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出現在紐約上空,是華人和中華文化的幸運
六四過去 21 年來,我時常感到羞愧。每年好像主要是香港人台灣人或者洋人搞一些紀念活動。我們做過什麽嗎?我相信每一個有良知的大陸來的人都不會忘記六四,但是不是我們更需要做點什麽呢?如果在國內有所行動有危險,那麽我們身在海外,如果繼續做這種沉默的大多數,我們對得起那些在運動中做出犧牲的人們嗎?我是一個普通人,算不上一個革命者,但是我今年決定做點什麽,我用了一周的時間,在國內的幾個網站上貼了一些六四的帖子,有照片,有錄音,有回憶文章。我知道國內的網友們得不到這些信息,他們需要真實的信息,我盡我的能力讓人們不要忘記六四。或許你說這有什麽用呢,很快就會被刪帖的,也好像沒有多少人感興趣,但是關鍵是我行動了。如果每個人都有所行動,我相信社會會進步的更快一些。
在國內的時候,我經常私下問 80 後 90 後的年輕人知道六四嗎?我真的很難過,沒有人知道了。這不能怪年輕人,國內課本上不講,老師們不講,報紙上不講,書上不講,網絡上不講,大家都生活在鐵桶之中,這段曆史好像從未曾發生過,你讓年輕人怎麽了解呢?共產黨想用這種無恥的掩蓋曆史辦法蒙混過關,我時常擔心,這種卑鄙無恥的做法恐怕真的要奏效了。
這次紐約的飛機草泥馬條幅事件令人欣慰,不僅僅是做為一個六四的紀念活動,而且活動者是 80 後的年輕人,讓我看到共產黨的掩耳盜鈴政策是失敗的。真理和正義在人們心中薪火相傳,永不會熄滅。這是華人的幸事。
但是有人覺得草泥馬粗俗。首先聲明,我是個幾乎從不講粗口的人,但我沒有覺得這個條幅有什麽粗俗。粗俗是個相對概念,第一,語言對象的相對性。日常口語夾雜草泥馬似乎有些粗俗,但你如果在電影中看到男主人公對著某個殺人魔鬼或者納粹黨衛軍喊一聲 fuck ,通常不會讓人感到粗俗。第二,所謂的粗俗也要看什麽人說出口。比如朋友們相聚的時候喜歡講黃段子,有些黃段子頗好笑,甚至頗有積極意義。甚至還有本來一臉嚴肅的政界人物因為講了個適當的黃段子重新贏回廣大選民選票的故事。但即使完全一樣的一個黃段子,不同的場合,不同的人,不同的講述方式,有的會讓人感覺生動有趣,有的就會讓人感覺猥瑣和下流。確實,錯不在黃段子,錯在講段子的人的拿捏素質。所以我說,紐約上空的這個草泥馬我並不覺得粗俗,相反,我覺得很舒服,爽得很。你要說我品味低下,那我也沒辦法。有人隻聽京劇,有人隻聽意大利歌劇,有人隻踢足球,有人隻打籃球,不一樣的人人見了麵還有什麽好談的,最好就別說話。而且,當大部分人保持沉默站在一邊的時候,有人勇敢地站出來做了一些事情,這時候有人冷言冷語說這很粗俗,我真的很懷疑這個聲音的動機和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