯了路,老師多少也是有責任的囉!
1959年12月4日,經過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的10年勞動改造和思想教育,杜聿明、宋希濂等10餘名戰爭罪犯首批獲準特赦。當宋希濂手捧“一九五九年度第二號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特赦通知書”時,真是百感交集,猶如夢中。更使他出乎意料的是,特赦後的第10天即12月14日,他登上汽車,被告知周恩來總理要接見他和其他特赦人員,宋希濂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繼而是心潮翻滾,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幾十年前周總理在黃埔時期的親切教誨,西安事變後隨陳賡拜訪周總理的情景,仍然曆曆在目。自己走錯了道路,對人民犯下了罪行,今天竟有幸再度去會見被全國人民愛戴的周恩來總理,撫今思昔,又怎能不深感有愧呢!想到這裏,宋希濂不由得神情緊張起來,周總理將講些什麽,而自己又能說些什麽呢!
進了接見廳,當周恩來總理同杜聿明、宋希濂、王耀武等一一握手的時候,他仍然因緊張、羞愧而忐忑不安。坐定之後,他才看清楚,在座的還有陳毅副總理以及章行嚴(士釗)、張文白(治中)、傅宜生(作義)三位先生。周總理親切而又風趣地說:
“在座的絕大多數是黃埔學生,我和文白都曾經是黃埔軍校的教官,是你們的老師。學生走錯了路,不管怎麽說,老師多少也是有責任的囉!”
張文白頻頻點頭,周總理和陳毅副總理爽朗地笑出聲來,在座的緊張情緒立刻消除了大半,宋希濂也露出了笑容。周總理又接著說:
“曆史已成為陳跡。不管你們走了一段多麽大的彎路,今天總算回到了人民的陣營,又走到一起來了。一頁新的曆史已經開始,這是要向你們表示祝賀和歡迎的。”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周總理又詢問每個人的身體和家庭情況。周總理對宋希濂說:
“看上去你身體不錯,不到50歲吧!你的家庭都有誰在哪裏?”
宋希濂站起來,周總理擺手要他坐著說,但他仍然沒有坐下,回答說:
“感謝老師的關懷,我今年52歲,但身體很好,我的後半生還能為人民做力所能及的事。我的妻子1949年就已病故,5個孩子都在美國和香港,國內還有妹妹和其他親屬。”
“海外的可以先聯係,國內的可盡快見見麵。你們的工作、生活、家庭可以一步步作安排。有什麽要求和困難,可以找中央統戰部徐冰,他是副部長,負責安排你們今後的工作和生活。”周總理親切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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