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揚

在北美漂泊,有時心理很累,夢裏不知身是客,總把他鄉當故鄉.。想找個地方說說話,在煩悶的工作之餘,詩情畫意,陶冶情操。也許人到中年,有了經曆和閱曆.萬事看的很淡了,也許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許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體上我都無法有了很大的改變了,活的自由些沒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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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雲 三 (文革校園悲情故事 原創)

(2017-07-30 06:41:53) 下一個

       七月流火,每逢這時,上海灘便象被火烤一般,整個城市都是熱烘烘的。
       大楊浦人口密度本來就高。違章建築也多,加上一些居民不自覺,養雞養鴨使悶熱的空氣中,總是不斷地散發著一種人、畜混合的騷味。
        從居委會回來的第二天中午,酷熱難當,由於我家沒有電風扇,我隻能在灶間和客堂的過道間放置一張竹椅,光著上身靜靜地躺著消暑。
       不一會兒,住在對門的我班上的“鵝蛋頭”鬼頭鬼腦地跑進來,朝我狡黠地眨了眨眼,說是弄堂口有位陌生的女生在找我。……還在我納悶遲疑的時候,  一位身材纖巧的女孩從弄堂外麵正緩緩的走向我的家門口。
        我的眼睛第一次落在她的身上,即刻被她的神態深深吸引:
        她並不嬌美,更不豔麗,卻充滿實在,但看上去有些疲憊。
       隻見她穿著一件灰色的春秋衫,一條洗白了草綠軍褲,一雙幹淨的搭攀布鞋,顯得那樣樸實,又是那麽優雅。
       一張白皙的鵝蛋臉,兩條淡淡的秀眉直插鬢邊,一雙發亮的淡褐色發辮垂直在肩頭。眼睛不大,然而清澈深沉,配上那卷曲的額發,顯得那麽靈巧。
       尤其是她左臂上佩戴著那血紅色的紅衛兵袖章上,毛主席他老人家無拘無束的燙金字跡和中午毒辣的太陽互相映照,在炎炎的夏日更給了我一種莫名其妙的騷動。
       嗬嗬,看慣了那些摩登姑娘的濃妝豔抹,眼前的她還真讓我眼睛一亮啊!就連一旁傻乎乎站著的“鵝蛋頭”,平時那張烏鴉嘴能把人家女孩臉上一個小痣誇大成毒瘤。現在也和我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似乎生怕把象白雲一般好不容易飄來的女孩驚得又飄落遠方。
       是流逝了很久很久的時間,還是在遙遠遙遠的空間……我總感覺和她麵熟,但是始終記不起在哪裏見過。
       雖然我和“鵝蛋頭”目光火灼,神態奇異,
       那女孩還是一邊落落大方的伸出了她右手,一邊腳步輕盈的向我飄來,飄來。
       她的胸脯是那樣的豐滿;她的手臂是那樣的柔軟;她身上的氣味是那麽的芳香。我慌慌張張的將自己的右手在平角褲上反複擦了幾下,三步並兩步的也迎了上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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