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湖之後他們便回到了昆明,五一期間房價和門票都飛速上漲,阿靜不願再玩下去
了。再說,陳楓為了找她耽誤了工作,還需要假期期間補回來。
令阿靜沒想到的是,同屋的北京女孩和麗江認識的朋友跑到了昆明來找她,北京女孩說
電話裏和上司吵了一架,她準備辭職不幹了,來散散心。阿靜和陳楓熱情的接待了他
們,請他們吃了蘑菇宴,陳楓因為需要趕工作,晚上就讓阿靜一人陪他們。
北京女孩想起了寧哥,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他們來昆明了,正在和阿靜一起玩呢。寧哥
問了具體位置,說他馬上就到昆明了,他來帶他們去玩。
於是大家就在飯店門口等著,二十分鍾之後,寧哥來了,開著一輛寶馬。大家嘩了一聲
說,寧哥你這麽有錢啊,今晚得你請客。他笑笑說,本來就是打算我請客。
寧哥帶他們一起去了酒吧,大家聊得很熱鬧,他卻是隻喝酒很少說話,後來有人問他,
寧哥你怎麽那麽本事,人家老婆的電話都能要來。
寧哥壞壞一笑,指著阿靜說:“我告訴那女的,那位小姐想問一下你先生的電話,但是
不敢來,叫我來要,結果她就把自己的電話寫了上去。”
大家衝著阿靜直樂,阿靜說:“你怎麽又拿我開玩笑?”
寧哥向後一靠,微微笑著看著她不答。
從酒吧出來之後大家意猶未盡,要去蹦迪。寧哥不去,說那是你們小孩子玩的,我早跳
不動了。
大家不幹,說不行,沒玩痛快呢,你得接著請,誰讓你有錢。
於是他們就又去了迪廳。阿靜從來沒去過,她看著那些亂轉的燈眼暈,一直乖乖坐在座
位上不敢下去。寧哥也沒去跳,他倆那麽坐著,本來阿靜覺得寧哥有話想對她說,可是
朋友們上來死拉硬拽把她拉下了舞池,寧哥便把話咽了回去,坐在座位上邊喝酒邊看著
他們。
阿靜根本不會蹦迪,朋友們教她,開始她覺得不好意思,慢慢放開了以後,就有了感
覺。本來從小她就受過舞蹈訓練,身體協調性比普通人都好,同樣的動作她做出來就讓
人覺得比其他人好看,身邊的朋友發出驚歎和讚揚。
等她回到座位,阿靜感到寧哥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她隱隱感覺到了什
麽,又不敢確定,她記得七年前他說過的話——“你一個黃毛丫頭,我要什麽樣的女人
沒有?”。她覺得的確就是這樣,他又成熟又有錢,怎麽會沒有女人呢?
我知道寧哥看到阿靜蹦迪是什麽感覺,那就是覺得她性感。我在最初看到阿靜跳曼波的
時候也是這種感覺,但是當時我並不確定那就是阿靜。阿靜對自己身上的性感因素渾然
不知,她根本就沒把這個詞和自己聯係起來過,也沒人告訴她。
阿靜的性感是隱藏的,並不鋒芒畢露,平時的她溫和純淨,如水一般。這兩種氣質結合
起來,很容易對男人產生吸引力。
我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我知道,但阿靜並不知道。
送朋友去了賓館後,寧哥送她回家,路上他說:“阿靜,我們生分了許多。”
阿靜老老實實回答:“是,你現在和以前不大一樣,不太愛說話了。”
寧哥說:“你也變了,不是以前那個純純傻傻的小丫頭了。”
阿靜不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時候就不說話。
寧哥瞄了她一眼,又說:“七年前認識是緣份,七年後相逢更是緣份,我們應該珍惜。
以後常聯係吧。”
阿靜點點頭。
車開到小區,陳楓正在門口等她,阿靜把他倆又重新介紹了一遍。陳楓聽阿靜講過紅港
的事情,當然她略去了當時的少女情懷,覺得即使已經時過境遷,陳楓聽到也會不高興
的。陳楓自然而然的把他當成阿靜的救命恩人,十分熱情的請他去家裏坐坐,寧哥客氣
的說改天吧,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