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愛?(七)
(2005-09-29 20:21:30)
下一個
點了份水煮魚,阿靜說她媽媽就會做,比這裏的還好吃。她吃飯的樣子很文靜,抿出的
魚刺一根一根整齊放在碟子裏。這麽吃飯可夠累的。我一點也不覺得餓,看著她心中暗
想到秀色可餐。
一邊吃著飯,一邊隨口聊著家常。她好像在北京沒有什麽同學朋友,下了班就是回家,
這個吧那個吧從來不去,更別說參加什麽團體活動了。老天啊,這樣的女孩子現在可不
多見了,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孩。
她好像不太關注自己的外表,我從沒沒見她化過妝,服裝上麵也不如做學生的敏時髦。
我想起酒吧那個跳舞的女孩,忍不住問:“阿靜,你會跳舞嗎?”。
阿靜抬頭看著我:“怎麽了,你今天問第二遍了。”
“沒什麽,那個什麽,我覺得你長得特像我見過的一個人。”
“噢。……”阿靜點點頭,忽然問:“你指什麽舞?”
我的心砰的一下:“你會跳什麽舞?”
“好多,這沒什麽難的,我是半個土家族。”
“什麽?”我杯子沒大端穩,“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怎麽看?少數民族臉上也沒字寫著。”阿靜笑了。
“你們家誰是土家族?”
“我外婆。我爸爸和外公都是漢族。”
“噢,到你這兒都被漢化了,怪不得看不出來。”
阿靜抿著嘴巴一笑,點點盆裏那個魚頭:“要不要吃?”
我連忙讓:“你來你來。”
阿靜埋下頭對付那隻魚頭,可能吃得有點熱,臉上有紅暈透出來,倒是顯得比平時嬌美
許多。她吃魚頭有兩下子,輕輕巧巧撬開骨頭,別的不吃,隻吃魚眼、魚唇、魚腦。
我忽然在心裏想,能這麽看她一輩子多好。
回到公司,我象征性的向阿靜問了幾個問題,要了點資料,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文
檔,九點多的時候,我對阿靜說:“撤吧,辛苦了。”。
大廈門口停了很多出租車,專門賺我們這種夜貓子的銀子,不過沒關係,反正也是公司
報銷。我拉開後車門讓阿靜先進,然後自己坐到司機旁邊,問:“阿靜,你住哪裏?”
阿靜說:“挺遠的,廣安門,你呢?”
“我?我就在航天橋,先送你回去吧。”
阿靜連忙推辭:“不要了,你那麽近,順路下就好了,我自己回去沒問題。”
我笑了笑,沒接話,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您先到廣安門。”
“好咧。”司機師傅那個痛快!
在廣安門橋下,阿靜讓停了車,說就住在橋北麵的小區裏,我看看那黑黝黝一片樓宇,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小區。我要送她,她不讓,關上車門揮揮手走了。看她消失在橋
那頭,我對師傅說:“咱走吧,去航天橋。”
回去的路上困倦疲乏都來了,眼都睜不開,迷迷糊糊中忽然想到,到了我也沒搞明白那
個跳舞的是不是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