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訊北京時間2011年7月16日 轉載) (參與2011年7月15日訊):毛氏遺孽認為最佳方案是把下一代締造成為連做夢都隻會追求發財,隻夢想沿著權勢經濟的血腥之路求取名利的接班人,也就是打造黑金政治的“一代新人”。這就是讀懂當代中國這本書的鑰匙。 (博訊 boxun.com) 李曰垓難友英年早逝,留下五十餘萬言的遺作,昆明難友為他出資刊印,要我寫個前言,真難住了我。寫什麽呢?萬事開頭難,文章也是和此。展讀他的遺作“與華夏國土同步罹難之家”,突然“心潮在痛苦中翻騰”一行字跳入眼臁,這不是我正要尋求的題目嗎?我們“57”難友,一當回憶人生往事,無一人不是“心潮在痛苦中翻騰”。遙想54年前,我們都是中國共產黨的中堅力量,都是熱血沸騰的青年,齊聲地唱著:“走,走,走,跟著毛澤東走!我們要的是民主和自由,不能把生命當糞土……”投身革命的。沒有人為錢,沒有人為官,過的“供給製”生活,穿的灰布幹部服,每月拿著12000元舊人民幣(即今天的1點2元)補貼,沒有怨言,沒有牢騷,人人舍生忘死地工作,為著什麽?建立一個自由平等民主富強的新中國! 為了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蹈湯赴火再所不辭。那種熱愛共產黨的情感,那種敬仰毛澤東的狂熱,死心踏地,近似走火入魔。由於愛得深,敬仰得真,才導致此生的不幸。毫不誇張過份地說:1957年毛澤東以“陽謀”設陷的“反右鬥爭”,毀滅的不是我們這一代人,毀滅的是這個民族和國家的願景,毀滅的是人們對中共有過的信仰、追求、熱愛。 1957年的“反右鬥爭”,不但是毛澤東千古洗不去的罪惡,也是中共應用國家權力對公民實施集體構害的犯法行徑。自此之後,中共用人製度變成了不拆不扣的“逆淘態”。中國良知死了,死於一九五七年。死去的不僅僅是良知,還有幾千,幾萬,幾百萬條活鮮鮮的生命!還有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道德與高尚的公義精神,以及那千百年來眾多炎黃子孫為之奮鬥拚搏,並初見端倪的民主自由之光。 言論死了,思想死了,文化死了,正直死了,死了死了,統統死於一九五七年。死去的還有五十多萬知識精英,上百萬個幸福家庭,連同他們的青春、追求、向往、事業、抱負、幸福,統統死了,死了。留存下來的是沒有脊梁的骨架,見到的是沒有敢講真話的嘴巴。舉國上下都是編造謊言的舌頭,赤縣南北多是媚笑奉迎的醜態。正義再沒有價值,氣節變成了交易的籌碼。是非混淆,黑白顛倒,賣友求榮,告密升官。奸佞小人,淫威浸野;魑魅魍魎,衝天立地。道貌岸然的君子為了苟且,不惜犧牲母親的貞潔;學富五車的文士,為一時之安可以打碎祖宗的神牌。罵自已片甲不留,頌偉人剖心瀝膽。人性裏沒有善的東西,社會上沒有真的存在,國成了一人之國,黨成了一人之黨,黑手遮天,喋血遍地。殘忍、專橫、暴斂,爭鬥、拚殺、仇視,幾乎成了我們民族的主旋律! 1957年的“反右鬥爭”,是中華民族巨大的災難。如果沒有這場絕滅人性的災難,就不會有活活餓死近四千萬中國人的“大躍進”、“大煉鋼鐵”和“一大二公”人民公社的興起;也不會有“一億人挨整,二千萬人死於非命”,“幾萬多處國家級文物被毀壞毀滅”的“十年浩劫”,當然也不會有1989年因“反右鬥爭三十年研討會”被撂置延伸出來的“64政治風波”。為此,“反右鬥爭”是中國的一個“政治死結”!這個死結不解,其它政治問題都統統解決不了。可惜可歎的是這個問題至今未取得統一認識。“文革”受害者偏於“文革”,“64”民運領袖偏於“64”,大家各執一詞難以匯合成一股力量。我認為“反右鬥爭”是中囯一切災難的源頭。要解決這個源頭,就要重新批毛評毛。隻要毛的頭像還掛在天安門城樓,中國一切“政治死結”就解決不了,中國也就無民主自由和憲政可言,將永遠是一黨專製的獨裁體製。當今中國一切政治和社會亂象,諸如無官不貪,無吏不惡,權錢交易,為政不良,兩極分化,分配不公,均是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在作祟。為此,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是“百罪之首,萬惡之源”,必須徹底打倒和推翻。 