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調到一個小廠“秀才遇見兵”，陷入絕地
1980年他調到了×市，安排在1廠做技術科長，這個廠是個國營小廠，黨支部書記王××是個複員兵，此人水平不高，對知識分子還充滿敵意，廠長是個轉業的營長，雖然不懂專業，但人比較實在，廠裏也有幾個從北京××研究所來的技術人員，都是因為解決老婆是農村戶口或者兩地分居的，有的人專業上與這個廠遠一些，來了以後，難免沒有突出的表現，引起王××書記很看不起他們，因為這些人的工資比書記高。廠的規模與研究所的研究室差不多，其生活條件很差，局滿口答應的3個條件沒有一個兌現，住房雖然是二層樓，但和農村的結構差不多，是這個廠的一個工人設計的（據T同學說，這個人是聰明有餘，可惜見識不足），不過是把農村的房子疊加成個二層筒子房，每戶三間房子，中間是廚房，兩邊是帶火炕的房子，沒有自來水，下水道是幾家在走廊上一個漏鬥，廁所當然是沒有了，燒的是農村的大灶，需要8印（8英寸）的大鍋，他們家最大能夠蒸饅頭的一個鍋，放到爐台一下子就掉下去了，他隻好改造一下，縮小灶台口徑，能夠燒火做飯，想不到這求生之舉還留下後患。這裏煤供應很少，還得需要山上摟草，市裏秋天還有一個放假是個摟草日。他沒有想到宿舍是這個樣子，後悔當時沒有親自考察宿舍，早知道這樣，就不會來了。液化氣是臨時局一把手借給的，怎麽好意思常用？孩子就業更不行了，安排在郊區一個集體企業塑料廠，熟悉幾天後，北京來的技術員對他們說，你們夫妻在一個單位，為什麽到這裏來？這個×市人的外號叫“××狼”，他們說話是不算數的！再看到王書記對他很冷淡的樣子，冬天到坡下挑水的苦難，真是感到非常沮喪，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能被這些困難嚇倒，要跳出去，隻能絕地反擊了！才能改變命運！
這個廠的王××書記水平之低不能想象，工程師技術員的工資在全廠最高，書記看著不舒服，這次他又做出這麽大成績（見後），就更十分難受，就經常做出一些拿不到桌麵的一些小動作，比如，他已經是副廠長了，年終評獎時群眾把他和他的夫人都評上先進，但他規定一家人隻能得一個獎，獎品與廠級領導又不一樣，這明顯的歧視也太露骨了。廠裏分配液化氣也把他和那些技術員放在一塊，後來發現，技術員這夥的液化氣比廠部都少2公斤，甚至春節分豬下水技術員們也發現他們分到的豬下水裏都沒有心和肝，技術員們向他說，都是沒有心肝的人幹的！上級局對這個書記，也非常不滿，但因為小城市關係盤根錯節，一時還不能處理，為了發揮他更大作用，就把他調到二廠，後來當上廠長，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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