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生已空(8) - 於是有歎息聲，發自壓抑的深處

Then there were sighs, the deeper for suppression,

And stolen glances, sweeter for the theft,

And burning blushes, though for no transgression,

- From Byron' s  Don Juan.

 

 

於是有歎息聲，發自壓抑的深處；

偷竊的覬覦，甜蜜的盜竊，

燃燒的酡顏，-- 可是他並沒有犯罪

   -- 拜倫《唐·璜》

 

 

 

琛一向是睡眠很好的，從來就是倒頭就能入睡的人。可最近他卻總是輾轉反側地，甚至有一次竟然半夜2點多醒來再也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嬌小可人的她，溫柔體貼的她，睿智聰敏的她，善解人意的她，無助的她。。。。。。不由地想起李敖填的那首歌:“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看了心裏都是你 忘了我是誰。不看你的眼 不看你的眉 不看你也愛上你 忘了我是誰。”真的是有點兒忘了自己是誰了。

 

琛自覺是個理智的人。與欣在一起，他一直是有條不紊的。欣曾經抱怨說，他這種學理工的人，幹什麽都是有計劃的，按部就班的，真沒勁。他確實是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完成一項任務，讀研究生了，該有個女朋友了，欣的條件還不錯，正好又一起學英語，欣對他也有好感，於是就在一起了。有了第一次，那就應該結婚，於是計劃結婚然後帶她出國的事。一切都象程序一樣，編好了執行就是了。他和欣在一起並沒有太多的精神的交流，他不了解她正如她不了解他一樣。分手了，現在想想，倒也是件好事，如果真是就那麽結了婚，那必將又是一個圍城裏的悲劇。

 

可是，可是羽凡是那麽的不一樣，她不像欣，欣是那種有點兒假小子風格的現代派的少女。而羽凡，羽凡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她是那麽不自覺地吸引著他。她的睿智的思想，對很多問題的獨到的見解經常使他吃驚。她的體貼溫柔，善解人意又是那麽的讓他沉迷，他真的是非常願意和她在一起，喜歡和她交流，她讓他有找到了“老家的人”的感覺。可是，多麽的無奈，琛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個於千萬人中找到的“心靈伴侶”已經是身有所屬了。他了解羽凡，她是傳統的，他知道那個家庭在羽凡心目中的地位，他看到了羽凡的無奈和掙紮，可是他無能為力，他無法也不會勉強羽凡，但是，他也無法抗拒自己心中那燃燒的激情，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默默地去愛她還能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