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資料稱,圖瓦人目前占該地人口的77%。圖瓦人係蒙古族的一支,明代稱烏梁海人,後來遷徙至唐努烏梁海地區,改稱為圖瓦或土瓦人。另一種觀點認為,圖瓦人屬於突厥人的一支,證據包括圖瓦語被公認屬於突厥語族而非蒙古語族。唐代屬鐵勒中的都波,受突厥與回紇統治,元代稱禿巴,是林木中百姓。
1998年後,中華民國官方不再發行「中華民國全圖」[4]。2005年10月,主計處廢除包括唐努烏梁海在內的大陸地區各省市代碼[5][6],《中華民國年鑑》也於同年起不再將大陸地區列於「土地」一章之中[7],2006年又經立法院通過廢除蒙古盟部旗組織法。至此已無該行政區劃。目前就外交部的說明,「為尊重國際社會的共識」,因此已認同其為俄國境內下屬之83個「聯邦主體(federal subject),類似州或省」之一。 [8]而網站上的俄羅斯地圖也包含唐努烏梁海。[9]至於一般民間則是普遍不知道此地。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過去未正式承認唐努烏梁海的歸屬問題的官方表述,據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各國概況》(人民出版社,書號17001.36,1972年3月出版)指出:「蘇聯在1944年吞併了我國領土唐努烏梁海,中國政府沒有承認」。另外,《辭海》等書籍亦作相同描述。
1994年9月3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俄羅斯聯邦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關於中俄國界西段的協定》。2001年7月16日,時任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與俄羅斯總統普京在莫斯科簽訂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睦鄰友好合作條約》,根據條約第六條,中國法律上承認唐努烏梁海為俄羅斯領土。
而蒙古國的部分民間人士或民族主義者,則主張泛蒙古主義,認為應將蒙古國、唐努烏梁海、中華人民共和國內蒙古自治區、新疆的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及俄羅斯聯邦之布裏亞特共和國整併成一「大蒙古國」。
13世紀起,這裡成為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帝國的領土,忽必烈以後亦為元朝所控製。
14世紀晚期的1388年,明軍在捕魚兒海之戰中打敗北元軍隊,隨即北元後主脫古思帖木兒被也速迭兒刺殺,之後裂解為韃靼和瓦剌;貝加爾湖直到1620年代之前都屬於瓦剌的領土。
沙皇俄國的探索隊於1628年擴張貝加爾湖一帶,為俄國征服西伯利亞的一部份[24],而庫爾巴特.伊凡諾夫則於1643年帶領第一支到達貝加爾湖的探險隊[25]。
蘇武牧羊的“北海”並非大海,而是今天的貝加爾湖。
我國漢代稱之為“柏海”,元代稱之為“菊海”,18世紀初的《異域錄》
稱之為“柏海兒湖”,《大清一統誌》稱為“白哈兒湖”。
蒙古人稱之為“達賴諾爾”,意為“聖海”,早期沙俄殖民者亦稱之為“聖海”。
依據之二,據《漢書李廣蘇建傳》:“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這段話揭示了白亭海地帶特色。西北半荒漠地區有一種倉鼠每年秋末貯存野草、草籽和穀類籽粒作為過冬食物。當地貧苦農民曆來就有從鼠洞裏掘取這類“鼠糧”為口糧的習慣,尤其在繼大躍進而來的大饑荒年代中,成為當地農民常用求生之路,碰巧了一個鼠洞可以挖出幾升糧食。不過在匈奴時代白亭海邊當不會有農田,蘇武沒有後日民勤農民那樣幸運的收獲,但蘇武在“廩食不至”的絕境下,掘鼠洞求食,既得草籽又得鼠類,應在意料中,而貝加爾湖地區屬太加林帶,不是這種特殊鼠類的分布區。
其三,民勤位於祁連山的山麓衝積地帶,地處石羊河流域的尾閭,在騰格裏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之間,為河西走廊深入蒙古高原的突出部分。從祁連山發源的石羊河到民勤的集水麵,高差達1000米,經常有河水浸潤而成綠洲和湖沼。從現有的白亭海的湖盆規模來看,當年應是與居延海媲美的汪洋巨浸。民國時期出版的鎮番縣(今民勤縣)地圖還有“白亭海”圖斑。上世紀50年代末,筆者參加中國科學院沙漠考察時曾到民勤,對民勤沙井子地區曾有這樣的記載:“地下水深度為1—2米,淺者0.75米”,有自流井湧現。這類沙漠的湖盆地區,水草豐茂,是良好的牧場。直到上世紀60年代,才因石羊河上遊大量墾殖而水源逐漸枯竭。至於白亭海名稱,應在唐代以前就有。唐朝大足元年(公元701年),涼州都督郭元振在涼州(今武威)北界置白亭軍,以拒突厥。白亭軍當為比附白亭海而名,故白亭海的名稱應早於白亭軍。所謂北海或為白亭海簡化為“白海”的轉音。因西北話“北(bei)”、“白(bai)”兩字發音極為近似。古音與今音或有不同,但不妨存為參照,以備音韻學家指正。
