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愛?(二十三)
(2005-10-13 01:43:47)
下一個
我準備在電話中和李強進行一次長談,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哪怕他跟我翻臉跟我
跑來打架我也認了。我想先讓他知道這件事,再一起想辦法怎麽告訴敏才能把對她的傷
害降到最小。
我暫時不準備讓阿靜知道這件事,我倆的關係還很脆弱,經不起外麵的風浪,隻能等到
以後再說。
我隱隱記得商場裏有個專櫃是賣發夾的,下班後轉了一圈,果然有,叫“She’s”,很
有意思的名字,我挑一個綠色的,上麵有層層的紗和漂亮的珠子。
送給阿靜,她拿來看了一眼說:“真漂亮,She’s蠻貴的,下次不要買了。”隻戴了兩
天便不戴了,仍舊是紮著黑色的皮筋,問她,她說怕弄丟了舍不得戴。
我知道她是念著那個人,但是沒關係,畢竟現在她是和我在一起,有的是時間。
每天醒來能看到她在身邊,那就是最簡單的幸福,這種感受我從未曾有過。阿靜有沒有
愛上我,我並不敢確定,但是能去愛她被她接受,我這就很滿足。我頭一次發現原來付
出也可以給人帶來幸福的感受。
然而這種溫馨纏綿的日子隻維持了五天。
五天之後,我便再一次失去了阿靜。
那天正好是周五,我想讓阿靜驚喜一下,請假去國美訂了電視機等電器,工作人員向我
要地址,我才想起自己並不知道阿靜住處的具體地址,打電話給她,總是關機。我以為
她手機沒電了,於是等到了下班時間,便跑到了她的住處。
我敲了敲門,響起一個男性的聲音問是誰呀。我愣了,門開了,露出一個三十多歲圓圓
胖胖的男人,我第一反應是自己走錯了門,剛想道歉,忽然又覺得不對,問:“這不是
住著個女孩兒嗎?”
“原來是,已經走了。”
“走了?”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一把撥開他闖了進去。屋子裏一點也沒變,桌布、窗
簾、窗紗都在,床上的用品一件也沒少,就跟我前兩天看見的一樣。
那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攔在我麵前:“哎哎哎,你誰呀你?”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憤怒的問:“你問我?我還問你呢?你把這女孩弄哪兒去了?”
“你他M的給我放手!你丫要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那個男人急了,開始髒字亂飛,
破口大罵。
我管他那個!我現在隻想揍人!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打死你!”
“我說什麽說?!我他M的是這兒的房東!你人丟了關我P事!”
房東。我把怒火漸漸壓下去,穩定了一下情緒,放開手:“租你房子的女孩兒呢?”
房東伸伸脖子,把衣服整理好,他白我一眼,愛搭不理的:“不知道。上午一個電話說
不租了,押金也沒要就走了。你來的正好,” 他指點著屋子裏的東西,“這些東西是
她的你就全拿走,別到時候丟了東西朝我要!”
我環顧了一周,除了那台筆記本電腦沒有了以外,她的東西幾乎都還在。衛生間裏洗浴
用品一件也沒少,杯子裏兩把牙刷靜靜的立在那兒,衣櫃裏還有她的衣物,窗戶沒關,
風把窗紗吹得上下翻飛。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了?!
“你要拿就趕緊拿,過了今天我就換鎖,你小子要是敢撬鎖,我就報警。”房東不耐煩
的催促。
“你倆的合同到期了嗎?”
“幹嗎啊你?”
“這房子我繼續租,該給你多少就給你多少,你把鑰匙還給我。”
“你租?你租一千八!少一分免談!”他翻愣我一眼,漫天要價。中關村附近的兩室一
廳才兩千多點兒,他這南城的房子更便宜,而且還是個什麽都沒有的一室一廳。
我懶得跟他爭,再說也是我先動手失了禮:“行,把你帳號給我,該給你多少錢,我明
天給你打過去。”
他語氣緩和了下來:“先給仨月的吧,押金就免了。”
他把鑰匙丟過來,臨走的時候說:“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就多告訴你一句,那姑娘沒
準兒是去東北了,我在她電話中聽到話務員的聲音,好像是去沈陽的車。”
阿靜,你終於還是去找他了。
我把臉埋在枕頭裏,心裏一陣痛楚。枕頭裏依然有她的發香,絲絲縷縷,如同她還在身
邊。
阿靜你若愛他,又為什麽這樣對我?我真的就是你的備胎嗎?
我心裏漸漸感到憤怒,一種被戲弄的憤怒。阿靜,你總是說走就走,不顧及別人的感
受,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痛苦?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這樣用心的去愛過一個女孩子,無
論她做什麽發生過什麽事,我都能寬容理解的去對待,我耐心的等她有朝一日能敞開心
扉,真心的接納我。我把心掏給她,她當做抹布擦擦便扔在了腳下。
阿靜,沒想到你溫柔恬靜的外表下,竟是一顆冷酷的心。我隻覺自己冰到了極點。
認真付出的感情遭到了愚弄,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於是變得沉默易怒,整天
的不說一句話,同事們也有所發覺,盡量不去理我。
敏不敢當麵問我,在QQ上問我怎麽了。
我不想理她。除非是必須的工作,我一整天也不理任何人。
敏小心翼翼的遞給我一個紙條:“哥哥,好久沒見你的笑容,從未見你如此不開心,敏
能為你做點什麽嗎?”我心中苦澀,敏我真不值得你關心,有一天我也會傷了你。
我對自己說,沒什麽,不過是回到了起點,仍舊是要過自己的生活。當初不是寧可自己
一邊觀望,也想讓她幸福快樂,現在她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了,應該祝福她才是。
然而人都是有自私的劣根性,一旦擁有過朝思暮想的東西,便想永久占有。如果說當初
我還能隔岸觀花,給自己駐一道保護的堤防,那麽現在,我連壘牆的力氣都沒有了。
畢竟阿靜是在我們最纏綿繾綣的時候突然離開了我。
偶爾我還會去左安門,去她的屋子靜靜呆一會兒,門外略有腳步聲,我便緊張的等待,
然而我能等到的隻有失望。
我發現自己過於自信,憑什麽你對她的過去毫無了解,就認定自己的愛能留住她呢?也
許她對他那份愛,比你來得更為深刻。
這幾天不見下文,還以為暴風雨也像阿靜似的“突然失蹤”了呢....。
沒事兒就進來看看,已成了我的日課^^
謝謝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