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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文碩與上海商業儲蓄銀行(七)

(2009-10-22 02:41:21) 下一個
倪文碩與上海商業儲蓄銀行(七)
標簽:上海銀行 家君 襄理 人事調整 伍克 雜談

在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簡稱上海銀行)職場中,祖父文碩公與該行最後二任總經理,在工作上關係密切。其中一位,是1944年起任上海銀行總經理的伍克家君。此君與碩公在43年上海銀行人事調整中,同時進該行董事會,同為辦事(執行)董事,可能由於伍克家君業務較好,在抗戰中期代董事長和總經理楊介眉病故,淪陷區行務顯群龍無首時,由伍君臨代總經理,後在人事調整中,董事會追認其正式職務。
伍克家畢業於蘇卅東吳大學,1965年因病去世。其父伍伯穀曾任清末昆山知府,在蘇卅建有著名大莊園“伍園”,可說伍君出身豪門士紳之家,其較早就入上海銀行謀職,曆任長沙分行、廣卅分行等經理,總行人事部經理、付總,44年正式任該行總經理。在其上海銀行任職期間,曾被陳光甫派往英國進修保險業務,回來後(1930年),牽頭成立了我國第一所“信用保險公司”,設在上海四川路420號,並兼了該公司董事長。
伍君可說是一位“將才”,才思廣博,有自已管理銀行獨到之處。早在1928年其在與陳光甫信中,就才華顯露,他說“中國人隻能開夫妻店,不能辦大公司,此言可謂沉痛之至。人才難得,私心難除,奮鬥之精神更不易保持,公家之事自屬無望…。”“況有人才如此,事業未有不蒸蒸日上者乎?常謂凡事務必求諸根本,根本不固而枝葉茂者必傾。人才、人心實為事業之根本”…。(參見“陳光甫日記”一書內容)

伍克家在1947年“海光月刊”的文章
由於早年與陳光甫打拚的事業上手足,諸如楊敦甫、楊介眉相繼去世,其他創始股東他亦可能指揮不動,故陳公頗需要得心應手的幫手,來掌管上海銀行,以推動銀行業務的發展,這時伍克家與碩公成了陳光甫左右臂膀,45年抗戰勝利重返上海後,伍與倪兩公常共同出現公眾場合,特別在銀行重大事件與帶有方向性的行務上,常以共同署名發函與董事長陳光甫溝通匯報。這也使以後伍克家君與文碩公因行務觀點相佐,繼而發展到人事糾葛,並為此蒙上陰影。
據史料來看,象伍克家君這樣有雄才大略的人,在其任總經理後,正值大展鴻圖,實現報負之時,豈能在實施中有“不諧之音”的發生,這促使46年後伍君與碩公矛盾公開化,並從行務看法不同發展到個人恩怨與成見的衝突。照現代組織管理學觀點來看,碩公作為總行總管理處襄理的職責,應絕對摒棄私見,而服從總經理伍克家的領導,但作為同是董事會辦事董事,特別是董事長私人秘書,在行內組織設置職責規範下,碩公又必須亦對董事會及董事長負責。故碩公與當時總經理伍克家在工作程序上確實較難理順,亦很難“做人”。這方麵的表露,可以父親兆京日記中,查考佐證:
“1946年6月23日,星期日,風。周六下午後到父親處(注:文碩公上海銀行江西路368號住宿處),父親(注:指碩公,下同)事頗忙,午後仍到行辦公,晚吳道存(注:重慶分行襄理)先生來談,上海銀行總經理伍克家先生仍來與父親談,伍辭後,與吳先生上街遛逛,後返…。”
“父親與談,談年來精神極其痛苦,隻因為家,忍受一切侮辱,伍克家在父親進行時即與不對,父親23年(注:1934年)辭中農行總會計職,由李桐村(注:上海銀行付總)先生介紹返上海銀行,李允父親每月200元工薪,而伍則隻允180元,此乃其端,此後處處皆與父親不對。”
“父親於前年在渝(注:1943年)被推為常務董事,伍任總經理,裂痕更深,陳光甫先生年前出國,伍競以常董可勿庸辦事遷於父親,以排除異巳。故父親昨日在陳光甫先生處當伍麵呈陳,謂在重慶時,可因上海隔絕,常董亦乏,以我‘充數’,今滬上常董即將加入,人事分配不夠,盡可除我常董。我不為常董,仍可為陳先生做事。而陳先生即曰,在渝時亦非以你‘充數’,一個團體中,必須有頭腦較新,敢於說話的人。……。”
從以上父親日記中,對祖父碩公此類軼事的敘說,我依稀參見上海銀行董事長陳光甫君,在處置此事的背後,似乎無意真正解決此人事矛盾?是否有可能“需要”伍與倪人事“矛盾”存在?因為在這“矛盾”存在,或許更利於在其授權予人後,還將有掌控全局的“回旋餘地”……?(現代企業老板,常喜下屬有矛盾,此便於其了解真實信息,掌控全局。且也防下屬串通一氣,架空老板?)故這可能也是陳光甫“以命用人”思路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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