其四,台灣成文出版社依據手抄本影印出版的《民勤縣誌》,在民勤的“要地”條目中記載有“蘇武山,縣東南三十裏,相傳為漢中郎將蘇武牧羊處,為邑東南屏障,見疆域圖。”;“古跡”條目中有“縣東南三十裏蘇武山上有廟址”(同書82頁);“廟觀”條目謂城內西北有“蘇公祠”(同書97頁);“烽燧”條目謂在城北三十裏有“蘇武山墩”(同書162頁)。民勤縣存在過蘇武山、蘇武廟、蘇公祠(今已泯滅無存)、蘇武牧羊處、蘇武山墩等係列古跡,都從文字上印征了民勤就是蘇武牧羊北海的故地。
其五,古詩詞中的相關記載。這些詩詞作者雖然都已去蘇武年代久遠,但仍不失為佐證之—。
溫庭筠的《蘇武廟》詩中有“隴上羊歸塞草煙”句,“隴上”顯然指認了西北某地,而非貝加爾湖、寧夏中寧或河北壩上。
清代中葉有一批詩作涉及蘇武牧羊北海的事跡。張昭美在所著《濯硯堂詩鈔》中有不少描寫古涼州的詩詞,其中有數首有關於蘇武的記述。如《天梯古雪》中就有“神龍西躍駕層巒,萬古雲霄玉臂寒,北海當年氈共啖,南窗此日練同看”的詩句,前兩句是對“天梯山”即現祁連山雪景的描寫,而“北海”句當指涼州以北蘇武牧羊的白亭海。另一首《黃羊秋月》中“一線中通界遠荒,長川曆曆抱西涼,草肥秋色嘶蕃馬,霧遍山原擁牧羊。蘇武廿年持漢節,嫖姚萬裏拓秦疆。幾會聽處橫吹笛,楊柳春風憶夕陽。”寫的是古涼州東南“黃羊”(現黃羊鎮)一帶的風光,同樣提到了蘇武持節牧羊的故事(武威縣誌編纂委員會1985)。
清代中葉張翽《涼州懷古三首》之二中有“姑臧官闕已成灰,一曲悲笳怨落梅。碧草春留蘇武澤,晴煙曉護李陵台。”等詩句,其中“蘇武澤”注釋為休屠澤,在今民勤縣境內(武威縣誌編纂委員會1985)。按休屠為匈奴部落名,蘇武澤或休屠澤,應即為白亭海。
晚清文人陳炳奎的詩作有《涼州懷古》一首雲:“邊陲四郡漢初開,河外孤懸亦壯哉。蘇武看羊空貽澤,李陵牧馬獨登台。梯山雪霽風偏勁,瀚海沙塵水不洄。遙望玉關通絕域,黃流如線亙天來。”全詩寫的都是涼州毗鄰各地的景觀與史實。其“蘇武”澤注釋為“今民勤縣東南二十裏許,有蘇武山,山中有池,並建有蘇武廟,民間傳說蘇武在此牧過羊”(武威縣誌編纂委員會1985)。
其六,民間傳說是曆史的折射。這裏有大量的民間傳說,證明蘇武在民勤一帶影響不同尋常。在民勤土生土長又在當地工作多年的潘競萬,收集民間傳說,撰寫《涼州傳奇》,其中與蘇武有關的故事竟有八則之多。傳說像多年陳酒,沒有足夠的群眾基礎和長久的年代醞釀是產生不出來的。這些盡管都是民間野老不經之談,但卻充分襯托出蘇武與民勤深厚的曆史淵源。它們對曆史輪廓指認的可靠性不亞於地名,往往遠在文人詩詞文墨之上。
其七,匈奴為遊牧民族,居無定所,但其政治中心總是在今陝北到河西走廊北部一帶遊移。現在陝北靖邊發現的匈奴首都統萬城,應為匈奴被漢武帝擊潰遠揚以前的首都。蘇武作為匈奴與漢朝政治交易的籌碼,蘇武的囚禁地應該離政治中心適當偏遠,而又不致過於隔絕,才便於在蘇武囚禁期間與漢使相會或作其它聯係。民勤的白亭海與當時的匈奴政治中心大約4天的馬程,而從統萬城去貝加爾湖快馬也要10天以上,與前者相比,顯然不是理想的蘇武囚禁地。
史書有這樣的說法,元狩二年(紀元前121年),霍去病率大軍討伐匈奴而大獲全勝,奪取了水草豐盛的祁連山和焉支山地帶。匈奴創痛極深而大發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匈奴從此遠揚,河西一帶不複出現。這裏對霍去病的戰功顯然誇大了,事實並非如此。此役雖重創匈奴,但隻“斷匈奴右臂”,使其與北部匈奴聯係隔絕,並未使匈奴遁跡河西,北部沙漠深處仍有匈奴盤踞。直到半個世紀以後,匈奴的後代沮渠蒙遜、沮渠牧健父子還在此建立北涼政權達三十餘年之久。因此,在紀元前100年霍去病伐匈奴獲勝以後,地處祁連山以北100多公裏的沙漠綠洲白亭海仍為匈奴所盤踞,並囚禁蘇武於此應該是可能的。
以上的論述,可以闡明蘇武牧羊北海的故地,應該在民勤的白亭海而不是貝加爾湖。
但滄桑巨變,如今白亭海已經幹涸為沙漠。自然和人文的兩隻“巨手”於此交叉渲染,構成一幅厚重的曆史長卷,令人反複把玩,浸沉在無限思念之中。遙想當年白亭海碧波浩淼,水草豐茂,蘇武持節坐擁羊群於天水之間,目送北雁南飛,帶去無盡的故國思念。蘇武借大雁將書信帶給漢家朝廷的傳說後來升華為“鴻雁傳書”,流傳至今。麵對漠漠黃沙,我們追念逝去的孤臣孽子蘇武和他棲居多年的水草豐美的牧場,難免“空問瀚海哭逝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