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探頭問,“出什麽事了 ? ”
“哎,寵兒。。。”美媚中學就移民了美國,四聲沒學好,楞把“蟲二”念成“寵兒。”
“喳,幹娘有何吩咐?” 我鬥氣地接茬。
“去,少貧嘴。知道嗎,我剛有一重大發現!”
“哦?”
“柳下惠是同性戀耶!” 美媚潮紅著臉興奮地說。我心中油然而起欣慰感,美媚居然還知道柳下惠。
“饑色思!你怎麽得出這麽偉大的發現?” 對任何與性有關的話題,我都饒有興趣。
“柳下惠坐懷不亂,難道不是同性戀嗎?”美媚像所有美國長大的中國孩子一樣,特自信。
“過來,蟲叔和你探討探討。”趁機扳回了一點前麵的名分損失。
看美媚一臉自豪地坐在我的辦公桌上,我習慣性地開始嘮叨了,“咱先假設柳下惠確有其人,而且是個男的。”
看到美媚有點詫異,我接著侃,“再假設柳下惠確有坐懷不亂之事。”
“請問,事發之時柳下惠幾歲?性成熟了嗎?” 美媚搖搖頭表示不知。
“有診斷書表明事發之時柳先生無性功能障礙嗎?是間歇性的還是器質性的?試過偉哥嗎?”
“能證明坐懷的那個人是個女性?”
“如果確實是個女的,能確認她不是個兩歲小孩子?”
“如果是熟女,能確認她不是芙蓉姐姐的祖奶奶?”
美媚有點不耐煩了,“隻要是個熟女,即使是芙蓉姐姐,他也該有點反應吧?”
“哦,照你這麽說,那麽伽西摩多坐你懷裏,你也會有反應?”
“誰?”美媚顯然沒聽說過《巴黎聖母院》裏的伽西摩多。
“這麽說吧,假如蟲叔坐你懷裏,你會有反應嗎?”美媚看一眼我霜打茄子的臉,很堅定地搖搖頭。
“那你坐懷不亂了,豈不就成了 --- 樂思鞭?”
“What?”
看著美媚一臉涉世未深的迷惘,我隻好用鬼語說,“就是 lesbian !”
“滾,我才不是!”美媚很溫柔地表示了異議。
“是呀,有這麽多的未知變量,你就可以確認柳下惠是同性戀?”
美媚有點失落了,我更來勁了,“再者說,柳下惠是不是同性戀,關你嘛事?”
美媚一臉的無辜,我於是提高嗓門,“還不快回去好好幹活,成天胡思亂想!當心老板回來燒了你?”
“燒我?”
“ Yes, fire you! ”
於是美媚夾著尾巴怏怏地跑了。
下班前,美媚一臉壞笑地又來了,準是抓到了我什麽把柄,回來報複的,我正想開溜,被偉岸的美媚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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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饑色思,百四美媚口頭禪,Je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