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哥也是自己出來旅遊,三人一起結伴而行,七年未見,二人之間忽然有了距離,幸好
有活潑的北京女孩在中間唧唧呱呱。阿靜傷心的發現七年前那種朦朧美好的感覺,竟然
在七年後消失殆盡,她回想起港口和小旅舍、輪船上的種種,如夢如幻,如同發黃的塵
封記憶,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回憶美化了。
束河很小,沒有什麽可逛的,有依著山壁而建的寺廟,其實就是一個山洞,裏麵供著藏
傳佛教的菩薩,寧哥很虔誠的拜下去,跪了很久。
下午坐在酒吧喝茶,酒吧是一座二層小樓,二樓的土牆被打掉一半,如同風吹雨淋坍塌
了一般,裏麵零散放著搖椅、小木幾,牆上掛著鬥笠、羚羊頭骨和很多隨意而拍的照
片。老板帶著一條黃色大狗上來,北京女孩很喜歡,去逗那條狗,寧哥好像也喜歡,他
們便一起去溜狗。
外麵下起蒙蒙細雨,CD機裏傳來一個女聲低低的吟唱,刹那間空間中有一種靜謐感,阿
靜在搖椅上晃著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有人,她睜開眼睛,北京女孩拿著寧哥的外衣正
往她身上蓋,看她醒來,說:“寧哥怕你凍著,讓我給你蓋上。”
寧哥坐在坍塌的牆體上,胡嚕著黃狗的腦袋衝她微微一笑。
不知何時來了很多人,有的剛從香格裏拉回來,一身疲倦,說那邊道路泥濘不堪,現在
走在這石板路上感覺真是奢侈。北京女孩問寧哥去不去香格裏拉,寧哥說看時間。她又
問阿靜,阿靜說:“我……”,她想陳楓了,結婚後還沒有分開那麽久呢,可是這麽早
回去那不就是認輸了嗎?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北京女孩也沒等她回答便自顧自說:“唉,我是去不了啦,明天
去了虎跳峽,再去趟瀘沽湖,我就得回北京了。”
旁邊也有北京來的人,相互自我介紹,聊了起來。
阿靜發現他們知道的東西很多,知識麵也很廣,幾乎每個人都落落大方,侃侃而談,朝
氣蓬勃,似乎是一株株努力衝天而長的小樹。陳楓身上有和他們著一模一樣的氣質。
阿靜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自私,明白了是她用自私的愛將陳楓束縛了起來。陳楓向她所要
求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對理想的追求。阿靜已經後悔了,她打算旅遊結
束回去後,就告訴陳楓她的想法。
隨後的幾天,他們一起去了虎跳峽,然後又回到麗江。寧哥比起過去話少了很多,常常
一個人不知在想些什麽,跟她說話也不再像過去那樣隨便,反正是生分了很多。
在虎跳峽認識了一些朋友,回到麗江後大家一起去了酒吧,那些朋友很能鬧很能玩,阿
靜也玩得很開心。他們當時玩一種遊戲,轉空酒瓶,酒瓶口對著誰了,誰就得去要酒吧
裏大家指定的一個陌生異性的電話,不然就罰酒三杯,要不回來也罰酒三杯。
阿靜罰的最多,因為她做不來,寧可喝酒。
寧哥罰的最少,他每次都能要到,甚至被指定要一對夫妻中妻子的電話,他也能要來。
後來她喝的有點多了,覺得腦袋木木的。酒瓶子轉到北京女孩,大家讓她去要剛從樓梯
上來的一個帥哥的電話。阿靜暈暈沉沉的看看過去,呀的一聲叫起來,跑過去撲到那男
孩懷裏——陳楓果然來麗江找她了。
陳楓抱住她親了親問:“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我在和朋友們玩呢。”她拉著他過去一一介紹。他們之間相互打了招呼。
北京女孩兒惋惜的說:“那你們就要回昆明了嗎?不去瀘沽湖了?”
阿靜看看陳楓,陳楓說咱們去吧,你都好久沒出來玩了。阿靜覺得特別高興,這是他們
認識以來第一次一起旅遊。
阿靜在很久以後回想起來,才發現寧哥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陳楓說話,一直眼神陰鬱的盯
著他。
在瀘沽湖的兩天是阿靜和陳楓在一起最開心的兩天,騎車繞湖,坐獨木舟,參加篝火晚
會。她和陳楓在一起走,很多人會回頭多看兩眼,他倆簡直是太般配了,就像天造地設
的一對兒,她也特別喜歡這種被人羨慕的感覺。
晚上,他們坐在湖邊,阿靜告訴陳楓她錯了,她不該那麽自私,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
她同意一起去北京了。陳楓非常高興,緊緊抱著阿靜,告訴她等他弟弟考上了北京的大
學,他們就一起過去,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阿靜才不去關心什麽弟弟妹妹呢,隻要陳楓
開心她就開心。陳楓擁著她坐在湖邊,輕輕給她唱剛學會的《瀘沽湖情歌》,“小阿
妹,小阿妹,隔山隔水來相會……”
阿靜講到這裏已是淚流滿麵,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說,陳楓外表陽光開朗,其實
對感情極為內斂。陳楓最喜歡的愛情電影是《秋天的童話》,他非常認同船頭尺對愛情
的態度,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麻煩你給刪了好不好?
本想貼首歌表示謝意,想不到成了這個樣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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