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禮上,冬雨見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一佳,可是她卻沒有見到應該出現的人,任宏偉,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在尚葵最為失意的時刻,他為什麽躲了起來。
冬雨和一佳在葬禮後,陪著尚葵回到家裏,尚葵的母親受了不小的刺激,有些神誌恍惚,一個人自言自語,誰也聽不懂。
安頓好吳彩雲,三個昔日的同窗好友又坐在一起,畢業以來,她們三個也很少能像現在這樣,此時尚葵眼裏充滿了感激的淚水,“謝謝你們,我現在才知道什麽是友誼,有錢有勢又有什麽用,人走茶涼,以前我那麽冷淡你們,真是不應該。”
“尚葵,瞧你說的,你別太難過了,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啊,我和冬雨在任何時候都支持你。” 一佳關切地說著。
“尚葵,任宏偉怎麽沒來?” 冬雨實在是憋不住了。
尚葵看著冬雨,苦笑了一聲,“他不知道。”
“不知道?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告訴他啊?”
尚葵歎了口氣,“他跑了。”
“什麽?跑了,跑到哪兒去了?”
“還不是躲著我唄。” 說到這,尚葵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冬雨的熱血在沸騰,她沒有想到任宏偉竟然是這樣的白眼狼,她要找任宏偉當麵說個清楚。
晚上,冬雨撥通了任宏偉的手機,還沒等對方說話,冬雨便劈頭蓋臉的訓斥起任宏偉。任宏偉沒有反駁,隻是靜靜的聽著,這讓冬雨更加惱火,這頭悶驢,肯定是沒聽進去。
“任宏偉,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算我求你。”
“冬雨,你能讓我說兩句嗎?”
“你說吧,我看你有什麽借口?”
“那好,我就告訴你,可是你不能中間兒插話,讓我說完。”
“好啊!”
“我現在在廣東的核電廠麵試,其實是去年申請的工作,老實講,當時申請這份工作的確是為了躲尚葵,也是生你的氣,那時候也沒想那麽多,隻想離開你們。後來他們給我發了麵試通知,我不甘心現在的工作,很想去試試,又擔心尚葵會阻攔,所以就騙她回老家,也沒敢接她的電話,後來她發了短信才知道她父親的事。”
“那你為什麽不趕緊回來,和尚葵說清楚啊?”
“我給她打過,她就是不接,我想她一定是生我的氣了,可是我必須等待這裏的結果,今天又麵試了一次,應該是問題不大了,我想過了,這份工作我一定要拿下來,為了尚葵,她恐怕今後在電廠裏也不好做了,不如和我一起到廣東來。”
與任宏偉通話後,冬雨的心無比震撼,畢業不到一年,任宏偉竟然變得如此有成熟而心計,他有著冬雨和尚葵她們所沒有的遠見,男人的遠見,他是個幹大事的人,他的智商要遠遠超過尚葵和她自己,冬雨從心底裏默默地祝福著他們。
短短的一年,他們都經曆了太多的磨難,這是剛剛邁入社會後,老天對他們的考驗嗎?付磊走了,去了南方,現在任宏偉也要走,而且要帶走她的好友尚葵,她在發電廠還有什麽,一佳,隻剩下一佳了,冬雨在想,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