李曰垓難友是我們中的先行者,他對一黨專製毛澤東罪惡認識得十分清楚。他不但痛恨“反右鬥爭”,更痛恨毛澤東曆次開展的反人性的政治運動。他以眼見目睹的事實告訴我們:“毛主席親自抓土改和鎮反,隻有一個中心點:不準搞和平土改。現在正在批判那個《土改法》,誰按那個土改法執行,誰敢說要搞依法土改,誰就沒有黨性。縣裏正在介紹先進經驗,先轟開,再深入;先鎮壓,再發動。要做到三個消滅:政治上消滅地主,經濟上沒收地主,肉體上鬥垮地主。不觸及肉體,農民就形不成階級仇恨,農會就不合格,新政權就不鞏固。毛主席講了,要狠殺幾批,而且作出書麵批示。”由於各地要執行毛澤東的“三消滅”,什麽壞事都可以幹得出來,諸如人世間最大的酷刑“點天燈”。什麽是“點天燈”?“就是先把人捆綁起來不能動彈,手指被纏上棉花,蘸上油類,點著火,讓指頭上的血肉與人油一同燃燒。” 電影《女籃五號》中飾演七號的演員李天秀,雲南昭通人,她母親劉氏就被點天燈而造成四個手指殘廢。 他十分憤慨地揭露說:“李天秀本人1951年隻是一位年僅16歲的少女,昭通一中47班的在校學生,也被農協會派來的民兵在學生大會上當眾捆綁帶回去鬥爭。也就在1951年的那次大鎮反中,昭通一中就有12名師生被地委宣傳部長錢東平下令一次殺害,罪名是“反動學生、反動教師”。其中8名學生的年齡是15歲至18歲。槍殺他們時,當局竟然集合全校學生在刑場(一條幹河溝)兩岸看殺人現場,以便把恐怖和仇恨植入這些幼小心靈。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專案複查證實,這些被殺師生全部都是冤殺,但當年屠夫之目的已經圓滿達到:用恐怖來鞏固法西斯政權。” 為了鞏固這個法西斯專政,毛澤東“締造一支絕滅人性、敢於踐踏任何天理良心的“基本階級隊伍”,這就叫毛澤東思想。他就是要憑這支隊伍,去創造一個無比幸福的共產主義天堂。這個隊伍中的傑出代表,應該舉出很有名的一例:王汝華,巧家人,1951年大鎮反時期擔任巧家縣蒙姑區副區長。他在短短一個月內幹了兩件十分出名的事:一是親手槍斃他自己的父親,因為他家已被劃為地主,他正要以此博取“大義滅親”之名以邀賞識;二是將另一名姓楊的地主“點天燈”,這就不是燒指頭,而是捆綁於柱,頭部和脖頸纏以破布,澆上油,從頭頂點燃,整體燒死。王汝華在大鎮反中的種種殘忍表現,終於鋪就了一條順暢仕途,由副區長升任綏江縣副縣長。這就叫深刻領悟毛澤東思想的好幹部。王汝華的行跡最準確地注釋了什麽叫做反人類罪。”這個認識是何等的生動深刻,毛澤東還有什麽資格做中國人?應開除他的國籍、球籍。 李曰垓難友過人之處,不但對毛澤東政權罪惡認識深刻,還能把毛澤東惡政造成諸多惡吏惡人從本質上予以揭露鞭撻。他說:“從1949年中共建政到1976年毛澤東病死,這28年在華夏國土暢行無忌的獨夫專政的史實,不知包含了多少萬件顛倒善惡傷天害理的罪孽,不知締造出多少萬名以製造罪孽為職業而深獲寵信的惡棍。為時28年之久重複同一種模式,同一套用人路線,這些惡棍作惡時的低劣與齷齪,難道不正是他們偉大導師自己嘴臉的展示?“主席”這個乏味的頭銜掩蓋了這位半神人物的不稱職。血債太多,不義之舉太多,他隨時感到自己會被清算,會在民憤洶湧中失敗,因此他隻能永遠主動出擊,不斷製造新罪孽來覆蓋老罪孽,這樣才有安全感。而每作孽一次,就會有新的讚歌來高唱他的“偉大”。但是無能和不稱職使他的天下徒有虛名,不得不借助別人來治國。而他又隨時忌恨治國者架空他,這就是他必須不斷羞辱和迫害元勳忠臣的原因。” 他一針見血指出:“毛澤東殘渣餘孽中的最死硬分子為什麽今天特別重視掩蓋罪孽,封殺冤聲,收繳揭底文字,強力推行強迫遺忘法,造就沒有記憶、不準反思的下一代,就因為毛天下28年的罪孽實在太深重。李銳說毛“罪惡滔天”,毫無誇大。隻有強迫遺忘法推行成功,人家做官才放心,也才能夠用僵屍做王牌來任意製造政變,扶植傀儡和代理人。這就是胡耀邦、趙紫陽兩屆總書記被廢掉的真實原因。毛氏遺孽認為最佳方案是把下一代締造成為連做夢都隻會追求發財,隻夢想沿著權勢經濟的血腥之路求取名利的接班人,也就是打造黑金政治的“一代新人”。這就是讀懂當代中國這本書的鑰匙。” 李曰垓難友的遺作遠遠超越了1957年“反右鬥爭”曆史,是留給中華民族一筆寶貴的財富,值得認真一讀。 參與首發,轉載請注明出處。(www.canyu.org) (博訊 boxun.com) |