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典法——頓悟式學習法

(2010-03-10 19:52:18) 下一個
原典法——頓悟式學習法


“用原典法奮鬥五個月後,她的英語能力和考試成績,在全年級200多名學生中,從中下段躍升成無可爭議的頂端。她用‘震驚’、‘不敢相信’和‘不得不相信’來描述這極端型的飛躍。”



原典法——頓悟式學習法






從小我就喜歡英語。但是上高中後,因為家庭突然變故,我至愛的父親猝然辭世,整個人被悲傷壓倒,荒廢了整整兩年的學習,與我夢想的北京師範大學失之交臂,很不情願地被“調劑”到臨沂師範學院外國語學院學商務英語。



大一大二的時候,我花了不少精力學會計學法律。對於英語,我也一直在學習,但總是達不到很好的效果。加上高中後兩年落下了課,進大學後學起英語來就比較吃力。我還記得進入大學的第一次考試,我的聽力還不足60分,其他的如泛讀及精讀等,也都70多分,很少有80分以上的。在班裏我成績不是很好。我們宿舍六個人中我是考得最差的了。我經常坐在大學的圖書館裏,痛苦的看著大學英語語法,心裏默念著“學海無涯苦作舟”。



2006年大二結束後的那年暑假,我在臨沂威靈頓外國語學校聽了徐教授的“原典英語學習法”講座。9月大三新學期開學後我就開始使用原典法聆聽徐教授給我的A Short History of Nearly Everything。那時我們大學裏學生用電腦不方便,我就先反複聽,然後把事先打印好的文本拿出來對照著讀。沒有電腦讀文本是件痛苦的活,滿眼的生詞,查單詞查到我幾乎要嘔吐。而且那時我不太會用MP3隨身聽,也不知道MP3音頻文件是可以用軟件隨意“分割”的,所以總是一篇半個多小時朗讀的章節,從頭聽到尾;聽完了再聽,仍舊不知道裏麵說得是些什麽。然而,我堅持下來了。



很奇怪的,就這麽昏天黑地聽讀了三個半月之後,突然,就那麽一兩天,好像有什麽魔法進入了大腦,所有的英語朗讀都突然變得非常清晰非常簡單了。我很興奮。又繼續堅持了一個多月後的一天,弄到了2004年專業八級英語考試的真題磁帶,我自我模擬考試,一口氣聽完做完,隻錯了一道題,覺得一點也不難!語速比A Short History的朗讀還要慢一些!內容更淺顯。我當時的感覺,就兩個字,震驚!進大學的兩年多裏,英語專八一直是我仰望的巔峰。現在,它在我腳下,竟然是這麽容易的“小菜一碟”,我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



用原典法僅僅一個學期,大三上學期結束的時候,我的英語水平一躍到了年級最前列,把大一時比我強的同學都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我非常感激徐教授,感謝臨沂威靈頓外國語學校的王璐校長,感謝原典英語學習法!


卞紅莎 2008年7月 shasha1126_2006@yahoo.com.cn





徐老師評注:


卞紅莎同學用原典法是一個非典型案例中的典型案例。說它是非典型案例,那是由於我開始給她推薦的聽讀素材很不恰當,令她成為我指導過的學生裏學得最痛苦的一個。說它是典型案例,那也是由於我錯誤的推薦,創造了一次對原典法原理的嚴酷測試。



當我把A Short History(見第12章介紹)音頻和文本文件拷貝給卞紅莎的時候,並沒有報太大期望她能堅持用。她的暑期課程老師馮德正告訴我,她們,這些臨沂師範學院商務英語專業的大二學生,英語弱得超過他的預料。



盡管如此,我仍舊向卞紅莎強調:如果你真想學好英語,就硬著頭皮用這個方法聽這部書,開始肯定聽不懂,堅持三四個月以上你就能聽懂了。我心中的三四個月,是指有電腦使用的情況。如果事先知道她們大學裏學生用電腦不方便,我絕對不會向她推薦這部“頂級”難度的有聲讀物。我會推薦其他循序漸進的素材。



如果英語基礎弱、又沒有電腦,要把A Short History這本書聽完讀完,那等於下地獄。



查單詞查到要嘔吐,可以想象那是什麽狀態。即使原典法是一種正確的高效的學習方法,如果每個學生都如此經曆,它足以嚇跑99%的學生。幸好,這是原典法的一個非典型案例,由於徐老師推薦的素材難度很不恰當,造成了卞紅莎的磨礪。



