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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淫蕩不已,有時甚至一日數人,一人數次。 除了“也曾吃藥養龜,慣調風情”(第六十九回)外,他有什麽特殊的本錢?謎底在他的“淫器包兒”裏。
所謂“淫器”,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性生活用品”,或者叫“成人用品”。 《金瓶梅》書中共有十二次提到“淫器包兒”。第一次是在第二十七回“李瓶兒私語翡翠軒,潘金蓮醉鬧葡萄架”:西門慶“坐在一隻枕頭上,向紗褶子順袋內取出淫器包兒來”。這淫器包是個錦包(第三十八回),可以隨身攜帶,應該不大。
西門慶的“淫器包”平時是存放在金蓮房裏,置於床背閣抽屜內,方便淫樂時順手取用。
西門慶得了胡僧藥,要去和王六兒驗證一番是否靈驗,“於是徑走到金蓮房裏,取了淫器包兒,便衣小帽,帶著眼紗,玳安跟隨,徑往王六兒家來”。晚上潘金蓮回房,向床上摸那淫器包兒,又沒了。叫春梅問,春梅說:“頭裏娘不在時,爹進屋裏來,向床背閣抽替(屜)內,翻了一回去了。誰知道那包子放在那裏?”金蓮道:“他多咱進來,我怎就不知道?”春梅道:“娘正往後邊瞧薛姑子去了,爹戴著小帽兒進屋裏來。我問著他,又不言語。”金蓮道:“已定拿了這行貨,往院中那淫婦家去了。等他來家,我好生問他。”(第五十回)潘金蓮誤以為西門慶是拿了淫器包到麗春院去找李桂姐。
淫器包有時就順手壓在床上褥子底下。 西門慶在夏提刑家吃酒,“吃至二更天氣才放回家。潘金蓮又早向燈下除去冠兒,露著粉麵油頭,交春梅床上設放衾枕,搽抹涼席幹淨,薰香澡牝,等候西門慶。進門接著,見他酒帶半酣,連忙替他脫了衣裳,春梅點茶來吃了,打發上床歇息。見婦人脫得光赤條身子,坐著床沿,低垂著頭,將那白生生腿兒橫抱膝上纏腳,換剛三寸、恰半叉、大紅平底睡鞋兒。西門慶一見,淫心輒起,麈柄挺然而興,因問婦人要淫器包兒,婦人連忙向褥子底下摸出來,遞與他。”(第五十二回)。
西門慶與王六兒初次偷情,為“打動她”,家中袖了一錦包兒的淫器:“那婦人仰臥枕上,玉腿高蹺,雞舌內吐。西門慶先把勉鈴教婦人自放牝內,然後將銀托子束其根,硫黃圈套其首,封臍膏貼於臍上。婦人以手導入牝中,兩相迎湊……”(第三十八回)這裏是各種淫器的綜合應用。
在西門慶“初調林太太”時,“原來西門慶知婦人好風月,家中帶了淫器包在身邊,又服了胡僧藥。婦人摸見他陽物甚大,西門慶亦摸其牝戶,彼此歡欣,情興如火。婦人在床傍伺候鮫綃軟帕,西門慶被底預備麈柄猙獰。當下展猿臂,不覺蝶浪蜂狂,蹺玉腿,那個羞雲怯雨。”(第六十九回)在與林太太“鴛幃再戰”時,“原來西門慶家中磨槍備劍,帶了淫器包兒來,安心要鏖戰這婆娘,早把胡僧藥用酒吃在腹中。那話上使著雙托子,在被窩中,架起婦人兩股,縱麈柄入牝中。舉腰展力,那一陣掀騰鼓搗,其聲猶若數鰍行泥淖中相似,連聲響亮。婦人在下,沒口叫‘達達’如流水”。(第七十八回)
淫器包甚至成為眾妻妾爭風吃醋的導火索。在第五十回、第五十一回中,潘金蓮見西門慶在李瓶兒屋裏歇了,隻道她偷去淫器包頑耍,足惱了一夜沒睡,懷恨在心。到第二日,打聽西門慶往衙門裏去了,老早走到後邊對月娘說:“李瓶兒背地好不說姐姐哩。說姐姐:會那等虔婆勢,喬作衙,別人生日,喬作家管。你漢子吃醉了,進我屋裏來,我又不曾在前邊,平白對著人羞我,望著我丟臉兒。交我惱了,走到前邊把他爹趕到後邊來。落後他怎的也不在後邊,還往我房裏來了?咱兩個黑夜說了一夜梯已話兒,隻有心腸五髒,沒曾倒與我罷了。”這月娘聽了,如何不惱!
西門慶死後,陳經濟終於如願以償,與潘金蓮勾搭成奸,並且“弄一得雙”,連春梅也一並奸了。他三人行樂時,“吃得酒濃上來,婦人嬌眼乜斜,烏雲半嚲,取出西門慶淫器包兒,裏麵包著相思套、顫聲嬌、銀托子、勉鈴,一弄兒淫器,教經濟使。在燈光影下,婦人便赤身露體,仰臥在一張醉椅兒上,經濟亦脫的上下沒條絲,也對坐一椅,拿春意二十四解本兒,在燈下照著樣兒行事”(第八十三回)。真是有樣學樣,完全繼承了西門慶的衣缽。
“淫器包”裏麵裝的是:“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藥煮的白綾帶子、懸玉環、封臍膏、勉鈴,一弄兒淫器”(第三十八回)。 這裏的“淫器”包括兩類,即性交時的工具,分男用和女用,另一類是春藥(淫藥)。以下分別介紹和考證。
(選自《執銳披堅:西門慶的“淫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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