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1）: 概說

筆者前些時候寫過《說狗》的係列文章，一共寫到了第九篇，還沒有寫完。其實，我倒是更想說說人，隻是關於人這個話題太過博大，本人又才疏學淺，因而不知道從何說起。但是不說說又心裏悶得慌，於是試著說說看，說得不對的地方，請諸位網友批評指正。 人這種動物，看起來簡單，說起來卻非常難。首先人的定義是什麽？這個問題就要難到絕大多數人。不妨先講一個故事：話說21世紀初，有一位現代隱士在中國引起了小小的轟動。此人姓趙，他的父親是20世紀初中國著名的語言學家。50年代初，他本來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但是由於父親的曆史問題，影響到他不能再讀書了，就躲到湖北的深山老林修身養性，50年後才重出江湖。他帶出來兩個成果，一個是精心培育的深山茶葉新品種；另一個就是花了半個世紀才寫就的哲學著作《論人的定義與人生的意義》。可見，關於人的定義，不是隨便就下得了的。 我們往往說不清人是什麽，隻能說人不是什麽，比如說人不是植物、不是貓、不是狗、不是細菌、不是山水、不是月，等等。現在所謂的科學，也隻能夠說人是地球上具有最高智慧的靈長目動物。關於人類的起源、人性的本質、人的心靈、人的靈魂、人的歸宿、個體人生的意義、整體人類的意義等等問題，更是眾說紛紜，沒有一個得到公認的理論。 中國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又說：“朝聞道，夕死可矣！”可見，關於人類、關於人生的話題是多麽的深奧啊。西方世界，在蘇格拉底（Socrates, 469—399 BC）以前，人類非常無知，受好奇心驅使一直迷茫地尋求知識，但是隻限於認識外在世界。蘇格拉底提醒說：“人啊，認識你自己！”於是，人類才開始嚐試去了解自己。幾千年過去了，人類科學已經了不得，飛船進入了太空，井鑽深入到地下幾千米，可是至今對自己還是不了解。例如人性是什麽？很多學者說，我們回答不了人性是什麽，我們隻能回答人性不是什麽。 所以，人是什麽呢？或許都說不清楚。不過，我們可以嚐試一下描述性的定義：人是地球上具有最高智慧的靈長類動物；人兩腳直立行走，具有製造工具、使用工具、改造大自然的能力；人不知道自己的來曆，推測自己是猿猴的後裔；人的身體精致、美麗（當然外觀上有個體差異），膚色有深有淺，個子有高有矮；人的視覺不如鷹，嗅覺不及狗，速度不如豹，體力不及牛；人可待人如己、善良如聖賢，亦可殘忍如魔、惡毒似蛇蠍；人心欲望無限，但人的消受能力、享受時間都有限，良田千頃，日食一升，廣廈萬間，夜宿八尺；人人必死，錢財美女，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最引人注目的是，人的心靈、智慧使人凸顯在這個奇妙的星球上，與別的生物截然不同，人得天獨厚。這一點促使我們思考：人是否真的具有獨特的來曆與使命呢？ （2005.0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