同時絕對典型的,三個半月的勤奮,突然迎來了茅塞頓開的一天。其實,用原典法學英語,這種頓悟的感受是每個人都會經曆到體驗到的。隻不過,如果使用的素材漸進性越好,這種感受越溫和且持續;使用的素材越艱深、與學習者的實際水平相差越大,這種感受到來的時候,就越強烈,如魔術、如奇跡、如又盲又聾的兒童海倫·凱勒(Helen Keller )突然頓悟到語言符號與現實世界物理刺激之間的聯係,那是一種超越語言本身的震撼。但後一種場合,就有很大的風險:學習者極可能半途而廢。我們從卞紅莎運能夠堅持下來的事實知道,她很有毅力。



在我指導的用原典法的學生中,頓悟感的產生,最快的不到10分鍾,第一次運用立刻湧現(見第13章李國華同學案例);也有不少學生一個星期內就湧現(見第2章劉天乙同學案例);如果使用素材得當,根據年齡和原先的基礎,絕大多數同學都能在一到兩個月內湧現頓悟之感。卞紅莎是個極端的例子,三個月內毫無頓悟。



但這個極端的頓悟,是一悟衝天。產生的進步也是極端型的飛躍。用原典法奮鬥五個月後,她的英語能力和考試成績,在全年級200多名學生中,從中下段躍升成無可爭議的頂端。她用“震驚”、“不敢相信”和“不得不相信”來描述這極端型的飛躍。



這種頓悟的原理,在大腦加工層麵,對應於神經係統把持續接受到的刺激,仍舊處於無序狀態的混亂的信息,不斷嚐試組織起來的自生自發的整體過程。



你可以想象出,所有相關的大腦細胞和神經突觸都在忙碌地工作,但都處於混亂混沌的狀態。認知心理學裏把這個過程有時稱作mental blending⑶,有時稱作statistical learning。它是一個對規模化的刺激數據流持續采樣而進行整體假設性加工的過程。這個過程,隻有兩種結果。第一種結果,嚐試——失敗——嚐試——失敗,所生成的假設性加工模型都是不成功的(實際上,一開始大腦總是頑固地試圖用母語的整體模型,來加工輸入的外語刺激,所以總是失敗);對應在行為層麵,學生可能聽到昏天黑地,仍舊聽不懂;第二種結果,在反複嚐試的某個階段上,生成的新的假設性整體模式匹配上了,此時,所有相關的大腦細胞和神經突觸都能協調起來了,把輸入的看似無序的大量聲音、物理刺激流,在語言意義的層次上聯係、組織、協調和整合起來了。成功了!頓悟的強烈衝擊性感受由此而來。這個過程和感受,與2000年前阿基米德的“啊,我發現了!”的那種頓悟感,是一致的。



這個過程,跟我們一個單詞一個單詞、一個語法一個語法知識點學習的過程,完全不同。



你同樣可以想象出,後者是個細部非常有序有效、但在整體上錯配無效的加工過程。每一個單詞、每一個語法,學習時都立刻被“有條不紊”地聯接到掛靠在母語體係裏,大腦裏已經牢固建立起來的語言結構裏。結果是,每個步驟的有序,都在強化整體的無序——因為所依賴的整體結構和程序過程,仍舊是母語的係統結構和程序過程,對外語學習而言,這是錯誤匹配的係統結構和程序過程。



因此,原典法的語言學習模型,相對於語法與知識記憶的語言學習模型,在大腦加工層麵上,是兩種根本對立的模式。為什麽要先聽,而不要先讀,道理也在這裏。先聽,尤其是大量規模化地聽(一次就聽比較長的聲音流刺激,如卞紅莎同學的案例),一定是整體根本聽不懂、大腦仍舊拚命“掙紮”、嚐試建立新係統的加工模式;而先讀,一定是立刻靠翻譯而局部母語化理解、從而固執於母語係統的加工模式——永遠無法生成新的對應於外語的整體係統。前者是自下而上的自生自發的無意識層麵的加工過程,也正是我們嬰幼兒期母語學習經曆的過程,人類語言學習的真正過程;後者是(掌握母語之後)母語係統主導的自上而下的有意識層麵的加工過程,依賴母語係統和知識的翻譯式記憶學習過程。



卞紅莎的毅力和她那幾乎過度負荷的大腦(想要嘔吐是大腦過度工作而發出的生理警告信號),把原典法的原理和實驗推向一個極端狀態的測試 —— 如果聆聽素材的難度是頂級的、而被試(學生)原先的基礎弱、兩者之間存在巨大的鴻溝,那麽自底向上的自生自發的大腦加工能達到終於頓悟的一天嗎?



我們已經有了明確答案——前提是,大腦的無意識加工被有意識的學習動機所強烈驅動。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